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江山如画社稷宏
中华儿女皆有情
我榻岂让贼酣睡
华夏良子皆英雄
……
回到了祥云山。
李惠兰下了马,一溜烟似的跑回自己的住处,一头扎进被窝里,蒙头大哭……
鞠卿珠领着笑笑和三妹跟了过来,“斜小子,大姐这是怎么了?”,她问。
我低下头,心如死水没有回答。
“你小子是不是欺负她了?”
“没有”
“那她为什么哭?”,笑笑问。
“走,到外面我对你们说”
三个姐姐随我来到外面,我把发生的事对她们说了一遍。
“李江李海这两个王八蛋太不是人了”,鞠卿珠怒气填胸。
“有朝一日我非杀了这两个狗娘养的的不可”,三妹气愤地说。
“走,咱们还是劝劝姐姐去吧”
我们又来到李惠兰的住处,也许她太过于悲伤难过,无论怎么劝说,她仍旧大哭不止。
……
两天过去了,李惠兰不吃不喝也不困,整天躺在床上呆呆发愣,她病了。
太外爷闻讯来了,问她什么也不说。
我把一切告诉了太外爷。
太外爷把我叫到一边,感叹道,“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太外爷,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懂。
“能不惜用性命来拯救一个人,这说明什么,你小子难道还不明白吗?”
“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赵玉成在暗恋李家大小姐”
“这么说我姐姐她是一块心病?”
“斜小子,以前李惠兰心里有没有他我不知道,现在碰上一个能为她去死的好男人,你说谁不为之动容?可惜啊……”
“可惜什么?”,我又问。
“可惜上天不赐给这样牵手的缘分”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太外爷,她的病怎么办?”
“你去一趟曹隆坡,把你娘叫来,像她这样医术高超的人,大多都是很好的心理医生”
“哎,我马上去”
事不宜迟,我牵出那匹阴阳马,打马下了祥云山。
我骑马离开祥云山,一路向北,走了大约十几里,突然,我看见前面走来了一伙人。
这伙人个个穿着一身宽大的八卦道袍,手拿拂尘,说说笑笑。
我认出来了,走在前面的正是凈念道长和师太毕青云。
“道长师太……”,我欣喜若狂,呼喊着,催马迎了上去。
听到呼喊声,大家停住脚步。
“道长,是斜小子,斜小子接我们来了”,毕青云高兴地说。
“无量天尊”,凈念道长颂了一声道号,“他怎么知道我们要来?”
“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玉静笑了。
我来到近前翻身下马,快步来到她们身边,“道长师太,你们怎么来了?”
“斜小子,你是不是接我们来了?”,玉静问道。
“我是去曹隆坡的”,我告诉她。
“这么说你不欢迎我们来了?”,玉静伸手揪住了我的耳朵。
我疼得直咧嘴,“静姐姐,疼……疼……欢迎当然欢迎”
“我们都饿了一天了,快给我们弄吃的去”
我挣脱了玉静的手,嘿嘿一笑,“天下拿走你这样的道姑,我对你的身份表示怀疑”
“你小子说对了,本姐姐很快就要还俗,再也不是道姑了”,玉静呵呵一笑。
我一愣,忙问,“道长,这是真的?”
凈念点了点头,“有这个打算?”
“为什么?”,我又问。
“为了方便打擂”
“怎么,你们是打擂来了?”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习武之人就是有朝一日报效祖国,中华武学源远流长了几千年,岂可让一群倭寇在这里耀武扬威”
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不食人间烟火的花甲老人,竟有如此爱国情怀,我禁不住肃然起敬
“肖道长,你太了不起了”,我敬佩地说。
肖道长语气庄重而又霸气地说,“当初洋人在中国耀武扬威,我差点加入了红灯照,如今一群倭寇又在家门口嚣张跋扈,我们岂能容他?宾至酒奉贼来棒喝,这是做人的基本规范”
“肖道长,你说得太好了,走,请跟我上山”
“你这是要去哪里?”
“想去一趟曹隆坡”
“怎么,想媳妇了?”,毕青云笑着问。
“你怎么知道我娶媳妇了?”
“我们正是从曹隆坡来,是你外婆告诉我的”
“你见我娘了吗?”
“没有,我们去的匆忙,打听到你和李惠兰在祥云山就火速赶来了”
“我娘她是个医生,惠兰姐姐病了,我是请她看病的”
“惠兰病了?什么病,严重不严重?”,肖道长关心地问。
我把李惠兰得病的诱因说了一遍。
“哎,这种病我就能看,走吧,带我上山”,肖道长胸有成竹地说。
唉,命运就是这么无情,连母女相认最后的一次机会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