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身处逆境莫沮丧
泰然处之忍为上
天生我材必有用
东方不亮西方亮
……
我给韩帛雅去拿香皂,刚拉开抽屉,冷不丁从里面窜出一条约有一米多长的红花蛇,猛然扑到我的脸上。
蛇对我来说就是煞神,莫说正面接触,就是看上一眼到晚上都会被噩梦吓醒。
当时只觉得脑子里闪过一丝火花,然后躺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程妈和韩帛雅聊了一会儿,见我迟迟不回来,忙说,“少夫人,过了这么久,还不见小少爷回来,别让他毁坏你的东西,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韩帛雅知道自己的计谋大功告成,心里不免有些得意,来到屋里果然看到我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唉吆喂,这孩子又是怎么了?”,韩帛雅故作惊讶。
程妈吓坏了,也不敢贸然动我,忙大呼小叫地喊人。
我又被送进医院。
爷爷回来了,这时我已苏醒被安排在病房里。“医生,这孩子又怎么了?”,爷爷问。
“从症状上看可能患上了癫痫病”
“怎么会这样?”
“极有可能是由过度惊吓引起的”
“这种病可不好治呐”,爷爷知道这是一种极难治愈的疑难杂症。
“以现在的医疗条件,这种病很难根除,这种病恐怕要跟小少爷一辈子了”
“唉,这孩子命运多舛啊”,爷爷无奈地说着,从兜里掏出纸和笔,写到,“你看到了什么?”
“蛇,大娘抽屉里有蛇”,我惊魂未定地告诉爷爷。
“帛雅,你抽屉里真有蛇吗?”
“哎,原来是这样,那是一条假蛇,若知道云哲会怕这玩意儿,我离就不让她去拿什么香皂,我自己去好了”,韩帛雅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你也真是,好端端的在抽屉里放一条假蛇干什么?”,爷爷生气责备道。
“这不是信哲嘛,他在街上看有卖的非得要”
“他到你的房间干什么?爷爷又问。”
“老爷,少夫人洗衣服忘了拿香皂,小少爷是给少夫人拿香皂去了”,程妈说。
“唉,这都是命啊”,爷爷无奈地说。
……
转眼半年过去了,又是一个鲜花盛开的春天。
我娘从精神病院出来了,她的病情有了很大的改观,不再狂躁,只是有些呆傻,嘴里时常喃喃自语,发出阵阵傻笑。
我也好不到哪去,听不见不说,还经常犯病。
我和我娘成了废人,爷爷对我俩非常失望,于是派人把我和我娘送回了曹隆坡外公家里,他是不是要退货我不知道,反正从此再也没看过俺娘俩。
爷爷不要我了,也许他不愿意看到老陈家出我这么一种不成器货色。
若不是你为了一己私利结下冤仇,会出这么多事吗?若不是你有权有势遭人嫉妒,会成这个样子吗?怪谁?
……
三年以后,我已十二岁,有些事开始似懂非懂。
三年来,在外公家里,外婆把俺娘俩照顾的无微不至,她把我送进了学校。虽然我听不懂贾俊讲的什么,但是他对我特别好,因材施教,他为我安排一项特殊课程,就是练习书法。
也许是有事可做,我对书法特别感兴趣,从临摹开始,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中国书法十大家的临帖统统临摹了一遍。
外公见我对书法如此爱好,他花重金特意为我聘请了当时最着名的颜派书法大师候常岱做我的老师。
外婆经常看着我写,久而久之,她也从中学了不少字,虽然不能写长篇大论,与我简单地交流,还是没问题。
我的生日到了,外公把曹志明贾俊还有候老师叫到一起,摆了一桌酒席,为我祝贺。
席间,候常岱拿出一幅字展现给了大家,“各位,看这副字怎么样?”
“不错”,外公这个门外汉也看出好来。
“嗯,这字写的刚柔相济,龙飞凤舞,大家就是大家”,
“大家再看看这副如何?”,候常岱又拿出一幅。
贾俊仔细对比了一下,“嗯,与上一幅相比有点逊色”
候常岱笑了,“我惭愧地告诉各位,这一幅是我写的,刚才那一幅是云哲写的,他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远远超过了我几十年所下的功夫,不得不说他是一个书法届的奇才,这孩子前途无量啊!”
“先生是不是有意高抬这孩子?”,曹志明问。
“事实胜于雄辩,你从两幅字中难道还没看出来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已经黔驴技穷,对于这个孩子再没什么可教的了,喝完这场酒我要告辞”
听说候老师要走,外公忙命我给侯老师磕头。
侯常岱把我拉起来,给我打个加油的手势,我会意的点点头,他笑了,我也笑了,大家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