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箱财货是……”
甘宁正要接话,忽然间就智商上线了。
“你在诈我!”
“苏大都督,有些手段用一次就可以了,如果一直用……还是一天内用好几次……那就没意思了。”
“莫非是当我是个任你玩弄的痴傻小儿?”
甘宁怒视着苏飞,先前对苏飞产生的些许好感也荡然无存。
苏飞冷笑道:“刚才甘兄亲口承认的,今夜你率这八百人是要投奔袁耀的,难道本督不该怀疑你?”
甘宁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虽然他的确有心投靠袁耀,但他的确没有勾结袁耀,至少现在还没有。
至于今夜袁军袭营之事,他更是没有参与。
一切凑巧而已!
但苏飞不信。
他虽然知道甘宁出身水寇,有“锦帆贼”之名,但更对甘宁的雄猛逸才感兴趣。
这正是他今夜亲自率船队出寨相迎的原因。
但作为荆州集团高级文武,苏飞也对甘宁的底细知道一些,知道他是因叛主事败才流难荆州的。
虽然那件事情的起因在于刘表派刘阖诱发了甘宁等人,但一个巴掌拍不响,甘宁要是自己没有反心,刘阖的诱反之策如何能成?
纵使甘宁甘兴霸真的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勇将,但或许此人并不具备“忠”的品质。
苏飞如此想到。
“没话说了吧,甘宁!”
“你造刘璋的反也就罢了,我主刘表好心收留你,你却秉性难移忘恩负义,造反造不够了,又勾结袁耀图谋我江夏郡?”
“本督告诉你,你上次没成功,这次也不会有用!”
苏飞一甩手,恶狠狠道。
甘宁被苏飞骂得脑袋发懵,自己,又被人诱反了?
自己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那群小的,勾结了袁耀?
不对啊,明明投靠袁耀是自己提出来的,那群小的一个比一个反对的声音大。
见甘宁说不出话,苏飞自以为揭穿了甘宁的真面目,笑得更是大声。
“甘宁,你这背主求荣犯上作乱之徒,吃我一剑!”
苏飞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摸向腰间。
这一下又是摸了个空,他的大氅下,只穿着睡袍。
遭了!
出门忘了全身披挂了!
第二次了!
不过还好,这甘宁身上也没兵器。
甘宁也看见了苏飞的动作,他立刻反应了过来。
这苏飞要对自己动手!
他知道自己解释不清了,就算能解释,那苏飞估计也只愿意在抓住自己之后再听自己解释了。
可自己要是先动手,那不就坐实了通敌之罪?
“来人,给本督……”
见苏飞一边后退,一边大声喝令,甘宁再也不作迟疑,屈膝前冲,一双虎爪直冲苏飞咽喉而来。
陈就和张硕都回到自己的岗位指挥战船转进了,而船上的底层兵士都在各自忙碌,苏飞此时身旁并无别人。
苏飞腰间也没有佩剑,就算有剑,他和甘宁之间的距离也来不及拔剑。
好在苏飞能文能武,见甘宁发难,一边后退一边抬手和甘宁过招。
甘宁一上来就是发狠使出了全力,苏飞虽然气力不差,但和甘宁相比还是差了老大一截。
偏偏苏飞并没有真正见识过甘宁的武力值,还自认为自己武力过人,没有直接转身奔逃,而是选择逼退甘宁。
但他哪里是甘宁的对手,甘宁只是三招,就捏住了苏飞的咽喉。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这边甘宁都把苏飞的小命牢牢捏在了手中,周围的楼船士才看过来。
那个人谁啊,他在大都督身后干什么?
他不穿盔甲就出舱,难道不知道大都督军纪严明,三通鼓要是不披挂整齐出舱,就杖责三十吗?
不对,他掐住大都督喉咙干什么?
“不好啦,大都督被贼人擒住啦!”
终于有看明白情形的士卒反应了过来。
“大胆甘宁,你欲何为?”
刚发号施令完的陈就一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吓得他指着甘宁破口大骂道。
“你要造反吗?”
“呸!”
甘宁狠狠啐了一口:“别跟老子提造反两个字,在你们眼里我甘宁只会造反吗?”
“你这贼厮,快放开本督!”
苏飞喉结被人死死捏住,但还是能说出话的,就是很困难就是了。
他这不说话还好,一出声更是惹得甘宁勃然大怒,直接用胳膊锁住了苏飞的脖子,做出要拧断苏飞脖子的模样。
“你才是贼厮,你全家都是贼厮!”
“老子就造了一次反,还是被你们荆州牧刘表忽悠的!”
“没有你们主公,或许老子现在早就是益州大将了,那个赵韪的征东中郎将,也该是老子的!”
甘宁长了一双粗壮猿臂,此时更是肌肉横露,加上其狰狞无比的面孔,显得极为可怕。
平时在军中有健壮之名的苏飞,此时在甘宁手上却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不仅被勒得再说不出一句话来,手脚也胡乱蹬着。
此时只要甘宁再稍稍用力,还真就能把苏飞的脑袋直接拧断。
陈就慌了,他从没遇到这种场面,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这不是造反……”
闻声,甘宁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一些,却不料陈就还有后半句:
“你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松开大都督,我饶你这反贼不死!”
苏飞刚能喘半口气,就又被甘宁的猿臂再次死死勒住,而且这次甘宁使的力道更大了。
“再说一遍,老子不是反贼!”
“老子得罪谁了,他袁耀夜袭你们大营,关我何事?”
“就算我甘宁仰慕袁家世子,今晚什么情况又关我什么事?”
苏飞一双眼珠子差点都被挤出来了,脸也成了猪肝色。
陈就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