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心狂失舵便翻船
挽弓过满易折弦
做人莫逞一时强
血债必由血来还
……
太外爷在暮霞山住了这么久,才知道温顺贤惠的压寨夫人寒雪,就是当年被沉河的桃子。
他喊出了桃子的名字,寒雪感到非常意外,“你怎么知道我?”
“当时你被杜泽巢沉河,成了家喻户晓的爆炸性新闻,哪个不知,何况曹隆坡离双龙镇只有一步之遥”,太外爷说。
“唉,一时冲动做了不光彩的事,已经臭名远扬了”
“寒雪,不要自责,每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只要是真心相爱,你情我愿的事不丢人,只是这封建陋习太害人了,我崇尚婚姻自由,不主张什么三礼四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人就应该享受与男人平等的权利”
在当时,东方燕的思想还是蛮开放的,这样的人非常少见。
“桃子,孩子呢?”
“什么该子?”
“当时你不是怀着双胞胎吗?”
一句话引起了寒雪的心酸回忆,她伤心的落下眼泪,“死了,生下来就夭折了”
“唉,运命苦不常,熟为金石质,命苦啊!”,太外爷感叹道。
“我怀双胞胎你是怎么知道的?”
“曹志明告诉我的”
“什么?”,寒雪好久没缓过神了,“志明哥他也没死?”
“不但没死,还成了当地有名的大老板”
“是谁救了他”,寒雪又惊又喜。
“林博海”
“不,不是他”
“曹志明告诉我说,他在尊至河撑船多年,水性特别好,除了没有第二个人能在汹涌的河水中救人”
“那也不是他”
“你怎么这样肯定?”
“因为我就是他救上来的。我和志明哥同时落的水,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同时救两个人”
“那又是谁呢?”
“看来曹隆坡藏龙卧虎啊!”,东方燕说,“博海兄弟现在怎么样你知道吗?”
“死了”
“怎么死的?”,东方燕惊愕失色。
“据说与曹隆坡的一桩谋杀案有关,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待会你问问郝铎森什么都知道了”
“多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东方燕眼圈红了。
“你认识林博海?”,太外爷问。
“在义和团时,他是我的一个弟兄,义和团失败后,他去了曹隆坡,我便来到了暮霞山,当初那个桃子被救以后是他托付给我的,两个人相处久了,便产生了感情,于是,就结成了夫妻”,东方燕说。
郝铎森血头血脸地被押了过来。
甄超一脚把他踹倒在地,“跪下!”
事到如今他仍旧不老实,嘴里不停地叫嚷,“我要见东方燕”
“我就是,有什么话说吧”,东方燕威严地怒目而视。
郝铎森连滚带爬地来到东方燕跟前苦苦哀求,“东方大侠你放了我吧?”
“郝铎森,你这会知道求饶了,你得势的时候放过谁?”。寒雪厉声问。
“我是杀过不少人,身为一个警察局局长,杀的都是违法乱纪的人,从不滥杀无辜”
“呸……!”?寒雪愤怒地吐了他一脸口水,“你还好意思腆着脸说,十六年前,你亲手打死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他犯什么法了,乱你家什么纪了?”
一句话问得郝铎森哑口无言,他抬头看了看寒雪,“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姐姐”
郝铎森用迥异的眼神又把寒雪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你是那个被沉河的桃子?”
“正是”
完了,郝铎森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但求生的欲望促使仍不甘心,他转向东方燕,企图再打珍宝牌,“东方大侠,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对七彩郁香珠感不感兴趣?”
“七彩郁香珠不早就销声匿迹了吗?”
“没有,我已发现了它的踪迹,有了初步的小群,你如果把我房了,找到了归你怎么样?”
“省省吧,我可不想再引起一场江湖动乱,成为被唾弃的罪人“东方燕一身正气地说,“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林博海是怎么死的?”
“哪个林博海?”
“曹隆坡撑船的那个”
“他是被赵铁生注射氰化钾害死的”
“赵铁生为什么要害他?”
“赵铁生的老子赵默林,害死了一个叫斜子的独生子,赵铁生为了维护他爹,拿林博海顶的罪“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好了,动手吧”,东方燕说完,从腰里抽出宝剑地给了夫人寒雪。
寒雪接剑在手,毫不留情地刺进郝铎森的心脏……
正是:
心无归属灾祸起
恶水总有渠管理
豺狼狂久猎者治
害人最终害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