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风云变幻识奸忠
多事之秋人马惊
古龙今凤齐争霸
试问天下谁英雄
……
就在曹志纯执行任务的当天晚上,报社的小院外面,突然集结了上百名身份不明的人,个个手里拿着枪
其中一人一挥手,这些人身法矫健地潜进小院。
院子里没有设放哨人员,这是刘先军工作上的重大失误。
这些人悄无声息地走进屋里,他们手拉手当绳索潜入井内……
地下报社里,隆隆机器的轰鸣声掩盖了一切声音,大家都在忙碌,危险悄悄逼近,他们浑然不知。
直到一条条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胸膛,才知道自己已被控制,再想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就这样,包括督促工作的刘先军在内,整个报社工作人员,悉数被抓,一个也没跑掉。
人被带走了,硕大的地下室,空无一人,只有几台机器仍在机械性地转动……
刘先军和曹志明这些人,究竟被带到了哪里?没人知道。
这是什么情况?
原来,曹志纯信心百倍地担着挑子来到了这个叫和楼的村子,从西数找到了第三家。
来到门口,他放下扁担,大声吆喝道,“有破书的卖?”
喊了一阵,还真有一个人走了出来,不过这人不是女的,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
“过期的报纸要不要?”,他问。
“要,但不贵”
“贵贱无所谓,问题是它太占地方”
“好,拿来吧”
这人四下观望了一下,对曹志纯小声说,“同志,请跟我来”
曹志纯警觉地回头看了看,然后跟着这人走了进来。
刚到院子里,突然从四面八方跑出来五六个人,这些人一拥而上,不由分说把曹志纯打翻在地迅速捆绑起来。
“我们是自己人,为什么对我这样?”,曹志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人掏出枪立马变了脸,“我们是侦缉队的,谁和你是自己人,来呀,把那个小娘们押过来一起带走”
这时候,一个约有二十多岁的姑娘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过来,她就是交通员申红梅。
申红梅看了看曹志纯坦然一笑,“同志,姓杨的背叛了革命,我们要坚强”
姓杨的杨丙奎是申红梅的上级。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知道怎么做”,曹志纯朝她点点头。
两个人同时被带到了侦缉队。
这人对曹志纯和申红梅进行了突击审讯。
历尽严刑拷打,申红梅受刑不过咬舌自尽,临死没说一个字。
人间正道是沧桑。革命充满腥风血雨,斗争是残酷的,酷刑之下,曹志纯最终没经得住考验,当了可耻的叛徒。
……
在落凤岭。虽然生活有些清苦,被道观里的姐妹宠着爱着,我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李惠兰教我练习武功,练了不到半年,整天不是站桩就是跑步,累得要死,我说什么也不干了。
“姐姐,我不想练武”
“在这荒山野岭除了练武你能做什么?”,李惠兰问。
“这里的生活太清苦了”
“你想离开?”,李惠兰一愣。
“不,练武没有多大意义,这里的人对我有恩,我想挣钱养活他们”
“哈哈哈哈……”,李惠兰大笑起来,“就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娃子,就是把你剁成肉馅包包子,也不够我们山上这些人吃两天的,你拿什么养活我们?”
“姐姐,你身上有没有钱?”
“要钱干什么,想做买卖啊?”
“嗯,我想做买卖”
“嘿,心倒挺大,你以为生意这么好做啊?别想三想四的了,好好跟我练功”
“姐,我说过,我不是习武的料”
“慢慢学嘛,你知道毕师太刚上山的时候带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吗?净是些弱不禁风的妓女,现在怎么样?还不是个个身手矫健武功高强,她们能行,你一个小男子汉难道就不行吗?”
“姐,正因为我是男子汉才不能让女人养活,你不帮我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我的话你臭小子不听是吧,走,跟我练功去”,李惠兰急了,伸手揪起我的耳朵。
“姐,疼,疼,我去,我去……”
鸭子上架狗吃草,牛不喝水强按头,我打心眼里不愿意学武,强迫是没用的。
这天,是镇上大集的日子。
惠兰姐姐又让我扎马步,我谎称肚子疼没去。
等她走后,我悄悄地溜进道长的静室,拿了桌子上的文房四宝,偷偷地下了山。
来到镇上,呵,那里人潮如流,欢声笑语,做生意的摊挨着摊,位靠着位,卖什么的都有,小小的集镇好像一下子繁华了许多。
在落凤岭,过的是封闭生活,当看到有许多卖对联灯笼鞭炮的,才知道年关到了。
我找了一片空地,摆上笔墨纸砚。
想得很简单,现实并非如此,初来乍到,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招揽生意,没招牌不吆喝,别人根本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直到集快散了,才有一个约有六十多岁的老头来到我身边。
这老头穿着一身蓝色长袍,头戴一顶红色礼帽,一张慈祥的脸,显得那么和蔼可亲。
“娃娃,你在地上摆这些东西,是给人代笔写信的吗?”,他蹲下身子问。
“不是,我是卖字的”
“你多大了?”
“十四”
“练字练了几年了?”
“总算起来有两年吧”
“一个初入学门的娃娃,也来大街上卖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深的功底?娃娃,既然卖字,那就写几个让我看看?”
“你可要?”,我问。
“写的好了自然要了”
“说吧,让我写什么?”
“常言说写好风飞家,啥字也不差,你就写风飞家吧”
我铺好纸,找了个土块压上,打开墨盒,拾起竹笔,蘸墨悬腕,不一会儿,风飞家三个大字跃然纸上。
这老头看地目瞪口呆,“妙,妙,大有书圣王羲之之风,实在是太妙了”,他赞不绝口,“我总算找到了,娃娃,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