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丹花娇艳漫天红
血脉相连三代情
豪杰何分你我他
心怀家国皆英雄
……
信哲听说孩子失踪找他,极为不解,“爹,我只是一个唱戏的戏子,竹内晴川又不是你孙子,找我有什么用?”
“孩子,爹虽然给日本人办事,可并没得到他们的信任,尤其那个青木雅真,这么大的事我愣是不知道,可见她是在防备着我,若想从她口中打探到孩子的消息,她根本不会说。经过我和你志明爷爷商量,决定从赵铁生身上打开突破口”
“你是让我化妆成女的接近赵铁生?”
“聪明“,白玉微微一笑,“我和赵铁生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可是平常并不来往,我若是问他,他不但不会说,反而很有可能会引起怀疑,孩子,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主意,所以才出此下策”
“不行,不行,赵铁生是我的仇人,见他就想杀了他,你让我给他献妩媚我办不到”,信哲连连摇头。
“儿啊,爹又何尝不想杀了他?有几次杀他的机会我都放过了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孩子,不是爹说大话,除掉一个赵铁生易如反掌,可是你想过没有,赵铁生是日本人扶植起来的铁杆汉奸,杀掉一个赵铁生,日本人可以栽培多个赵铁生,这可都是咱们中国人啊,你说是除掉一个赵铁生好,还是让更多人沦为汉奸好?赵铁生虽然坏,对朋友可是讲义气的,信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他还有用,有些事我还想利用他当挡箭牌,你千万不可义气用事,好好考虑一下”,白玉语重心长地说。
“爹,我本来就是演戏的,逢场作戏不在话下,可看见他我就恶心,对他从心理上反感,这事恐怕真的不行”
“多想想这十几个无辜的生命,想想日本人在我们这里犯下的滔天罪行,孩子,这些可怜孩子如果救不出来的话,他们将来会经历什么,遭遇什么样的处境,你敢想象吗?”
“爹,你别说了,我做,我按你说的办”,信哲表情非常沉重。
“好孩子,我知道与狼共舞是谁也不愿意做的事,难为你了”,白玉再次把这个懂事的孩子搂在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
“爹,我这次跟你回去,就留在你身边好吗?”,信哲抬起头来,以祈求的口气问。
“孩子,你不知道,前一段时间我得知日本有一批运往前线的军粮从这里经过,就派人暗地给东方燕送信,让他们劫了这批粮食,这下彻底惹怒了竹内晴川,他一气之下让我的保安团协助中山玄狐的一个小队去剿暮霞山,竹内晴川哪里知道保安团这些人都是我的生死弟兄,临走之前我做了周密安排,到了暮霞山就把这些日本人一个不剩的全部包了饺子”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信哲振奋不已,“爹,你太厉害了”
“孩子,这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千万不要传出去,之所以我要对你说这些,目的就是想告诉你,我的处境非常危险,哪一样暴露都够喝一壶的,为了你的安全,我不想让日本人知道我还有个儿子”
“爹,反正这么多年我爷爷不认识我了,干脆这样,我长期打扮成女孩,你就说我是你认的干闺女,这样不就名正言顺了?”
“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爹,你一个人孤军奋战我不放心,我想帮你”
“好,依你,我这就给你外公说”,白玉高兴地答应了。
“不用说,我同意让信哲跟你走”,就在这时,老班主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爹,你怎么在这里?”
“现在不少人痛恨你,我怕别人暗中伤害你”,老班主说。
“谢谢你,爹”,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还在为自己的安全着想,白玉深受感动。
“白玉啊,没想到你还能叫我一声爹,我感到非常欣慰,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汉子,让我佩服,信哲跟着你我放心”
“爹,无论帛雅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信哲的外公,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说,无论何时何地,您都是我白玉的爹,爹……”,白玉跪下来,深情地叫了一声。
“孩子,快起来”,老班主眼含热泪把白玉拉起来,“白玉啊,你等着,我去给信哲收拾东西”
“嗯,有劳爹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老班主提着大包小包来了。
“白玉啊,这里面有信哲平时唱戏用的戏服和化妆品,还有这些年来我攒下的积蓄,你都拿去”,老班主说完,把这些包递到白玉手里。
“爹,衣服和化妆品我们拿着,钱我不能要,您辛辛苦苦,风里来雨里去,攒下这些钱不容易,还是留着养老吧”,白玉推辞道。
“我已是七十多岁的人了,活不了多少年,不吃喝嫖赌,只是顾一下嘴能花几个钱,剩下的不给我外孙给谁?”
“信哲,快给外公磕头”,白玉没再说什么。
信哲跪下给老班主磕了三个响头。
老班主把信哲拉起来搂在怀里,恋恋不舍地说,“孩子,有空想着来看看外公”
“外公,我会的”,信哲郑重地点点头。
“好了,我不留你们了,走吧,愿上天保佑这些无辜的孩子”
“爹,你多保重,我们走了”,白玉向老班主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