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夜色苍茫烟雨蒙
飞花荡尽色消穷
人生如棋命难卜
何必逞强争输赢
……
赵铁生领人围住了何府,扬言要捉拿太外爷归案。
为了府内东方燕和小不点东方侍的安全,太外爷承认了自己就是唐章池。
“你真是唐章池?”
“怎么,你眼中的罪犯还有愿意冒充的吗?”,太外爷坦然一笑。
“好,既然你承认是唐章池,就跟我到警察局走一趟吧?”
“长官,能不能让我拿一下我放在这里的东西?”
“不行”,赵铁生把眼一瞪,果断拒绝,“你的东西可以让管家送过来”
“好吧!”,太外爷叫来何三,客气的说,“何三,麻烦你把客厅里的那件外套给我拿过来一下”
“哎,我马上去”,何三回到府里,不一会儿拿了一件外衣出来,交到太外爷手上,“唐老板,是不是这件?”
“对,正是这件”,太外爷说着接过来披在身上。
“给我铐起来带走!”,赵铁生厉声吩咐。
赵铁生话音刚落,有个人拿着一副明晃晃的手铐朝太外爷走来。
太外爷故作害怕地连连后退,他看着赵铁生恳求道,“长官,能不能不给我戴这玩意儿?”
“是嫌疑人都戴,难道说你会来事?”
太外爷听出了赵铁生话里的弦外之音,他嘻嘻一笑,忙就坡下驴,“长官,您不知道,我这人特别胆小,遇到害怕的事就拉稀,我怕半路解手的时候掏手纸不方便”
两个人打着哑谜,糊涂人听得云里雾里,明白人心里都清楚手纸指的是什么,心照不宣而已。
“还是先委屈一下吧,这是规矩,真到了不能自禁的地步,我给你打开,也不能让你拉到裤子里不是?”
“既然这样那就悉听尊便”,说完,太外爷不卑不亢地伸出了双手。
太外爷被带走了。
刚出镇子没多远,赵铁生吩咐停车。
车子在郊外的一片空旷处停下,太外爷随之被押了下车。
“唉,唐老板,你不是说要拉屎吗?”,赵铁生态度平和的问。
“那就烦请赵大局长把手铐给我打开吧”
“哈哈哈哈”,赵铁生大笑起来,“唐老板,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赵铁生,我是他手下的一个队长,我叫甄超”
“你不是赵铁生?”,太外爷一愣。
“不是”,甄超一口否认,他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唐老板,我知道您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大生意人,咱们做笔买卖怎么样?”
“什么买卖?”
“我知道,你搅了钱书礼的买卖,他对你恨之入骨,一心想把你除之而后快,没想到让你脚底抹油……溜了。你不知道,钱书礼并没因此放过你,他对你的调查从没间断过。唐老板,既然决定离开就应该远走高飞,不让钱书礼再找到你,这不刚露面就被发现了,于是赵铁生就派我们抓你来了”
“甄队长,说实话我不是有意与钱县长作对,他身为一方父母官私设赌场危害百姓,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的唐大老板,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他暗开妓院逼良为娼和开烟馆那才叫害人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整个社会都得了癌症,岂能是几个老中医可挽救的,何况咱就是一个平头百姓,连庸医也算不上呢?”
“不,甄队长,老百姓的事,关乎到老百姓切身利益的事,我们老百姓若不自救,谁在乎我们的死活”
“天下乌鸦一般黑,就你这么一只萤火虫能有多大点亮?”
“不过是一群吸血的蚊子,我们就不能合起伙来把他们打死或者赶跑吗?”
甄超自嘲地一笑,他举了举手里的枪,“别忘了人家手里有这个,人家有吸血的资本,老百姓除了裤裆里的三大件,还有有什么?唉,这都是命啊”
“他们的权利还不是老百姓给的,没有老百姓他们做的哪门子官?”
“天生鲶鱼命,休想跳龙门,君子不可与命争,要做英雄是你们有钱人该想的事,像我这当差的不受人欺负,能养得起老婆孩子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怎么,还有人敢欺负你们?”
“平头百姓当然不敢了,是赵铁生这个狗娘养的,对我们非打即骂不说,还以各种名义克扣我们的工资”,一个叫沈浅龙的弟兄愤愤不平地说。
“唐老板,不和你闲扯淡了,你心里应该明白,我们把你带回去是死路一条,我知道你身上有钱,说实话,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的所有包括性命将不属于你自己,可是我并不想这么做,说吧,如果把你放了你出多少钱?”
太外爷笑了,“甄队长,你猜的不错我身上如实有钱并且还不是小数,整整一万块,是专门给你们预备的,不过,我如果不愿意你们谁也拿不走”
“唐老板太高估自己了,你的命现在都在我们手心里攥着,一张银票还不是手到擒来吗?”,甄超也笑了。
“甄队长,你知道我身上具体多少钱吗?”
“你不是说一万吗?”
“呵呵呵呵”,太外爷朗朗一笑,“你翻一下我的口袋”
甄超还真朝太外爷的衣兜摸去,他从里面掏出一大把银票,成千上万的都有,甄超眼都直了,“哇,这么多啊!”
“想要呢?都归你”
“真的?”,甄超欣喜若狂。
“当然”
“好,你可以走了”,甄超命人把手铐打开,朝太外爷摆摆手。
太外爷走了,走了没多远又返了回来,“甄队长,你还是把银票还给我吧?”
“你想反悔?晚了”,甄超翻了脸,他瞪着眼,从腰里掏出枪,“再不走,你信不信我让你人财两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