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这座小庙里突然出现的几个流浪道士,应该是盗墓一派的搬山道士。
奇门中的盗墓一派主要有四个分支:摸金校尉卸岭力士发丘天官与搬山道人,这些人各有不同。
其中的搬山道人精通土木建筑,平时以道士的装扮掩人耳目,四处寻找古墓藏宝。
如果发现小型的宝藏就顺手取之,如果是大型的宝藏那就要耗费时间,策划的非常严谨。
他们通常在附近盖一个简单的道观,摆出一副在此地修行的模样,暗中则从地下开始挖掘,悄悄的进行盗墓。
然后不声不响的把里面的值钱东西都搬走,等到人们发现时早已人去楼空,所以称他们为搬山道人。
估计当初是有几个搬山道人就在附近发现了宝藏,赶巧还有座现成的小野庙,他们就趁机住了进去。
经过勘察后发现这个宝藏很复杂,已经超出了他们自己的能力范围,最后只能选择求助。
于是先把小庙改成道观,再立了三个简单的鬼谷子神像,希望有路过的同行发现。
可惜现实很残酷,这么做是引来了同门,同时也招来了灾祸。
后进来的那些胡子当然不是土匪,肯定也是四大奇门中人,我甚至能断定就是同为盗墓那一派的。
因为这帮人的做事手法不符合其它三个奇门的风格,赶尸和憋宝这两个奇门人数都比较少,各有自己的独特的生财之道,轻易不参与其它有危险的事。
我们驱邪一脉倒是人数众多,但大多自命清高,很少成帮结伙,更别说暗地里下黑手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
只有盗墓这些人最心狠手辣,又大多持有一些威力巨大的火器,没准是取出来了宝藏后,因为分赃不均引发了内讧,把几个搬山道人全被杀害了
至于有人后来在这里看见鬼,肯定是附近的村里人在这里发现尸体后借题发挥,编了个故事哄哄后辈。
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笔财富,能让两拨人以命相搏!
还有,这宝藏会不会和我手里的藏宝图有关呢?
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可想想又觉得不对。
这地方没那么偏僻,与藏宝图上的指示又相差甚远,应该不是一回事。
“诶!周全,你怎么了?”蓝月打断了我的沉思,走过来疑惑道。
“啊!看着有点熟悉,我们家有一本古书,上面画着个老者叫鬼谷子。我总看和这个神像有点像,鬼谷子脸上有几颗痣,模样挺古怪的,你看这神像也有。”我回答道。
蓝月仔细又看了看神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鬼谷子的画像我也看过,真的挺像的,应该就是他!
“哎!在院门那儿不发现个鬼谷观的牌匾吗?真笨,这都没想到。”蓝月摇摇头。
“这鬼谷子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咱们华夏有好多学术都源于此人,值得后人膜拜。”
我双手合十,弯腰行了三个礼,这种情况下不方便磕头上香,但还是要向祖师表示敬意。
蓝月有些意外,其他同学看到我的行为也都不以为然,觉得我有点封建陈旧。
杜军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神像鞠躬,这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我并不准备把这些推断告诉大家,这些事都过去了这么多年,现在又没有其它的地方可以去,说多了除了增加她们的恐惧外没别的作用。
这时大殿里已然没有那么潮湿,在火堆的烘烤下温度开始上升,我打开破木门带着他们在院里溜达溜达透透气。
刘青山去看他那匹黄骠马,三个女孩在门口摆弄着几个破旧的小石头雕像,我趁周围人都没注意到这边,低声把刚才的发现跟杜军讲了一遍。
杜军听完之后直拍大腿:“这帮孙子,有好东西也不知道给军哥留着,贪得无厌之辈,活该他们都命短。
“有些人福薄,承受不住那么大的财运,他要是把这些钱都给我留着,说不定就没事了。”
我说:“行了大军,还说人家贪得无厌?我看你才是见钱眼开。
“着什么急啊!凭咱们的本事以后还能短了发财的机会?这都是小打小闹,等咱们找到大清藏宝,看你能不能承受得住大财运?”
杜军一撇嘴:“什么,承受不住?你就是给哥座金山,军哥也都收了,当年王奶奶不是给咱俩批过八字吗?咱可都是大富大贵的命啊!”
“你可拉到吧!那是给我批的八字!”我打断这家伙无耻的行为。
杜军脸上毫无愧色,搂着我的肩膀:“刀啊,你的不就是我的吗?咱是一家人啊!咱爸咱妈咱爷爷……”
“是啊,我姑给我拿的猪耳朵你小子没少吃!”我拍拍他的肚子。
杜军大怒:“哎呀,你也没吃亏,哪次我家杀鸡那鸡爪子不是咱俩一人一个……”
这是多年来我们养成的习惯,每次商量重要事的时候都喜欢开开玩笑,让大脑更放松。
“小刀,我怎么感觉大金村这地方有点邪门呢?”杜军压低声音。
“在路上刘青山就吞吞吐吐说村里有事,这庙又是宝藏又闹鬼的,挺邪乎啊?看来咱们这次来对了,没准那藏宝图还真可能在这里找到线索。”
我点点头:“是挺邪,到地方咱得小心点,等过一段时间熟悉了就进山去看看……”
我们俩正低声叨咕着,感觉周围的风又变得凉了起来,抬眼望去天空又阴沉沉的了。
刘青山从马棚出来冲我们喊:“赶快进屋吧,又要下雨了。”
等我们回到屋里,外面就开始打雷,接着闪电一个连着一个。这座大殿窗户门窗早就破旧不堪了,照的大殿一亮一亮的,让原本想要休息的几个人胆战心惊。
过了好一会儿,这雨始终也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