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关雎
无名氏(先秦)
……
英雄不问出处,侠士不分男女。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蒙面大侠竟然是俺娘芳芳。
“娘,怎么会是你?”,我不知道我娘她还会武功,并且这么高强。
“斜小子,你娘我这双治病救人的手,竟杀起人来,有失医德啊!”,芳芳摊开双手一阵愧疚。
“娘,当你的亲人遭遇到狼的侵袭,你不把它打死,还考虑什么出身吗?”,李惠兰问。
“你们看看他们之中还有没有活着的人,我要救他”,这个时候了,芳芳仍忘不了一个医生的责任。
芳芳把躺在地上的人逐个检查了一下,没有一个生还的,她回头又看了看这些尸骨未寒的生灵,不由得一阵心酸,“这些无辜的人啊,是谁把他们带上了这条罪恶的不归路?”
“斜小子,把他们埋了吧”
“哎,我听你的”
“小文举找到了吗?”
“我还没来的及问呢”
这时候,那位大叔走了过来,他表情沉重地对我说,“苦根啊,别找了,小文举他死了”
我闻听,心如刀绞,“他是怎么死的?”
“连饿带累得了病,他们不给他治,就这么带着气就给埋了”
“这帮畜生,他们还是人吗?”,李惠兰气愤不已。
这时,东方侍跑了过来。
“哥,你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才来?”
“我追那个总管去了”
“追上了吗?”
“明明见他就在办公室,不知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我找遍了每个地方,就是没找到”
“石天硕呢?”,我问。
“也让他趁乱逃跑了”
“石天硕,是不是那个赶马车的人?”,芳芳问。
“是的,娘,你见到他了?”
“你等着”
芳芳出去了,不一会儿,把一辆马车驾驶过来,她伸手从车厢里拽出一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斜小子,是不是他?”
我看了看,正是这个王八蛋。
芳芳弯腰解开他身上的穴道,石天硕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爬起来,磕头虫一样,不住的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我走上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瞪大眼睛问,“石天硕,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还认的我是谁吗?”
石天硕抬头看了看我,立即吓得瘫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你……你……你是苦根?”
“没想到我还活着吧?你这助纣为虐,唯利是图的王八蛋,你还我小文举,你还我小文举……”,我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两眼冒火,快要疯了。
“苦根爷爷饶命,饶命……”,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问你,碎这些石头干什么?”,我问。
“炼金子”
李惠兰看了看我娘芳芳,惊得张大了嘴。
“这里的总管是谁?”,我又问。
“他叫懂安安”
懂安安?我觉得这个名字咋这么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老板是谁?”
“我不敢说”
“来,给我拿把锤头”
那大叔把手里的铁锤递给我,我举起铁锤在石天硕面前晃了晃,厉声再次追问,“你到底说不说?”
石天硕吓尿了,“我说,我说……”
“他是谁?”
“是……是……是邹县县长陈伯宏”
“啊……?”
我愣了,呆了,傻了,懵了,身子摇晃了几下,手里的铁锤不能自控地落在地上,差点没摔倒,不由得蹲在地上掩面大哭。
石天硕见我松了手,他站起来就要逃跑。
那大叔眼疾手快,弯腰捡起地上的铁锤,狠狠地朝他头上砸去,还没等石天硕站稳,顿时脖子上万朵桃花开。
石天硕死了,我对着人群跪了下来,“各位叔叔伯伯,我对不起你们……”
那个大叔把我拉起来,满脸不解,“苦根,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应该感谢你才是,你为什么要这样?”
“大叔……”,我落下眼泪,“我不叫苦根,我叫斜小子,是陈伯宏的孙子”
“你是大少爷?”
“害人终害己,我差点死在他的手上,我没他这样的爷爷,叔叔伯伯,对不起了”,我说完又朝人群深鞠一躬。
“不,斜小子,这不怪你,不管你什么身份,你仍是我们的恩人”,大叔有些激动,他回头看了看大家,率先跪了下来,“兄弟们,来,我们一起给恩人磕头”
见大叔跪下了,在场的人纷纷跪倒在地。
上千人跪在地上黑压压一片。
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场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扭头向芳芳求救。
芳芳只是对我笑,根本不理我。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应对,“各位叔叔伯伯请起,我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娃子经不起这个,走,我带你们去关城镇吃饭去,大鱼大肉好酒管够怎么样?”
“哦……有肉吃了”,大家站起来一阵欢呼。
我来到芳芳身边,悄悄地问,“娘,你带钱没有?”
“带着呢,这是我打算进药的钱”,芳芳掏出一张两千块钱的银票递到我手上。
“回头我让外公还你”,说着,我放进兜里。
芳芳笑了,“你这孩子,跟娘还见外,你外公的钱不是咱家的钱吗?”
“是,花娘的钱该花”,我也笑了。
“这就对了”
我转过身来,面对大家,“叔叔伯伯,你们先把这些尸体埋了,让我娘带来你们去镇上,我和俺媳妇怀英先去镇上给你们预备酒席去”
“斜小子万岁!”
“斜小子万岁!”
大家沸腾了。
……
我翻出石天硕身上所有的钱,又把那把枪收起来,和怀英一起上路了。
我第一次骑马,不敢骑的太快,怀英紧紧地抱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后背上,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她浑身在发烫。
“怀英,你病了吗?”,我问。
“没有啊”
“那你身上为啥这么烫?”
“是我的心在发烧”,说完,她把我搂的更紧了。
“怀英,你知道此时此刻我的心吗?”,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不想知道,我知道我的心在哪里就足够了”
是啊,她知道她的心在哪里,而我的心呢?难道她的真心就换不回来我的真心呢?你不能与所爱之人相厮守,心里生不如死,她呢,又何尝不是?斜小子啊斜小子,你他妈的是不是太自私了?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怀英,在镇上你为什么故意离开?”,我又问。
“我不想说”
“你知道东方晟楠对我说了些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她说我们之间就是过家家,她让我好好的爱你”
“你能放下她吗?”
“她已经结婚了,我要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怀英你知道我欠了你什么吗?”
“欠我什么?”
“欠你一份迟来的爱和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怀英,等赶走日本人,我要与你再谈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然后把这场婚礼补上”
“斜小子……”
在我面前从来不落眼泪的怀英,死死的搂住我哭了,她哭得是那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