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风起云涌,
山路弯弯,
多少是非事,
桩桩有根源
谁能说清全?
……
斗转星移,
时过境迁,
几度情与仇,
几分悲和欢,
一切付笑谈
……
我没有追上东方晟楠,蹲在地上不由得放声大哭。
清途话悲凉,啄心断情肠。
不知过了多久,李惠兰来到我的身边,她把我拉起来,掏出手绢递到我手上,“回去吧,人已经走了”
我站起来,擦擦眼泪,回头看了看那条长长的路,怏怏而归。
“斜小子,你怎么对一个土匪的女儿这么动情,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李惠兰问。
“我俩不但是青梅竹马,她还救过我的命”
“这么说你非常爱她了?”
“嗯”,我点点头。
“爱她,把她娶回家就是”
“不可能了,我已经结婚了”
“什么?”,李惠兰有些不相信,“你能回来多久,这么快就结婚了?”
“我是没办法啊!”
“有人强迫你吗?”
“这倒没有”
“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李惠兰感到非常好奇。
我把从离开落凤岭所遭遇的一切,说给了李惠兰。
李惠兰心疼的哭了,抱怨道,“你要回家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若是在你身边,能出这么多事吗?”,过了一会儿,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她扭头看着我,“斜小子,你曾经对我保证过,再出远门一定告诉我,这次你悄无声息地跑出来,心里肯定有苦衷,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这……”
“看你吞吞吐吐的样子,一定有事瞒着我,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你要急死我啊!”
“姐姐,我问你,你那枚戒指还在不在?”
“怎么,跟我的戒指有关?”,李惠兰一愣。
“我就问你还在不在?”
“斜小子,姐姐曾经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那枚戒指是我的订婚之物,婚姻虽然失败了,但我还是想留个怀念,所以一直戴着,自从遇见了你,我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了你的身上,觉得它再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把它扔掉了,斜小子,你别多心,我对你的感情是纯粹的姐弟之情,可没有半点杂念”
原来是这样,唉,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感到非常愧疚,“姐姐,我误会你了”
“你怎么误会我了?”
既然是姐姐,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把树林发生的事全讲了出来,“姐姐,我看的一清二楚,那人手上戴的,就是你那枚戒指,所以,我认为那个人就是你”
“斜小子,你知道落凤岭上都是一些什么人吗?她们以前都是妓女,能做出这事不足为奇,忘了吧,权当这事从来没发生过”
“嗯,知道了”
“斜小子,这么说你娶怀英是为了报恩了?”
“对,我忘不了东方晟楠”
“斜小子,你做的对,感情与恩情之间就应该选择恩情,常言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可是大江大河啊!”
“东方晟楠何尝不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只能说你们之间有缘无分,斜小子,君子不可与命争,既然上天是这样安排的,你就接受吧”,李惠兰劝慰道。
“我还能怎么办?”
……
来到家里,外公和存喜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斜小子,这个姑娘是谁?”
“她是我山西认的姐姐”,我告诉她。
“你好,外公,我叫李惠兰”,李惠兰扭头看了看怀英连忙解释,“不好意思怀英妹妹,在大街上是我过于激动,可能让你误会了,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和斜小子就是兄妹,绝没越雷池一步”
怀英笑了,“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
“惠兰,听你说话不像是山西人啊!”,外婆说。
“你去过山西?”
“没有,我见过山西人”
“外婆,你猜对了,我是双龙镇的”
“你是双龙镇的?”
“是的,俺爹叫李广山”
李惠兰此言一出,像爆炸了一颗地雷,震惊了大家。
“你是李家大小姐?”,存喜瞪大眼睛问。
“什么大小姐,我爹就是个魔王我早与他断绝父女关系了”,李惠兰伤感地说。
“孩子,你与你爹为什么这么大隔阂?”,外公问。
“他把一个好好的双龙镇搞成如今这个样子,你说我还能认他吗?”
“惠兰啊,你多久没回家了?”,外公又问。
“有十七八年了吧?”
“怪不得,孩子,双龙镇成为这个样子,不是你爹造成的,都是佟忠贤在作祟”
“佟忠贤是谁?”
“他曾经是钱书礼的师爷,现在是双龙镇的首领”
李惠兰听说双龙镇易主,心里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外公,佟忠贤成了首领,我爹呢?”
“你爹他……”
“我爹他怎么了?外公你快告诉我”
“你爹被人谋害了”
李惠兰心如刀绞,“谁干的?”
“何眷琪”
“这个老小子,我一定亲手宰了他”,李惠兰恨得咬牙切齿。
“何眷琪死了,你的仇有人为你报了”
“谁?”
“苏太和”
“是吗?我知道这个苏伯伯就是一个好人,见到他我一定好好谢谢他”,李惠兰稍微得到了一丝安慰。
“他也死了”
“啊??”,李惠兰刚说有一点暖意,这一下又降到了冰点,“他又是怎么死的?”
“被东方燕打死的”
“东方燕,又是东方燕,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李惠兰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