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身处逆境志亦穷
杏爬篱笆出墙红
鸡攀高枝笑鸭笨
见风使舵变色龙
……
陈伯宏投其所好,得到了县长钱书礼的青睐,一时平步青云进了县政府。
钱书礼见他是个人才,对他寄予厚望,给他安排了一个肥差,让他收税。
起初,陈伯宏只是个小小的税吏,由于对工作敬业负责,很快晋升成税使,不到一年就荣升为司长。
可见,他还是有一定的工作能力。
一时间,陈伯宏成了掌握财政大权的佼佼者。很快,他在县城置办了一处院子,把白玉和儿子都接到了城里。
鲤鱼跃龙门,林中蟒蛇成蛟龙,地位权利加身,陈伯宏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总感觉一个傻儿吧唧土老鳖的女儿,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于是以陈一平不同意为由,决定退婚。
陈伯宏说到做到,没过几天,他就派白玉把一份退婚文书交到外公手上,还假装仁义以不要聘礼作为赔偿。
唉,海阔鄙河小,花红笑柳青,什么人呐!
外婆气病了,几天不吃不喝。
外公更是气炸心肺,他拿着退婚文书,直接找到了曹志明。
曹志明正在办公室喝茶,见外公脸色铁青非常难看,他放下手里的茶杯问,“哎,伙计这是咋了,两口子生气了?”
“志明,你看看这个”,外公说着掏出退婚文书递给曹志明。
曹志明接过来看了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气得鼻孔冒烟,“这也太不是玩意儿了”
“志明,把聘礼还给他,这样的亲戚不做也罢”
“不,伙计,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怎么,冷口凉舌的说话放屁啊!我去找他”
曹志明办事雷厉风行,说完,开车去了去了县城。
陈伯宏穿的西装革履,皮鞋擦得油光锃亮,头发梳的猫舔似的,拿着公文包刚要出门,正好被曹志明堵在家里。
看到曹志明,陈伯宏放下公文包甭提多热情了,“哟,志明哥,那阵香风把你刮来了?”
“旋风”,曹志明没好气地回答。
陈伯宏把曹志明让到屋里,又是让烟又是沏茶,“志明哥,你可想死我了,今天别走了,咱哥俩好好喝点”
“我不是来找你喝酒的,你的酒我也喝不起,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卦给我要酒钱?”,曹志明坐在下来气鼓鼓地说。
“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陈伯宏满脸陪笑。
“哼……!”,曹志明冷冷一笑,“你守诚信,这个怎么解释?”
曹志明掏出那张退婚文书,“啪”地拍在桌子上。
“这个嘛……?”,陈伯宏显得十分为难,“志明哥,你听我说,玉嬛是我相中的一个好女孩,,不然也不会托你提亲。哪料想一平这王八羔子突然变卦,说什么也不同意了。我好言相劝都给他跪下了,谁知道这小子油盐不进以死相逼,志明哥,你知道,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有个三长两短,对不起死去的若瑜啊,我是没有办法呀!”
“别装可怜了,你的话我一点都不相信,一平为啥早不变卦晚不变卦,你有能了,飞黄腾达了,他突然就变卦了呢?我看就是你嫌贫爱富从中作梗”,曹志明一针见血地说。
“志明哥,你冤枉我了,这是真的”
“伯宏兄弟”,曹志明深情的叫了一声,“真假暂且不论,做事要凭良心,当初可是你死皮赖脸求我说的媒,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出尔反尔可是不地道啊!”
“志明哥,我是真的没办法,我是小人,你打我吧!”
“打你?嘿嘿……”,曹志明见陈伯宏没有一点回心转意的意思,他无奈地站起来,“我不愿意一巴掌把咱俩的交情打没了。兄弟,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兄弟,你把我放到你药箱里的那张银票还给我,我让伙计把你的聘礼退给你,从今以后咱俩谁也不认识谁,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什么?”,陈伯宏一愣,“箱子里的钱是你给我的?”
“不是,那是伙计的钱,他傻傻地认为你得病,是为了给两个孩子办事筹钱,奔波劳累造成的,我真为他的善良感到悲哀!”
“为啥不告诉我?”
“嫁闺女倒贴钱,除了伙计这样的傻子,整个邹县你能找出第二个吗,难道人家就不顾一点脸面?”
听到这里,就是铁石心肠也要被融化,陈伯宏把曹志明按在座位上,“扑通”跪下了,“志明哥,我错了,原谅我吧!”
“这么说你回心转意了?”
陈伯宏伸手拿起那张退婚文书,撕了个粉碎,“志明哥,以后我再提退婚的事,天打五雷轰!”,陈伯宏发誓道。
“好,我相信你,起来吧!”
陈伯宏站起来,给曹志明倒上茶,讨好般的一笑,“我尽快让他们完婚怎么样?”
“说话算数?”
“绝对,这次再反悔我不是人,什么瞧日子看好,那一套我不信,你定个时间吧!”
“行,咱就定在这个月的二十六怎么样?”
“好,依你”
“那我就给伙计说让他着手准备了?”
“去吧,我也开始准备”
……
婚期定了,日子说到就到。
二十六这天,陈伯宏广发喜柬大摆宴席,风风光光地把玉嬛迎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