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人生淼途尽蹉跎
一路风雨一路歌
为了生存历沧桑
天地之大难容我
……
人生就是这样世事难料,有时候突如其来的灾难使你措手不及,有时候始料未及的意外惊喜又让人感激涕零,笑中带泪悲喜交加,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我不懂。
甭管理解与否,能像正常人一样感知这个世界,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久违的声音又回到了复灵的耳畔,我好像一个刚来到世界上的婴儿,洞听着缤纷嘈杂的声音,一切是那么的新鲜。
耳聪方可目明,虽然没见过多大世面,从心里上我感到视野开阔了许多,精神了许多。尽管前面的路充满变数,对于未来我还是充满信心。
肖真和李惠兰为了庆祝我浴火重生,特意在一家饭馆叫了几个菜一壶酒,二人推杯换盏,聊得不亦乐乎。
李惠兰和肖真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虽然年龄相差几十岁,在感情上早已情同姐妹,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道长,我刚来的时候,被毛栝旭欺负,当时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当看到你出现时,他又唯唯诺诺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他这样怕你,我怀疑他就是你的孩子”
“你猜的不错,他就是我的孩子”
“和毛郎中生的”
“不是”
“和谁生的?”,李惠兰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呀……!”,肖真用筷子指了指李惠兰,“刚说你聪明,脑子又不开窍了,女人非得亲自生才能有孩子啊?”
“哦,我明白了,就像我得到这个斜弟弟一样是捡来的”,李惠兰看着我说。
我一听乐了,“斜弟弟,这个名字好听,比斜小子强多了,那我以后就叫你兰姐姐吧”
李惠兰乐不可支,“斜弟弟真会说话,来叫一个”
“兰姐姐”,我亲切地叫了一声。
“哎……”,李惠兰答应地非常干脆。
肖真看着我和李惠兰那么热切,不由得感叹道,“世间情最美啊!”
“道长,你捡到的孩子怎么给了毛老头?”,李惠兰问。
“我还是从头对你说吧,廖匡熙背叛了朝廷,我一家六口被杀,我逃出来之后,被清政府四处缉拿,一天,在逃亡的路上途经一片玉米地,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我进去巡声一看,地上果然用一块蓝布包裹着一个婴儿,我四下看了看不见一个人,知道这是不知哪个狠心的女人丢弃在这里”
“他身上没留什么身份信息呢?”,李惠兰问。
“我打开看了,只知道是个男孩,别的什么也没发现。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条生命,我不能见死不救,于是,我就把这个可怜的孩子抱出玉米地”
“有了这个孩子,还要躲避官兵的追捕,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才是,于是我连夜翻过太行山来到了山西境内”
“山西地广人稀,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片村庄,两天没吃饭的我敲响了一家人的大门,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走了过来。
“干什么的?”,他问。
“大叔,我是从山东逃难来的,我和孩子两天没吃饭了,您行行好,能不能给点吃的,让我先喂喂孩子?”
老者看了看我怀里这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动了恻隐之心,“你跟我来吧”
老者把我领到家里,一看这家的摆设,知道是一个大户人家。
老者命令仆人给我做了一碗小米粥先把孩子喂饱,然后给我下了一碗面条。
吃罢,老者问,“山东闹什么灾了?”
“旱灾”
“一个女子还抱着个孩子,翻山越岭来到山西真是不容易,你丈夫呢?”
“我没丈夫”
“这孩子是哪里来的?”,老者一愣。
“在逃难的途中捡到的”
“是吗?”,老者心头一喜,“能不能让我看看这个孩子?”
我把孩子交给了他,他左看右看有些爱不释手,又问,“姑娘你还没结婚吧?”
“没有”
“一个大姑娘抚养一个孩子以后不好嫁人不说,照顾吃喝拉撒实在是不容易,姑娘,老夫能不能给你商量件事?“”
“您说”
“事情是这样的,老夫姓毛,膝下有一子叫毛世福是个郎中,娶妻姚氏,谁知这个女人是个不会下蛋的鸡,都快四十了也没能给老毛家生个一男半女,我想把这个孩子收留下来,不知你意下如何?放心,这个孩子我不白要,要钱我给你钱,不要钱你和孩子一块留下也行,不过这孩子必须姓毛”
我四处奔波逃亡,正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就这样,我留在了毛家。
大约过了不到两个月。这天,老者毛仁礼从外面回来,好像有什么心事,他把我叫到他的房间,关上门,心神不宁地问,“姑娘,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因为闹旱灾逃出来的?”
“是啊,大叔,你发觉我有什么不对吗?”
“你没说实话,我问你,你与叛国要犯廖匡熙是什么关系?”
“啊……?”,闻听此言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