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
“妈呀,啊!”
身后传出声女孩子惊叫,杨红吓得手电筒掉在地上,引发了更多的尖叫。
“别喊了,那是鬼吗?好好看看,这是神像!”我晃晃手电。
过了一分多钟,几个人才恢复了正常。
“哎,这个是哪个神仙啊!白胡子?蓝月,你认识吗?“王蔓的胆子比较大,捡起手电问到。
蓝月平时就喜欢历史,对华夏很多宗教神话都有研究。
“这个肯定是龙王爷,旁边的那个小点的是龟丞相和蟹将……中间的这神像有些奇怪,拿着本书,也不像文曲星啊?”
蓝月摇摇头,左右那些神像都好分辨,唯独中间一位白胡子老者她辨认不出来。
“哎呀,你们别看了,多吓人呢,赶快找地方休息,太冷了。”杨红拉拉王蔓的衣服。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感觉身上潮湿的难受。
“赶紧生火烤烤吧,这大殿太阴冷了!”刘青山安顿好了马匹也进了门,腰上别了把砍刀,手里抱着一捆枯树枝。
我点点头:“找个地方休息吧!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
几个人清扫出一片地方,嚷嚷着赶紧生火取暖。
我从包里掏出了一些驱虫药撒在了墙角门窗附近。
这大殿里倒是没发现蚊子老鼠之类的,可这荒郊野外得防备外面的进来。
山里的蚊虫马蜂,毒性大,严重时能蛰死人。
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忌讳了,我和刘青山把一个破供桌放倒,咔嚓几下用刀砍成一堆碎木,在大殿中升起一堆火。
又挑了几块干燥的木板让大家垫在身下,免得直接坐在地上着凉。
大殿内的温度渐渐的升了上来,我们围坐在火堆旁,身上的湿衣服开始冒出白气。
接着又在一个角落附近燃起个小火堆,几个人轮番过去把湿衣服脱下来换上干衣服,都是下乡的知青,背包里都有备用衣服。
我和刘青山没有准备,干脆光着脊梁。
外面的雨慢慢变小了,刘青山又出去了一趟,到马车上拿回来一个圆形的小锅。
“这是院外山脚下接的溪水,不埋汰,俺们这地方的人都喝它。”
刘青山怕我们嫌脏,特意解释了一下。
“山泉水,挺好的,在城里想喝都喝不到。“杜军开了句玩笑。
“对,咱们下乡来,就是要和老乡们同甘共苦,这点小小的困难算什么?
“现在有房子住有水喝,不比红军长征两万五幸福的多吗?”梁力又开始长篇大论。
我懒得听梁力那一套,用树枝敲敲小铁锅:“哎,我怎么看这个锅眼熟呢?青山,你这个好像是电视上小鬼子戴的头盔啊?”
刘青山一笑:“可不就是吗,当年俺们哪儿也闹过小鬼子,这东西都是打小鬼子落下的战利品。
“钢盔可管用哩!出去打猎戴在头上能保护脑袋,摘下来还能当成一个小锅,烧水做饭都没问题。”
刘青山把钢盔挂着一个简单的架子上,底下烧着火,不一会儿水开了。我们拿出随身带的糖瓷杯,每人喝了点热水。
身上暖了起来,肚子却更饿了,大家都把包里的干粮拿了出来。
两包饼干,几个面包……杜军有两根火腿肠和一盒肉罐头,这些东西加在一起都不够我和杜军塞牙缝的。
刘青山道:“周围有挺多树,这么大的雨肯定落了不少鸟,怎么的俺也能打下来几只。”
他掏出了个漂亮的弹弓子。
“哎呀,你还有这好东西,小时候我打这个老准了,可惜呀!现在哥改玩儿枪了,手有点生,要不然绝对指哪打哪。”杜军接过比划了两下。
这东西东北的男孩儿从小玩儿到大,虽然简陋,打个麻雀串鸡……非常管用。
雨基本上已经停了,刘青山和杜军结伴出去,没多久就拎着三只野鸡回来了。
杜军笑着说:“野鸡还挺多,要不是天黑路滑,我能整它个五六只”
“还有这玩意。”刘青山又扔出一只掉了头的麻雀,看来他打弹弓很准,一弹爆头。
梁力上前捡了起来:“你们都不要,那就给我吧。”
梁力是地道的城里人,没吃过几次烤麻雀,这次准备尝尝鲜。
我把庙门推开,迎面清新的空气让人为之一振,抬眼望去,虽然是黑夜,但看得非常清楚。
北边的天空乌云密布,南边到头顶这片没多少云彩,月亮还挺亮。整个天空呈现阴晴分明的状态,这情景让我想起了道家的阴阳图。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刘青山皱着眉头:“看着架势还得下雨,就这么点木头可不够,再去搂点吧!”
刘青山的野外生存技巧非常丰富。
他留下梁力和两个女生在大殿看着火堆,其他人到周围的树下找掉落在地上的枯树枝。
回来的路上,一只不知道什么名的大鸟,被雨淋的像只落汤鸡,飞也飞不起来,我看准机会一棒子打翻。
刘青山说这是大雁的一种,个头比较小,嘴尖尖的,当地人叫它家巧雁,肉有点腥,用松木烧烤后味道很好。
我拎着家巧雁,刘青山弄了一大堆松针树枝,又让杜军找了好多宽大的树叶。
回来把那几张供桌也都劈碎,刘青山在院中挖了一个坑,把两只野鸡用泥土糊上,再用树叶包好埋在地下,上面生起火,告诉我们等一会儿吃叫花鸡。
钢盔中重新续上水,把火腿肠切碎,肉罐头打开,做成了一锅肉汤。
梁力独自在角落里的小火堆旁烤着麻雀,等到钢盔里的肉烂熟后,鸡也可以吃了。
刘青山把火堆移开,取出泥团敲开泥巴,一股香味就传出来了,到屋里掰开,嫩嫩的鸡肉引得人馋虫直爬。
也用不着什么调料,撒上点刘青山随身带的粗盐巴,几个人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