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识鸟听鸣音
知人懂其心
贪官甚滑稽
钱到病除根
……
钱书礼病了,爷爷为了给他治病,给赵铁生下了一个套,赵铁生还真钻进来了。
爷爷借故离开了。
赵铁生和妹妹赵云舒回到钱书礼的卧室,等爷爷看病,过了好大一会儿,不见爷爷回来,赵铁生沉不住气了,“陈伯宏不是怕输猫起来了吧?”
“我给你作证,不怕他赖账”,赵云舒说。
这个时候,一个门军跑了进来,“报告县长,有一个人拿着礼单来拜访您,见还是不见?”
钱书礼“腾”地从床上坐起来,顿时精神十足,“见,见,把他让进客厅待茶,给他说我马上就到”
钱书礼的病不治而愈,赵云舒喜上眉梢,忙帮他穿好衣服。
钱书礼去客厅招待客人,见座位上坐的不是别人,而是爷爷。
“老陈,怎么是你?”,钱书礼感到很意外。
“我想和县长单独说几句话,不可以吗?”,爷爷笑了。
“没心情”,钱书礼淡漠地说完,转身要走。
爷爷掏出一张两千块钱的银票,放到了桌子上,“您是县长,高高在上,我花钱求你说话,总可以吧?”
见钱眼开的钱书礼看到银票,比见到亲爹还亲,他坐下来,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老陈,想说什么,说吧!”
“县长,我花这么多钱只为劝你一句,凡事想开点,你要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啊”,爷爷真诚地说。
“说下去”
“县长,我问你钱与生命哪个重要?”
“两样都重要”
“既然都重要,你又为何糟践自己的生命呢?”,爷爷像一个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我的县长,你四处捞钱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大人孩子过上好日子,还不是为了活得更体面一些。你为了钱不吃不喝有什么益处?说句不好听,万一呜呼哀哉,夫人改嫁成了别人的老婆,孩子当带犊喊人家爹,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财产归了别人,还落个小心眼的名声,百害无一利啊,我的县长大人,你说,来世上一回屈不屈?”
爷爷的一番肺腑之言,彻底说动了钱书礼,他茅塞顿开,“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老陈,你花钱给我上课,真是用心良苦,你够朋友,这钱我还给你,贪谁也不能坑朋友”
钱书礼说着,把那张银票还给爷爷。
爷爷重新放到桌子上笑了,“县长,送给你的你就收着,这钱本来就是您的,借花献佛而已”
“此话怎讲”,钱书礼一头雾水。
爷爷微笑着把跟赵铁生打赌的事,如实说了一遍,“县长,你喜好钱,我也不例外,赵铁生如果赖账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钱书礼闻听此言,指着爷爷笑的前仰后合,“你呀,都说你是不吃亏的鬼难斗,果然名不虚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好,我让赵铁生给你就是”
“谢县长”
“来人,让赵铁生到客厅来见我”,钱书礼吩咐道。
赵铁生来了,他看到爷爷在客厅里与钱书礼并排坐着,感到十分意外,“老陈,你怎么在这里?”
“我给县长看病啊?”
赵铁生如梦方醒,“那个送礼之人是你?”
爷爷又乐了,“错了包换,赵大局长,县长的病被我看好了,麻烦你兑现承诺吧”
“这个……”,赵铁生一阵犹豫,看样子他想赖账。
“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别这个那个的了,我的病确实好了,掏钱吧”,钱书礼催促道。
“我们打赌的事你知道了?”
“怎么,不知道就赖账吗?”,钱书礼生气了。
“好,我拿”,赵铁生极不情愿地掏出一张一千块钱的银票,递到爷爷手里。
爷爷接过来看了看,扭头对,钱书礼说,“县长,夫人和赵局长是亲姊妹,还有她承诺的一千,要不让赵局长代付了吧?”
“她的事我不管云舒答应你的,你找她要去”,赵铁生大声嚷道。
一句她的事我不管,钱书礼怒了,“混账,云舒还是不是你的亲妹妹,要分清是吧,好,以后云舒不用你管了,你给我立马滚蛋,爱去哪去哪”
“赵局长,别惹县长生气,他大病初愈,再气出个好歹,可就是你的责任了”,爷爷好言相劝。
赵铁生的态度软了下来,“您别生气了我拿,我拿还不行吗?”,他说完,又乖乖的掏出一张银票递给爷爷。
嗨,爷爷毫发未损,抓住钱书礼的死穴,这么来了一针,白白地赚了个大人情,这买卖还是划得来。
“好了,都回去吧,我饿了,想吃饭了”
“县长,老鸨子玉静都关押了好几天了,你看怎么处理?”,赵铁生问。
“窝藏共产党是死罪,把告示张贴出去,三天后枪毙”
“她不招供怎么办?”
“猪脑子,人死了,手印不让你随便按吗?”,钱书礼没好气地训斥道。
“明白”,赵铁生诡诈地一笑,“还是您高明”
“唉,有勇无谋,早晚要吃大亏”,钱书礼站起来,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