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人生苦短逝如风
中途难卜吉与凶
身处红尘迷天道
既然遭死何以生
……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整个暮霞山寨张灯结彩,炮声隆隆,到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时间紧促,准备不足,东方燕喜事简办,他只给宁月明和几个最要好的朋友下了请柬,并没邀请其他客人。
宁月明带着一份丰厚的嫁妆和家眷来了,东方燕迎上去,喜笑容满面地说,“宁掌柜带这么多贺礼吧!”
“哪里,我说你啊,想当公公有点大心急了吧,我都没来得及准备”
“是有些仓促,这不是亲家来了嘛,他来一趟不容易,我想趁此机会把孩子的事办了,没来得及与你商量,还望宁老弟不要见怪”
“虽说侍儿是咱俩的,先入为主,一切你说了算”
“既然老弟不挑理,那就那就和弟妹里面请吧”
东方燕把宁月明让进客厅,把何眷琪引荐与他,两个人相互施礼问好。
“侍儿这孩子有这么多人关爱真是福分不浅呐”,何眷琪说。
“这孩子太招人喜欢了,像这样的儿子,有十个八个的我都不嫌多”,宁月明朗朗大笑。
“哈哈哈哈……”,何眷琪也哈哈大笑起来,“听你这么一夸,我这当岳父的脸上光彩无比熠熠生辉啊!”
“那是自然”,一旁的太外爷说。
“你们先聊,我还有几位朋友要来,先去应付一下,待会咱们一起坐高堂”,东方燕说。
“去吧,本来是咱俩的事,让你一个人代劳了”
“在我的地盘上当然我来操持,再说我的朋友你也不认识啊”,东方燕笑嘻嘻地说着,扭头看了看太外爷,“章池哥,好好陪着二位”
“他两个亲家谈的不亦乐乎,我看陪不陪无所谓”
“你老家伙有话就说嘛,又没人堵你的嘴”,何眷琪开了个玩笑。
“你们谈,我来倒茶”,外太爷说着,提起茶壶。
这时,一个山上的弟兄走了进来,对何眷琪说,“何老爷子,外面一个叫何三的人说要见您?”
“何三是谁?”太外爷问。
“就是薛三”
“他什么时候改姓何了?”
“刚刚不久”
“让他进来啊!”
“我先出去看看,喜酒有他喝的”,何眷琪说着,与宁月明打了个招呼,走出大厅。
何眷琪走到外面,见来人果然是何三,忙问,“何三,你怎么来了?”
何三把何眷琪拉到一个僻静之处,慌慌张张地说,“老爷,不好了,家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何眷琪急切地问。
“西镇的人把咱家的院子包围了,他们手里拿着刀枪,扬言要给死去的李广山报仇,我看来者不善,看情况就是冲您来的,您在这里暂住几天吧,还是别回去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放心吧,天塌不下来”,何眷琪泰然自若,“为首的是谁?”,他又问。
“苏太和,他自称是西镇首领”
“卖珠宝的哪个?”
“正是”
“一个生意人,他怎么卷进来了?”,何眷琪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人是李广山的拜把子兄弟,据说武功非常高深,老爷,既然您已决定离开双龙镇,依我看还是不要和他发生正面冲突为好”
“这事我自有解决的办法”,何眷琪胸有成竹的说,“今天是丫头结婚的大喜之日,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记住没有”
“记住了”,何三连连点头。
该来的宾客俱已到齐,十点多钟,东方燕和夫人寒雪宁月明夫妇以及何眷琪面带喜悦高堂就坐,婚礼在太外爷的主持下按时进行。
礼成之后,何眷琪从椅子上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说,“各位,小女的婚礼已成,本想留下来喝完喜酒再走,怎奈天不遂人愿,刚才管家何三来送信,说我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突然造访,人家千里迢迢前来叙旧,家里没人有违待客之道,我去见见小女,决定离开,不要因为我扫了大家的雅致,你们尽兴”,说完,何眷琪起身去了喜房。
听说爹要走,何丽红哭了,“爹,你能不能不走?”
何眷琪伸手替女儿擦了擦眼泪,“傻丫头,大喜的日子哭什么?一个多年年未见的仁兄弟,从千里之外的四川来看我,总不能把人家一个人凉在家里吧?”
