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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初晴举手要抱抱。
康儿已经长成一个小小男子汉了,很容易就把初晴抱了起来。
我也下了车。
康儿抱着初晴高兴地对我喊:「娘!」
回到太子府,初晴知道她有小弟弟和小妹妹,便和雪芝去婴儿房看弟弟妹妹去了。
我走到到主屋,把初晴为什么跟我回来的来龙去脉说给康儿听。
康儿虽难受,但并没有落泪,问我:「娘,爹真的不要我们了吗?连初晴也不要了?」
我拍拍他的头,耐心地说:「爹没有不要我们,初晴跟着娘回来,只是为了初晴的安全着想。」
康儿快哭了:「爹怎么知道这里安全?」
我反问:「有你父王在,怎么不安全了?」
康儿小声说:「父王和娘不在的时候,宫里的饮食里被查出下了毒。」
「什么?」我大惊,「在你的饮食里下的毒?」
康儿点点头:「娘留给我的银针,我一直都带着。前几日吃食验毒时验出来的。可是碰过吃食的宫女都查过并无问题,又查了食材也没问题。」
我赶快给他把脉,还好没有中毒迹象。
我让康儿去找弟弟妹妹们玩,随即冲到书房,徐廉正好也在禀报查到毒药的事。
牧蒙谢让焦急地问我:「康儿怎么样?」
我赶紧回答他:「把过脉了,没有中毒迹象。」
他松了一口气,叫来臧林和良昭,咬牙切齿道:「既然徐廉和辜渠真在明道上查不到,你们俩给我从暗道上查。特别是琢州来的,都查一遍,给本王把下毒的人揪出来。」
臧林和良昭领命,良昭先走出书房,徐廉和辜渠真也随他离开。
只有臧林在最后面迟迟不走。
牧蒙谢让心生不满:「怎么还不去?」
臧林拱手禀报:「属下已收到线报,查到丰泰道驿馆遇袭,可能和...」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抬头看了眼牧蒙谢让,又低下头去。
牧蒙谢让一肚子火:「说呀!你哑巴了?!」
臧林低着头继续说:「和大王的亲戚有关。」
牧蒙谢让吃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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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林抬头将他所查到的信息一股脑脑全都说出来:
「医馆年前来了两个琢州兄妹,奉娘娘之命,属下一直在追查这对兄妹的来历。只知他们是大王姨父述律大人十七小妾的亲戚。这十七小妾是大王的大姨若雨夫人买进府的。」
「根据良昭搜到的那块手绢,以及娘娘发现的幽南镇布行还有贵族女子常用浓香,属下的人查到琢州布行那里的进货出货记录,那块手绢最后是被十七小妾的大丫鬟铃儿买下,同时她还买了牡丹和梅花花色各一条。」
「属下差人暗访述律大人府中,并未从铃儿房里搜出玉兰花的手绢。又差人易容扮作花匠,入府打听到铃儿和府里一个侍卫暗通款曲私定终身的事。还听府里的人说,侍卫被若雨夫人差去外地做事了,还没有回府。由此推断,侍卫卫很可能是袭击娘娘的黑衣人之一,他身上带的就是铃儿给的定情信物。」
「属下抖胆将所有线索联系起来。若雨夫人派潜琢州兄妹到医馆随时盯着娘娘动向。得知娘娘要外出,便指使暗卫到娘娘必经之地行动。」
听到这里,牧蒙谢让并没有如我想像的那样暴怒,而是静静对臧林说:「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我一直站在离门较近的地方,等牧蒙谢让的下文。
他没有看我,只说了一句:「本王会给你一个交待。」
我识趣地退出他的书房,回到主屋。
坐在软榻上我一直在思考这几件事:
第一,是牧蒙谢让的大姨要杀我,这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实。
其次,她很可能还想杀康儿。
在问君酒楼时,燕王提供的那两个消息,述律家买了暗卫混到了宫里,和臧林今日查到的消息完全对得上。
这北凉除了若雨夫人,还有谁更希望我们母子消失?
一定是若雨夫人无疑!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牧蒙谢让的态度。
他说会给我一个交待,也就是说他想私了。
对于一个想杀掉他妻子和孩子的人,他想私了!
我叫来雪芝,带上在泰州和幽州买的糕点,出了太子府,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心情,走进医馆。
「师父!您终于回来了!」
伏楚和弟子们都聚集过来。
和他们聊了聊医馆这几日的情况,除了病人有点多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我嘱咐雪芝把糕点分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