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晚后,何薏楠去哪跟朋友或者家里聚会都会跟秦石说一声。
她想的是,他如果有空就来一趟,如果没有就算了,反正不差这一次两次。
但是呢,秦石每回都到了,就算来不及吃饭也会在外面等着何薏楠,跟她一起回家。
何家人都看在眼里,从最开始的质疑到逐渐接受。
何家餐厅
秦也肃着脸看身旁的妹妹,“何盈熹。”
被念到大名的何盈熹不情不愿地放下勺中的牛肉羹。
秦也把妹妹的碗拿走递给佣人,“麻烦拿副新的碗筷。”
何盈熹撅着小嘴,一脸不高兴地下了餐椅挤到秦石怀里,声音听着很委屈,“爸爸。”
“嗯?”秦石放下筷子把女儿抱到自己大腿上,“怎么了?”
“哥哥凶我。”
秦石立马要给女儿做主,厉声道,“秦也。”
“干嘛?”秦也一脸不耐烦。
“你凶妹妹了?”
秦石跟何盈熹中间隔着何薏楠何祈喆秦也,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哪儿敢啊?”
他爹的命根子,他哪儿敢动?
“那岁岁怎么不高兴?”
何薏楠看着何盈熹,“有什么不高兴自己说,不要连累哥哥。”
何盈熹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语气变得有点虚,“哥哥不让我吃牛肉。”
闻言何薏楠瞪了眼秦石,“听着没有?”
秦石跟犯错的孩子似的,垂着脑袋给自己找补,“岁岁,你听爸爸说,你不能吃牛羊肉。”
何盈熹不知道自己对牛羊肉过敏,“为什么?阿辞吃得那么香,我为什么不能吃。”
何薏楠不惯着她,“你忘了你有一次偷吃阿辞的牛排,住了一个星期院的事儿吗?”
何盈熹突然想起那一个星期的煎熬,脸色一变,老老实实从秦石怀里跳了下去坐回自己的位置。
秦也把她能吃的东西盛了些放在她面前,“吃吧,祖宗。”
何薏楠的视线越过两个儿子落在女儿身上,“给哥哥道歉。”
何盈熹态度诚恳,“哥哥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秦也扯了扯嘴角,她每回都这么说。
何薏楠扭头看欲要重新动筷的男人,“还有你。”
秦石一脸不敢相信,“我?”
“你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好歹是个生意人,遇上何盈熹就跟没脑子一样被她牵着走。阿也活该挨训?”
何薏楠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秦石也不恼,咧着嘴笑,“夫人教训的是。”随后看向儿子,“爸给你道歉,错怪你了,回头看好那辆车跟爸说,爸给你买。”
秦也挑眉,我妈的地位依旧稳居高位。
“两轮的还是四轮的?”
“随你。”
秦也的眼珠一转,“那我要四轮的。”
“他这么小能开?”何书桓发出所有人的疑问。
说到这,何薏楠可就有点自豪了,“大舅,有空您上我们家,让阿也给您表演一段,他可是全球拥有赛证年龄最小的选手。”
何书桓扬眉,“看不出来啊,这么厉害。”
秦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好。”
用餐结束,待所有人移步至大厅,秦石突然牵着何薏楠站起身,“各位长辈,趁着大家都在这儿,我有件事儿要跟大家宣布一下。”
所有人保持安静等待他的下言。
秦石扭头冲何薏楠笑了下,“我打算在楠楠二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举办一场婚礼,希望各位能到场。”
“你岳父岳母知道吗?”何庆世问。
“我事先跟他们说过了,他们二位同意了。”
“为何拖到现在才办婚礼?”这次问的人是何晟。
言下之意是在指责秦石。
何薏楠站出来解释,“这是我的原因,我不喜欢高调,可他觉得不能少了流程,磨了我好久才定下来的。”
何洛上下打量着妹妹,幽幽道,“你这胳膊肘快折了吧?”
“我知道你们在顾忌我的家庭背景,先前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儿,我替家父给大家说声抱歉。”秦石的目光突然变得坚毅,“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他再有瓜葛,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我秦石拿性命担保,我的妻儿日后不会再受到半分伤害。”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何庆世问。
“已经开始着手了,婚礼会在邮轮上举行。希望各位能够腾出一周的时间参加这次婚礼,因为你们都是楠楠最重要的家人,我想,你们一定也不愿意错过她的人生。”
秦石要给她一场不一样的婚礼。
“邮轮?”何书勉发出疑问。
这可不便宜啊。
何薏楠嗯了声,指了指身旁的男人,“他的。”
他们只知道秦石有钱,但不知道有钱的程度是怎样。
这个程度在两天后,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首都山庄时有了个大概的定义。特别是看到赛车道旁的三层玻璃楼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赛车,两个轮的四个轮的,敞篷的非敞篷的都有。
关键是这些都是儿童专用的车,光看大小就能看出来。
谁家没事给孩子建赛车道和停车场。
再往后看有个游乐场,何盈熹最喜欢的地方。
再后是个人工湖,人工湖过去是个马场,何祈喆学马术专用的场地。
何盈熹不喜赛车和马术,秦石也会给她置办几辆小车还有一匹小马驹,
趁着秦石心情好,秦也把选好的车用电脑展示给父亲看,“我挑好了,付钱吧,秦老板。”
秦石刚准备付款,瞥了眼八位数接近九位数的价格问,“两辆?”
秦也振振有词道,“四轮啊,两个轮子加两个轮子不就是四个?”
秦石没说什么,眼睛都不眨就那么把钱给了。
看到这一幕,饶是十几亿身家的何晟都不得不感叹秦石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