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
她真的是师尊的亲亲徒弟吗?
干嘛那两个总是在揭她老底?!
她不要面子的吗?
生气
……
雍长殊目光落在她红肿的额头上,伸手在她伤口上轻轻碰了一下。
“看着伤得还挺重。”他收回手说道。
元酒往后退了半步,用手捂着伤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碰什么碰?!有你这么往人伤口上戳的吗?”
雍长殊笑道:“真是长乘揍的啊?”
“除了他,还能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元酒气鼓鼓地翻着小白眼。
雍长殊:“上药没有?”
“没。”元酒从兜里掏出药瓶,“但是师尊给我药膏了,等我忙完回去再涂。”
雍长殊伸出手:“我帮你。”
元酒眯起眼睛:“我觉得你别有用心。”
雍长殊忍俊不禁道:“我长得这么善解人意,待你也是一如既往的真诚,怎么就别有用心了?”
元酒将药瓶放在他手里,慎重道:“那你下手轻点儿啊,长乘下手真的没轻没重,你别看这包小,但是疼得要命。”
雍长殊有点想笑,但鉴于元酒正用死亡眼神凝视着他,好歹是憋住了。
“我一定下手轻点儿。”
雍长殊用手指沾了一层薄薄的药膏,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清冽,有种淡淡的药香。
不过,他忍不住多闻了几下,再次询问道:“这真的是你师尊给的药?”
元酒点点头,不解道:“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岔了。”
雍长殊不是很擅长药性,不然也不至于身上的毒拖了这么久都解不开。
既然是城上月给的药,总归是不会出错的。
他将指腹上的药涂在元酒额头上,元酒立刻龇牙咧嘴,面目狰狞。
“疼疼疼疼疼……大哥,轻点儿啊,我脑袋又不是石头做的。”
雍长殊见她总是想躲,无奈道:“我真没用力气。”
“可是我感觉脑浆都要被戳出来了。”元酒捂住圆圆的脑门,欲哭无泪道,“好疼”
哼,等着吧!
等她修为更厉害了,长乘就彻底完犊子了。
雍长殊只能速战速决,一手控住她后脑勺,直接将手上的药膏全部涂抹上去。
元酒顿时将后牙槽咬的咯吱咯吱,两手握拳道:“此仇不报非君子!”
雍长殊撤开手后,在她后脑勺敲了一下。
“你省省力气吧,长乘修为比你高太多了,我回道观发现他心情也不是很美妙,你回去说不定还得再挨一顿揍。”
元酒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决定了,最近不回去了。”
地府也挺好。
她这个人,可能也没啥别的长处,就是不挑地儿,能随遇而安。
雍长殊看她改口改的快,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真的,三百多岁的人了,还能这么闹的,他就只见过元酒一个。
……
谢必安跟秦广王汇报完毕,才过来叫他们俩。
元酒跟着谢必安往前走,随口问道:“秦广王怎么说的?”
“殿下请您过去商议。”
元酒和雍长殊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也摸不准对方的用意。
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广王比上次看要落拓好多,元酒打量着他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没有上次见面那么华丽。
秦广王被元酒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本王这好多天没换衣服了,地狱这边本来就乌烟瘴气,所以也没那条件,所以别介意。”
元酒笑眯眯的说道:“我没介意。”
秦广王怕不是忘记自己还是神仙。
“坐下谈吧。”秦广王随手摆出几张小凳子,自己先拿了一张坐下。
远处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背着手慢悠悠走过来,也坐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