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人生旅途无返程
半世风雨一世情
来日吉凶尚未卜
何必凡事争输赢
……
李广山送女儿回来,半路口渴了,正好遇到一个卖西瓜的,他买了一个西瓜,吃完后准备继续赶路时,突然发现拴在柳树上的马不见了,这让他大吃一惊。
马被人偷走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贼确实是高手,李广山一脸茫然。
“老人家,你见我的马了吗?”,李广山问。
“没有啊”,老头站起来,回头看了看。
“我的马被人偷走了”
“是不是你没拴好自己跑了,找去啊!”
“有可能,谢谢老伯提醒”,李广山说着,离开了老头。
李广山来到空旷的荒野,四处没有一点障碍物,举目看出很远,他来回看了好几遍,并没发现自己的坐骑在哪里。
李广山又来到柳树下,但见西瓜在,桌子板凳在,只是卖瓜的老头不见了踪影。
李广山一阵纳闷,老头哪里去了呢?
…“老伯,老伯……“,李广山喊了几声,没人答应。
他心里突然一惊,好像悟出了什么,“不好,家里要出事!”
想到这里,李广不禁觉得后背发凉,马也不要了,他转身大撒腿往家跑。
一百多里路,眼看到了天黑,跑了还不到一半的路程,实在跑不动了,他无奈地坐在地上休息。
刚坐下,突然从左右两边,窜出两个彪形大汉,个个蒙着脸,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李广山腾地站了起来,抽出腰里的宝剑,厉声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两个人谁也没搭话,不由分说举刀就砍。
面对两个来路不明的不速之客,李广山被逼无奈,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出招自救。
一场激烈的三人混战,就此拉开帷幕。
正是:
一把利剑挑削扎
上下翻转若飞沙
两口大刀砍劈剁
左右挥舞伴风刮
三只身影腾展挪
攻防进退使招法
四方听得兵刃响
叮当相克闪火花
五鬼闹判显神通
步步紧逼互厮杀
六出奇计抢先机
拼尽全力争高下
七尺身躯搏智勇
稍有不慎命悬涯
八攻八克互不让
你来我往拳脚加
九泉无恨忘生死
狭路相逢弱者趴
十围之木凭根壮
功底雄厚占宝塔
三个人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谁见过三英战吕布,谁瞧过单虎斗群狼?那场面真是刀光剑影,惊心动魄。
两个蒙面人虽然俩打一个,李广山封住门户,手里的剑如同灵蛇出洞,伺机进招,他们并没占到什么便宜。
打了几十个回合,李广山越战越勇,反而两个蒙面人却体力不支,打得越来越低迷,不一会儿,便漏洞百出。
李广山瞅准破绽,朝一个人毫不留情的挥剑而下,这人一个躲闪不及,正中咽喉,当场毙命。
另一个算他机灵,见大事不妙,扔下手里的大刀,仓皇落荒而逃。
此时的李广山已累得筋疲力竭,看着那个人逃跑,却无力追赶,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李广山从兜里掏出那块夜光怀表,看了看已是晚上十点。他休息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地方不可久留。如果再有人过来,以现在的状态,非死在这里不可。
想到这里,李广山重新站起来,拾起两个蒙面人丢下的刀,托着疲倦的身体,沿着大道奋力走了下去。
李广山把今天所发生的事,重新梳理了一下,更加坐实了自己的预测,心里禁不住打起鼓来,责任的驱使,让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夜幕里,廖星闪烁,月光下,银辉斑斓,原野上,寂静无声。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李广山下一跳,急忙躲到一边隐藏起来。
三匹战马踏着飞尘疾驰而过……
李广山目睹他们走远,才放心大胆地走了出来,继续赶路。
不大一会儿,没想到刚刚过去的三匹战马又返了回来,一阵阵呼喊声响彻云霄。
“老爷……”
“叔……”
李广山听出来了,这是李拓和李江和李海的声音。
李江和李海是李广山的远房侄子,二人是双胞胎,长得像极了,武功高强,是李广山的左膀右臂。
李广山高兴极了,他扯着嗓子大声回应,“哎,我在这里……”
听到回音,三个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李广山身边。
“李拓,家里没出什么事吧?”,李广山第一句话就问。
“没有,就是大姑娘来了”
李拓口中的大姑娘是李广山的妹妹叫李彩霞,今年三十六岁,嫁在城北七里镇。
李惠兰的媒就是她说的,也在七里镇,是镇上最富有鞠律清的儿子叫鞠宝合。
李彩霞比来是给哥哥送喜帖的,李惠兰的日子定了,就定在这个月的二十二。
听说家里平安无事,李广山这才落下胆来。
“叔,你的马呢?”,李江问。
“被人偷走了”
“骑的好好的,怎么会被偷呢?”
李广山把半路买西瓜的事说了。
“叔,后面那一具尸体是怎么回事?”,李海问。
“我杀的,还有一个让他跑了”
“什么人你知道吗?”
“不知道,这两把刀你认识吗?”,李广山把手里的钢刀扔给了李海。
李海伸手接过来,借着月光仔细的看了看,见刀柄上铸着一个大大的何字,直接判断道,“叔,是何眷琪的人”
“我一猜就是他”
“这个婊子养的欺人太甚,叔,我们不能再忍了,与他痛痛快快地干一场吧!”
“过了你妹妹的婚事,我一定老账新账一起算”,李广山愤怒地说。
“老爷,小姐的婚期定下来了,就在这个月的二十二”,李拓说。
“哦,我知道了,你们怎么来了?”李广山问。
“刚不久,有人到府上送信,说您被人抢劫,我怕您有什么闪失,所以,叫上李海和李江就来了”,李拓告诉他。
“送信之人长什么样?”
“是一个穿着白色短袖汗衫的老头,具体长啥样我没看清”
“这不正是卖瓜的那个老头吗,他怎么知道我家住哪里,又怎么知道我被人追杀?”,李广山低头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快走,你们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家里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