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劝君莫要太极端
唇齿相依两挂牵
多个朋友多条路
互帮互助度难关
……
小白玉一说陈伯宏出事了,大家都心里一惊。
梁凤妍递给他一条毛巾,“白玉,慢慢说,你师父到底怎么了?”
小白玉接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神不宁地说,“我师父在候著坡治死人了”
“唉,经常打猎早晚要被狼咬,就你师父那点本事,迟早要出事”,杜文辰好像是预料之中。
“死者是什么人?”,曹志明问。
“一个老头”,白玉告诉他。
“没人对他怎么样吧?”,曹志纯问。
“不知道”,白玉摇摇头,“我见有一伙人把我师父围了起来,说要拉他去见官,我就赶紧跑来报信了,志明伯伯,你要救救我师父啊!”,小白玉吓坏了。
曹志明闻听“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脸对曹志纯说,“兄弟,你快去套车,陈伯宏无论如何不能落到钱书礼手里,这家伙是个烘干机,能把他的骨髓榨干,陈伯宏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好,我这就去”,曹志纯说着,回家去了。
“志明伯伯,我也去”,白玉哀求道。
“你就别去了,去了非但帮不上忙,反而添乱,好好和大娘在这里待着,你师父是失手,又不是故意杀人,放心他会没事的”,曹志明安慰他。
很快,一阵銮铃声响起,曹志纯赶着马车来了,曹志明和杜文辰上了车,曹志纯扬鞭催马急速向候著坡驶去……
候著坡在曹隆坡的东南,离曹隆坡约有七八里路,这个村子不大,人口与曹隆坡相差无几。
曹志纯驾驶着马车飞快的行驶,很快便来到了候著坡。
刚进村口,只见又一辆马车从村子里飞奔而来,车上的人嘈声杂乱叫骂不绝。
曹志明知道这是押着陈伯宏去县城的车,他急忙命令曹志纯拦住他们。
“好嘞”,曹志纯答应着,左手一拉缰绳,右手举鞭迎头一挥,这匹马一个急转,把车子横在了路中央。
“吁……”,见前面有障碍物,这辆车的车把式忙勒马跳下车辕,怒吼道,“干什么的?”
曹志明和杜文辰同时从马车上跳下来。
曹志明几步来到这个人跟前,掏出烟来递上,和颜悦色客气地说,“大哥,请抽烟”
这人把曹志明的手推开,又问了一遍,“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大哥,我们是曹隆坡的,请问车上拉的是不是一个郎中?”
“是,怎么了?”
“大哥,他的事我知道了,咱们有事好商量”
“这事你和我们村长说去”,这人板着脸说。
“哥哥救我!”,陈伯宏听出是曹志明的声音,大声疾呼。
“救你娘的腚!”,一个人怒骂着,狠狠地朝陈伯宏屁股上踢了一脚。
“你们的村长再哪里?”,曹志明没有理他。
一个人从马车上跳下来,走到曹志明跟前,“我就是,我不和你啰嗦赶快闪开,要救人去大牢里救吧!”,这人冷漠的说。
曹志明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这个村长,朗朗一笑,“贵才兄弟,就不留一点余地吗?”
“你是曹志明?”,这个叫贵才的村长也认出曹志明来。
曹隆坡和候著坡不仅同一个县,还同一个想,曹志明当村长的时候经常和候贵才经常见面,两个人的关系特别好。
两个人握了握手,曹志明忙递上烟。
候贵才接过来,曹志明给他点着,“贵才兄弟,你看咱们都不愿看到的事既然发生了,能不能商量着解决?”
候贵才抽了一口烟,为难地皱起眉头,“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兄弟,常言说,有赃官脏隶没有脏大夫,当大夫的都想把病人治好,名声大噪,谁和谁没冤没仇,谁会特意特意把人治死,你说对不对?”
“理倒是这个理”,候贵才点点头。
“兄弟,你我都给钱书礼扛过活,他的秉性咱们都心知肚明,把人交给他他能做什么?无非是给自己又找到一个可以压榨的原料罢了。再者,这又不是故意杀人,该不着死罪,最后还不是该咋办咋办?兄弟,钱书礼喝的血够多了,咱就别再仰脸任他宰割了好不好,我的兄弟!”,曹志明语重心长地哀求说。
“他是你什么人?”,候贵才指着陈伯宏问。
“都叫我哥哥了,你说呢?”,曹志明反问道。
“好吧”,候贵才把手里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你挥手,“走,回去!”
“谢谢兄弟,既然咱哥俩愿意协商,那就让我这个庸医弟弟回去吧,我和我这个兄弟留下”,曹志明怕他们再对陈伯宏有过激行为,指着杜文辰对候贵才说。
“放人”,候贵才吩咐道。
有人把陈伯宏推下来,曹志纯把他拉到车上,对曹志明和杜文辰说,“我俩先回去了”
曹志明挥了挥手,“回去吧!”
曹志纯拉着陈伯宏走了。
候贵才把曹志明和杜文辰让到自己家里,沏上茶水,分别落座。
“候村长,你说个条件吧!”,杜文辰说。
“既然我和志明哥关系不错,我就把话挑明,其实,死者是我们村上的孤寡老人,无儿无女,今年七十一,大家轮流照顾他,不久前得了一场病,一直没看好,今天你这个兄弟来到这里,我就让他看看吧,谁知道几针下去竟给扎死了,志明哥,如果他有儿有女绝对不算完。幸亏是他,我能做主,这样吧,你们给他买副棺材再买套寿衣,孬好不拒。他也没什么亲戚,我找几个人把他埋了就完啦,志明哥,你看这样够面子吧?”,候贵才真诚地说。
曹志明站起来与候贵才拥抱了一下,曹志明拍了拍他的后背,感动地说,“谢谢兄弟,有空我请你喝酒!”
“别了,这事既然商量妥当,就算过去了,还是我请你吧!”,候贵才诚恳地笑了。
“这怎么好意思?”
“哎……?来者皆是客,何况是老朋友”
“好,那就悉听尊便,随便点不要太啰嗦哟”,曹志明客气地笑着说。
“你就别管了”,候贵才说完,走了出去。
正是: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就这样一场人命风波在曹志明地调解下悄然而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