“你还来吗?”
“你希望我来吗?”
“当然希望”
“那好,等你这位叔叔走了之后,我就把院子卖了搬过来住,反正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你说的是真的?”
“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到时候你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就行”,何眷琪笑了。
“好,我等着”,何丽红顿时转忧为喜。
“我走了,要好好听公婆的话,做一个贤德孝顺的好媳妇”
“嗯,我知道”,何丽红郑重地点点头。
何眷琪要走了,东方燕带领山上的所有弟兄亲自送他下山。
来到山下,太外爷把他领到一边,态度诚恳地说,“老爷子,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千万不可意气用事,深厚的背景关系我没有,只要能用钱摆平的事,尽管来找我”
“谢谢你,我的唐大老板”
“您客气了,为了双龙镇我愿付出一切”
何眷琪深受感动,他紧紧地握住太外爷的手,改变了称呼,“老弟,你的侠义心肠,让我深受感动,你一个毫不相干的商户,凭着对双龙镇的一份情感都能如此慷慨。我一个几代人都生活在那里的首领,若畏手畏脚岂不让人耻笑?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老爷子,我和东方燕都是你的坚强后盾,我再重申一遍,千万不要独断专行”
“我知道”
何眷琪说完上了马,他回头深情地看了看何丽红,大声喊道,“丫头,别忘了三天回门”,然后扬起鞭子,催马而去……
……
一路无话。
来到府邸,果不其然,何眷琪看到有几百人手拿刀枪棍棒把整个何家大院的门口围堵得严严实实,个个情绪激昂,不住地呐喊,“何眷琪给我爬出来!”
“何眷琪你是个缩头乌龟”
“何眷琪你这个刽子手,给我家老爷抵命”
呼声震天动地一浪高过一浪。
何眷琪面无惧色地催马而至,他下了马,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我何眷琪来了,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面对何眷琪,这些人并没什么过激行为,这也许是苏太和提前嘱咐好的。
“何眷琪,你还真敢回来啊?”,苏太和腰配利剑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哈哈哈哈”,何眷琪仰天大笑,“姓苏的,俺的老祖宗就没教过我怕字怎么写”
“有气势,不愧是一方首领”
“别废话,带着这么多人来,到底出于目的,直说”
“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找你算账来了”
“笑话,我欠你什么?”,何眷琪不屑一顾地问。
一向表面温和的苏太和发起威来,也是令人胆怯,他怒目圆睁,“你是没欠我的,可是你欠李家三条人命,我要一一讨回来!”
“姓苏的,别给我说这些,从井里下毒到李大小姐被害,再到李广山遇刺,其中的猫腻不用我说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不就是想独霸双龙镇吗?只要有我何眷琪在,你的阴谋就别想得逞”,何眷琪义正词严地说。
苏太和噌地从腰里抽出宝剑,急了,“你是无理辩三分”
何眷琪一声冷笑,“急什么,心虚了是不是?”
“何眷琪,你不要仗着一副伶牙俐齿就想混淆是非,以此逃避罪责,今天以西镇首领的身份,我要正式向你挑战,为死去李大哥报仇雪恨”,苏太庄严地说。
“怎么,从一个商贩升到首领了,还说没有野心,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
“少花言巧语,说到底敢不敢应战?”
“敢怎么样,不敢又怎么样?”
“敢你是英雄,不敢你是狗熊”,李海指着何眷琪激将道。
“你这有眼无珠混蛋小子,不用现在为虎作伥,将来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你哭的时候”
“何眷琪,你不用挑拨离间,说应不应战?”,苏太和又问了一遍。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要以双龙镇的管辖权做赌注”
“好,我输了整个双龙镇归你,你输了把命给我”
何眷琪稍微沉思了片刻,果断地说,“成交”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我各找两个保人,咱们立个生死文约,以防彼此赖账”
“公平,就这么办”,何眷琪爽快地答应了。
妖风邪风血雨腥风风满小镇
正气义气轻死重气气贯长虹
弹尽粮绝弗偃旗,人仰马翻不息鼓,一场激烈的生死对决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