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恢复正常上学生活,都在一个学校,首都附小。
按秦也的能力是能上初中了,他不想,就想跟弟弟妹妹一个学校。
何薏楠由着他,都在一块儿也好有个照应。
自那日之后,何墨夫妇便不常在家住了。三个孩子在平常周末秦石何薏楠忙的时候会被人带去何家小住。
这周,何薏楠听闻何应世在外公家,心想完了,她前阵子还接到老人家操心她孤家寡人的电话。这一下蹦出仨孩子,这不死定了吗?
何薏楠赶紧去把仨孩子接回家,远离战火纷争。
谁知一进门,她就成了全屋的焦点。
大外公没外公那般好说话。
何薏楠把全屋的人喊了一遍,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答应我去见你舅公安排的相亲,是在蒙我是吗?”
何薏楠跟他玩文字游戏,“大外公此言差矣,我何时答应了?我说的是看情况。”
“什么情况?”何应世看了眼三个的方向,“这样的情况?”
何薏楠有些尴尬,“呃…这不是来不及吗?我想等一切稳定下来再宣布的。”
何应世哼了声,“你们这一大家子就没一个老实的。”
“大外公,他们的父亲工作繁忙,回头我再领他上门拜访,相亲的事儿还烦请您帮我推掉,不然我回家不好交代。”
家里那个平常看起来没什么,但也是个醋缸子。
何应世再不愿意也得答应,总不好去误了别人家的孩子。
何薏楠回首都前绕了段路跟胡灿桀了解了下宋寅成的近况。
两人站在车旁,手里各夹着一支烟。何薏楠把烟蒂叼着,听着胡灿桀说。
“依我看,阿成这回是铁了心要离婚了。之前都是那个女人提出来的,她提,不过是想引起阿成的注意。”
“他想清楚了就行。”
他们俩如果离了,男方之后还好找下一任,女方就不一定了。到时候宋寅成挨的骂名就不是一段时间能过去的。
“阿楠,你还生气吗?”
何薏楠的杏眸被藏在烟雾缭绕之中,“我该生谁的气?阿成?他爸妈?还是他家那个泼妇?”
胡灿桀心想,也是,总归是年轻气盛惹的祸,“阿升阿凯离他近,有什么事儿我让他们先联系你。”
何薏楠徒手掐灭烟,随手扔到地上,“好,先走了。”
“路上小心。”
回到首都山庄,秦石的车同何薏楠的车同时进大门,何盈熹本来在打瞌睡看见父亲的车忙打开车窗喊,“爸爸!”
何薏楠怕女儿过于兴奋掉了出去,把车停下。
秦石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女儿的车窗边,“去哪儿玩儿了?”
“去太外公家吃饭了。”
秦石打开车门把女儿抱走,何薏楠把自己的车开去车库,秦石的车保镖会给他停好。
从大门到别墅有一段距离,秦石没那么快到,何薏楠先领着两个儿子上楼,自己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秦石刚安顿好女儿回房。
他们俩也好久没见面了,都在忙各自的工作。
秦石脱下外套从后面抱住何薏楠,下巴轻轻磕在她的脸上,脸颊蹭了蹭还带着点水汽的妻子,“累不累?”
何薏楠偏过头,微湿的卷发划过秦石的脸颊,蹭得他心里痒痒的。
“还好,你呢?”
秦石啄了下她的嘴唇,“看到你就不累了。”
何薏楠轻推了下,“少来。”
秦石勾唇,拉着她到梳妆台边,“坐吧,给你吹头发。”
秦石的五指穿过松软的卷发,状似无意地问了句,“你家里要给你安排相亲?”
何薏楠一听就知道是何盈熹那个小漏斗,什么都说。
“嗯,我拒绝了。”
“他们不知道你有家庭了吗?”
“很多人都不知道。”
何薏楠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最起码孩子是安全的。
梳妆台的镜子里映着秦石神色不明的脸庞,没有听到他说话,何薏楠缓缓抬眸看向梳妆镜,“不高兴?”
“没有。”吹得差不多,秦石倾身取了瓶护发精油,在手上抹开,匀在何薏楠的卷发上,“你高兴就好。”
都这样了,何薏楠再听不出来,她的脑子就可以捐掉了。
秦石沉着脸把她的头发吹干,取了睡衣要去洗澡。
何薏楠无奈,下楼去三个孩子的房间叮嘱三人不准晚睡,明日还要上课。三人拍拍胸脯保证,她便放心回房了。
等秦石洗完澡出来,何薏楠已经躺在床上了,她盍着双眼,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秦石看得恼火,但还是轻手轻脚地把灯关了。
刚进被窝,一只纤细的手搭上了他的腹部,“你在不高兴什么?”
秦石侧过脑袋看依旧闭着眼的女人,昏暗的灯光下,女人的脸依然美丽,“你连个名分都不肯给我?”
何薏楠的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看他,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枕边人有点像怨妇。
秦石看她不说话,彻底恼了,低下脑袋狠狠咬住她的唇,翻身压着她,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你明知我不高兴,就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杏眸的眼尾染上了一丝媚,何薏楠抬起两只藕臂勾住秦石的脖颈,“要不要?”
话都说到这了,秦石再不忍了,低头细细密密地吻,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何薏楠很配合。
两人这一晚一直到接近天亮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