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水达千尺有深浅
山高万仞知顶点
狼鬼毒蛇着实怕
奈何人心更凶险
……
白玉见爷爷面色苍白,忙走过来慰问道,“爹,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没想到杀人狂魔段啸海是钱书礼的妹夫,此人不除咱们可能以后要永无宁日,我看云哲是凶多吉少啊!”
“老爷,咱们该怎么办?”,屠为问。
“还能怎么办,听之任之吧,这事不要对玉嬛讲,她会承受不起的”,爷爷禁不住落下眼泪。
“老爷,我知道”,屠为悲伤地说。
“铁生,这段时间你什么也别干,专心给我查幕后黑手是谁,查出此人无论是谁,我绝不姑息”
“是,县长,我一定竭尽全力”
“屠为,是谁救了你,你知道吗?”,爷爷又问。
“不知道”
“这个人可是个高人呐,如果他能助咱们一臂之力,云哲可能还有一线生的希望”
“可咱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啊!”
“就是,老天爷不帮我们呐”,爷爷沮丧的说。
“县长,我知道这个人是谁”,赵铁生站了起来。
“哦……!”,爷爷顿时眼前一亮,“快说他是谁?”
“那个麻子贾俊”
爷爷闻听泄气了,“铁生,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开玩笑了,他一个文弱书生,还是个半残之人,怎么会是他呢?”
“县长,咱们是老乡,曾经在一个村里住过,难道你忘了吗?杜文辰结婚的时候,一伙土匪大闹婚礼现场,打死了杜泽巢,要抢曹丽娟,还不是那个麻子及时出手,无形中打死了两个土匪,事情才得以平息”
“当时我不在现场,不过也听说了此事,可是我始终不相信是他所为”
“当时在整个曹隆坡被传的沸沸扬扬,都这么说,会有假吗?”
“嗯,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白玉,去给我备车我要亲自拜会他”,爷爷有点兴奋。
白玉开来车,爷爷备了一份厚礼,带上两名护卫,去了曹隆坡。
来到曹隆坡,爷爷在学校见到了贾俊。
贾俊见县长大驾光临,忙把爷爷请到办公室热情款待。
“哟,不知县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当面恕罪!”,贾俊文质彬彬地说。
“哪里,我一个在曹隆坡土生土长的野郎中,回故里看看有什么威风,贾先生高抬我了”
“县长过谦,再怎么说您如今是万人之上的一县之长,像您这样如此亲民的官,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实乃百姓之福啊!”
爷爷勉强地笑了笑,“先生过誉,本就没有多大本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少让父老乡亲唾骂,鄙人就心安理得了”
“感人肺腑”,贾俊感动不已。
“实话实说罢了”
“县长,斜小子救出来了吗?”,贾俊问。
爷爷苦闷地摇摇头,“没有,贾先生真是料事如神,还真被你猜中了,段啸海果然是个卑鄙无耻之徒,他劫了我十万大洋的赎金,差点打死屠为,还是不肯释放云哲
“真的?”,贾俊皱起眉头问。
“这事你不知道?”,爷爷反问道。
“自从离开贵府,一直在学校待着,哪里也没有去,我怎么会知道?”
“你确定今天没离开过学校?”
“哦,家里没粮食了,我去了一趟双龙镇,您来的时候我刚回来”
“贾先生,您就别装了,我知道救屠为的那个人就是你,白玉,把我给贾先生买的东西拿过来”
“好的”
白玉出去了,不一会把一箱茅台还两条好烟,搬了进来。
“县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贾俊一时不知所错。
“贾先生,这事我的一片心意,请你笑纳”,爷爷站起来躬身施了一礼。
“县长,您别这样,折煞小民了,有什么事请坐下说好吗?”
爷爷坐下来,以恳求的目光看着贾俊,“贾先生,我知道你是世外高人,我真心恳求你出手救救我的孩子”
“县长,您弄错了吧?我只是个连论语都搞不明白的穷教书先生,那是什么高人”
“贾先生,难道让我跪下来求你不成?”
“陈县长,您让我说什么您才能相信?我真不是什么高人”
“贾先生,我能不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您请讲”
“在滕县竟内有座山叫宏图山,山上住着一位叫龙伏江的人你可认识。”
“哪个龙伏江?”
“就是人送外号灵侠怪客的那个龙伏江”
贾俊很明显神情有些慌乱,不过很快便平静下来,“不,我不认识他”
“你真的不认识?”
“不认识”
“好吧,既然贾先生不肯出手相助,我也不强人所难,我告辞了!”,都这么低三下四了,贾俊还这么不给面子,爷爷当然不高兴了。
不过,他没写在脸上。
“县长,我真的是无能为力”,贾俊说着,搬起地上的东西,“这东西我不能要”
“哎,贾先生,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放心,我不会生气的,东西我拿来了,就不会在拿回去的”
“县长,常言说无功不受禄,这东西我真的不能要”
“和斜子一人一半总可以了吗?”,爷爷说完,离开了学校。
爷爷走了。
贾俊把烟和酒全都搬到了外公家里,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回头找外公却不在。
贾俊来到院子里,问一个扫院子的老院公,他是外公收留的一个孤寡老人。
“大爷,知道斜子哪里去了吗?”
“他呀,找买树的去了,说是打制钱救斜小子”,老头说完,又挥起了扫帚。
“真是个斜子,挨了鞭子妥不了过河,白白地找顿骂”,贾俊笑了。
……
祥云山。
夜黑风高,我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一天没吃东西,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终于开了,我以为是送饭来了,忙踉踉跄跄站起来,来人点着蜡烛,这才发现他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我饿”,我目光呆滞的说。
这人也不说话(说什么我也听不见),来到我身边,扛起来就走。
我本能的挣扎着,又大哭起来,“我找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