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无语:“你们俩个当然不行,我要找艳鬼,女的,去勾引个男人。”
“大师,你这要干的大事,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该不会干完之后,你就要杀鬼灭口吧?”
元酒实在忍不住,拿起桌子上的干果砸在他们脑袋上:“你们俩个是存心来气我的吗?我说话算话,不会杀鬼灭口,而且这事虽然有失小节,但绝对是不会伤大义。要勾引的男人是个窃贼,我们要从他口中知道偷的东西卖给了谁,把东西追回来。懂了吗?”
两只鬼立马点头,戴着兜鍪的男鬼立刻拍着胸脯道:“那大师放心,这等事情我们帮定了,不就是找艳鬼吗?”
“等着,我们兄弟立马就能给你找来好几个。”
元酒扶额叹气:“赶紧的吧,半个时辰之内能找回来吗?找不回来我就找其他鬼帮忙了。”
两只鬼立马从地上飘起来,再三保证后,马不停蹄地穿墙而出找小伙伴去了。
等到两只鬼离开之后,张德勋才从终于回神,从沙发上试探着下来,撸起袖子看了眼支棱起来的汗毛,从桌上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猛灌了好几口压惊。
元酒盯着他看了好几眼,很认真地讲道:“男人不能这么怂啊,小张。”
张德勋被她一声“小张”差点儿喊得呛水,手忙脚乱拯救着冒水的鼻孔,苦笑着道:“我也不想的。”
但是他这人吧,从小就怕鬼。
他哥小时候挺不爱做人的,总是爱给他讲鬼故事。
他上小学二年级时,还因听大哥讲一个黄泉网吧的鬼故事,吓得晚上不敢去厕所,听到点风吹草动就立马往被子里躲,最后……憋不住就尿了床,被全家人嘲笑了整整一个童年。
直到上初高中,他终于打破童年的阴影,让自己坚定地相信唯物主义,告诉自己这个世上是绝对没有鬼存在的,所以才成功催眠自己不再害怕起夜上厕所。
结果……
现在他亲眼看到两只古代阿飘在元观主面前讨价还价,最后还直接穿墙离开。
没有当场吓晕过去,已经是他最大的进步。
“元观主,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再怕鬼吗?”
元酒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哦,你还是继续保持怕鬼比较好,因为并不是所有鬼都是善类,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
“你说得对。”张德勋躲到她身边,双手合十,虔诚祈求道,“所以,有没有什么可以卖给我的驱鬼辟邪的东西?”
元酒本来没上心,但听他一言,顿时耳朵竖起来,眼睛也变得亮晶晶。
哦豁,没想到还没正式开张,就碰到目标客户了。
她立马变换表情,笑盈盈地说道:“当然有啊,但是现在还卖不了,我打算等归元观翻修结束后,再正式开观接待香客,到时候会在前三日售出一些开光的护身玉牌。你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再开业那几天买一块。”
张德勋一听要等归元观重新开业,顿觉晴天霹雳。
“不能提前售卖吗?”
元酒微笑摇头。
当然不能,她现在都还没有开始做。
卖个毛线?!
……
两人在等待男鬼回来的半小时中,像堆烂泥一样各瘫在沙发一段。
服务员推开门,门口的张德曜走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他朝身后挥了挥手,看着静音滚动mv的屏幕,还有包厢内闪成一团的灯光,下一次看向正手欠着拨弄包厢灯光开关的元酒。
张德曜:“……”真的,他没想到元观主也是个这么……童稚的人!
某些行为和小朋友也没啥区别了。
但是他绝对不会这样说的。
听到关门声,元酒从沙发角落爬起来,探头看了眼西装革履,戴着一副眼镜的精英男,懒洋洋地朝对方摇了摇手:“晚上好,小张总。”
张德曜哭笑不得:“元观主,你别这样叫我。”
真的怪怪的。
元酒啧了一声,坐起身体恢复端正姿态:“坐吧坐吧,我们俩这会儿正无聊呢。”
“你们的计划安排的怎么样呢?”
张德勋小声凑到张德曜身边,抓着他手臂:“你敢信,万里长征第一步,我们还在找艳鬼。”
张德曜嘴角抽了抽:“你不是最怕鬼吗?竟然也敢陪小观主来找鬼。”
“我跟你讲,我刚刚真的见鬼了,还是两只古代的男鬼,穿着破破烂烂的盔甲,还带着头盔。”
“就是模样看起来挺瘦弱的,和我想象中高大威猛的古代军将一点都不一样。”
元酒单手托腮,与他探讨道:“电视剧可以看,但不能随便信啊,你应该是个高材生吧。”
“古代那种缺衣少食的情况下,只要碰上个天灾,八成就会闹饥荒,朝廷赈灾不及时,或者地方贪腐严重,贫病饥饿逼迫之下,就会有人落草为寇,或揭竿起义……造反则需要朝廷派军镇压。所以在整体大环境不好的条件下打仗,其实大多数兵将都不会吃的膘肥体壮。而且古时的人平均身体素质比现在差太多了,中原地区的没有那么多身强体壮的人。”
张德曜颔首:“元观主说得很有道理,听到没有?”
他拍了下自家弟弟的脑袋:“多学着点,看事情要从多方面去分析。”
张德勋还没来得及反驳,就看到两只男鬼钻墙进来,他立马跳上沙发,伸手抱住他哥瑟瑟发抖。
“卧槽!他们俩回来了。”
张德曜一脸懵,看着宛若惊弓之鸟的傻弟弟,担心他今天跟着元观主,是不是接触太多不科学的东西,终于把他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