晨练结束,已经陆续有走读的同学进了学校,住校的同学也开始慢慢走出寝室往着食堂而去,我和飞哥慢悠悠的前往了食堂,这时候想快也快不动了,力气留在了操场上,急需能量补充。
食堂的早饭还算过的去,鸡蛋,水泡饭,包子之类的基本食物都是有的,我恶狠狠的吃了两个鸡蛋,并不好吃,差点噎着我,还是那一碗水泡饭比较适合我,看来我是没有那个富贵命了。
吃完早饭,来到教室,上完早自习,初中的学习生涯正式拉开了序幕。
数学,语文,英语,科学,思政和历史,体育,音乐,美术,微机。一共九门课,不过重要的还是前面几门文化课,非文化课每个星期一节,聊胜于无罢了。
而让我惊讶的是英语课,我在城里已经上了四年的英语课,但是镇上居然是新开的英语课,这也让我和同学们拉开了差距,虽然课程内容并不难,只是一些简单的单词和简单的组局,不过多学习四年,总归是让我遥遥领先了。
微机课同样也是新开的,微机课就更惨了,压根不教什么东西,好几个同学围着一台电脑,认识什么是键盘,什么是鼠标,什么是操作系统,然后背背键盘表,背背五笔表,什么QWERTYUIO...什么王旁青头戈五一,土士二干十寸雨...
数学向来是我的强项,除了一些奥数题,我承认自己脑筋确实转不过弯来,其他普通的题目对于我来说是手拿把掐,以前的数学老师总是说我很聪明,但又不够聪明,小升初也的确是败在最后一道附加题上,我把语文数学其他所有能拿的分数都拿了,就是死活不会那道附加题,而城区哪些学校特招的分数,就是要比我的成绩高上那一分半载,而这一分半载,是天埑鸿沟,是人和人才之间的区别。
语文对我来说是轻轻松松,因为有个姐姐,而我们贫瘠的家庭买不起语文老师所推荐的课外书,我就时常翻看姐姐的语文课本,再加上我那长长的求学之路,我时常会背诵一些课文,背诵一些古诗,慢慢的,我的语文成绩就一直维持在一个很好的水平线上了。
科学倒是新学的学科,不过我挺有兴趣的,有兴趣自然就会花心思去学,花了心思去学自然会有个好的回馈。
思政和历史,这两门课没什么其他的说法,纯粹是死记硬背。
所以对我来说,学习并没什么有什么太大的压力,哪怕是因为坐在了最后一排,我的身高在上课的时候看前面的黑板的确有点吃力,但却并没有影响到我的成绩。
飞哥虽然和我说的好听,来学校就是来学习的,可是飞哥自己却是半点不学,他上课的时候也不做小动作,就是单纯的开小差,神游天外,这让我很不理解。
不仅仅是飞哥,坐在我们两个前面的韩妮和柳依也不怎么学习,三个人围着我,让我颇为郁闷,不是郁闷他们影响了我的学习,是郁闷他们三个人自己不学,却监督我学习,监督我每天快点完成作业。
因为他们三个,要“参考”我的作业,只有我全对,他们才能分配谁错,而如果我错了,她们再分配错下去,错的多了,就少不了挨批。
我很无语,但却不得不听他们的话,人应该学会审视夺度,他们人多势众,他们冠冕堂皇。既然抗争不过,那就只能坦然接受。
我的校园生活正如飞哥所说,早上晨练,白天学习,晚上还能和蒋晓晓,陈意她们聊聊天,学校生活在我眼前铺开以后,我就一头扎入了进去,乐在其中。
开学一个星期的时间,除了彭刚的那点小插曲,其余并没有什么特别让人感觉不好的事情,周五放学的时候,我站在依旧显的破旧的学校大门口,释怀的笑了笑,学校是不怎么样,同学们还不错。
背着书包走到了回城的车站,车站里人不多,还都是成年人,背着书包的只有我一个,让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车的班次也挺少,等了一会并没有等到公交车的到来,倒是等来了班上的那个何洁。
何洁平时挺沉默的,座位上和我也没有什么交集,夜自修的时候她更是独自一个人坐在最边上的位置,我基本就没怎么见过她和别人交流,不过看到她向车站走来的时候,我还是主动对她充满善意的笑了笑,笑完之后正想开口打招呼,就看见何洁表情十分冷漠的转回了头。
我腹诽不已,早知道这么高冷,我就不上赶着笑了。她自然是听不到我的腹诽的,不过看她那表情,就算能听到顾忌也不会在意。
公交车总算是到了站,我上了车,坐到了最后一排,这是我的习惯,我喜欢最后一排。何洁跟在我的身后,她见我坐在了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停下了脚步微微愣了愣,然后坐到了另一边的窗边,转头看向了窗外。
我有心想和她聊几句,毕竟我们的回城路线过于漫长,干坐着属实有些许无聊,只不过她一直看着窗外,完全没有回过头,就像是明知道我想和她聊天,故意避着我一样。
公交车缓缓起步,驶向了城区,一路上,我打量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回过头,我也转头看向了窗外,不再关注她,一路无话,没有交集,也没有交流。
虽没有交流,但从此回城,有了同伴,挺好。
车入了城,到了站,我们两个分别下了车,出了站,一条路分两头,我往这头,她往那头。走出一段路后,我蓦然回头,看向了她的背影,夕阳之下,她尽挑着阴影处在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