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山风啸瑟衣裤单
冷意袭身心更寒
无知幼童何罪有
谁来为我鸣屈冤
……
我再次失踪。
我娘经不起这种打击,她昏了过去,不过经过及时抢救,很快就苏醒过来。
醒来后,她目光呆滞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好像变了一个人。
幸亏有程妈寸步不离的陪伴在她身边,不然能做出什么傻事也不一定。
爷爷更是坐卧不安,他命令白玉在各个村庄路口张贴告示,一边花重金悬赏寻找线索,另一方面派赵铁生带人四处走访调查打听我的下落。
闹得整个邹县鸡犬不宁,县太爷的宝贝孙子被绑架的事,不久便传的沸沸扬扬家喻户晓。
贾俊驾驶马车拉着外公何外婆闻讯赶来,两个人见我娘这样都心疼不已。
“怎么会这样,一个孩子招谁惹谁了,有什么深仇大恨对我曹斜子来啊!”,外公痛心疾首。
“唉,这孩子命苦啊!”,外婆哭了。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孩子是个成大事的人”,贾俊摇头晃脑地说。
外公瞪了他一眼,,“斜小子的命都不能保住还很难说,成什么大事?你就别酸了”
“放心吧,斜小子死不了”
……
夜晚。
祥云山。
土匪头子段啸海把钱月芝搂在怀里,拿出一条人工精心打造的螺钿胸饰交到她手上,笑眯眯地问,“喜欢吗?”
钱月芝接过来欣赏了好大一会儿,她抬起头,兴奋地看着段啸海,“喜欢,你从哪里弄来的?”
“刚刚我带领弟兄们又干了一票大的,这是从一个富婆身上取下来的”
“死人的东西我可不要”,钱月芝把把那条胸挂还给了段啸海。
“看你,还忌讳这个,我是先抢的东西后杀的人,来,脱了衣服我给你戴上”,段啸海说着,笑眯眯地站了起来。
“你呀,又想那个了,都老夫老妻了,想要直接说好了”,钱月芝娇嗔地站起来,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她当着段啸海的面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
段啸海把手里那件精美绝伦的胸饰,挂在钱月芝的脖子上,上下看了一番,赞不绝口,“嗯,漂亮,真是太漂亮了”
钱月芝自从嫁给了段啸海,整天在山上风雨不染,养尊处优,再加上没生过孩子,身体保养的特别好,虽说已年过四十,看上去仍像个大姑娘。
段啸海看看看着,不由得产生一种冲动,他抱起钱月芝放到了床上……
一阵狂欢之后,钱月芝躺在段啸海怀里,“当家的,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小兔崽子?”
“他爷爷害死了我的大舅哥,是咱不共戴天的仇人,当然不让他活着了”
“你为什么还不弄死他?”
“干掉一个小毛娃子,还不是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不过,这小子是陈伯宏的宝贝疙瘩,这么好的一块鱼饵,白白浪费岂不可惜?”,段啸海诡诈一笑。
“你想让陈伯宏拿钱?”
“这个竹杠不敲白不敲”
“如果他真拿赎金来,人你是放还是不放?”
“哼,钱我照收不误,人我让他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好,不愧是当家的,,干事果然绝”,钱月芝开心地笑了。
……
我依旧在那间小黑屋里关着,什么时候醒来的我不知道,什么日子我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我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我的两只耳朵成了虚摆设,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到了,是不是聋了?我还是不知道。
还好,他们不打我,也不骂我,每天按时给我送点吃的,下一步要对我怎么样,我仍然不知道
……
又是两天过去。
爷爷仍旧不遗余力的打听我的下落,什么结果不言而喻。
我娘整天像傻子一样呆呆发愣,外婆心疼我娘不住的偷偷落泪,外公唉声叹气,一颗接一颗地抽着闷烟。
爷爷更是愁眉不展,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憔悴了许多,头发也显得更加花白。
我在他心目中真的那么重要吗?那是肯定的。我是他唯一的一条血脉,在他看来,我是老陈家延续的希望。
天下起了小雨,爷爷望着淅淅沥沥的雨滴,仰天一声长叹,“老天爷真的是要我陈伯宏断后吗?”
正在这时,一个门军来报,“禀报县长,外面来了两个人,自称是风云镖局的,他们说您有一趟镖,要您签收”
爷爷闻听,不由得犯起了嘀咕,“什么人这个时候给我投递东西?莫非云哲被撕票把尸体寄过来了?”
爷爷越想越害怕,他叫上白玉和屠为,带着几个警卫,急匆匆的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