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和镖师此时也露出了真面目,狞笑着抽出长刀,正准备和外围的山匪一前一后围堵住人群。
就在这时,故川彻底摸清了山匪的位置,他动了。
脚步挪动到且近,一个弓步出剑,瞬间就刺穿了身前土匪的咽喉。
“你...
"
那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他一直在戒备这个武者,没想到这人的速度这么快,根本来不及提刀格挡。
故川轻描淡写的拔出长剑,手腕翻转,一记抹身右横斩,顺带斩下了旁边同伴的首级。
瞬杀两人。
近处的土匪纷纷瞪大了眼睛,“好快!”
故川没有停留,身形如电,冲向外围,剑光狂舞,长剑如暴风般向着拦路的两个土匪横扫而去。
两人见状不敢托大,赶紧扔下火把,双手横刀去挡。
“锵”
“噗呲”
金铁交鸣声和刀剑入肉声同时响起。
两把染血的断刀掉在地上,两人胸前出现一道可怖的剑伤,几乎要将他们拦腰斩断,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吐出大口鲜血,向后栽倒。
周围的土匪见故川如此生猛,吓得连连后退,都怕沾上这个瘟神。
包围圈破了一个口子,故川捡起地上的火把,一边摇晃火把一边对着吓傻了的百姓大喊:“还等什么,往这逃!”
“跑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刚刚寂静下来的人群里瞬间就炸开了锅,所有人纷纷背起包袱,朝着故川的方向跑去。
“他娘的!”王大彪骂了一声,顺手一刀砍翻了身旁倒霉蛋。把手放进嘴里,狠狠地连吹了三声响哨。
听到哨声,周围的土匪会意,纷纷举起大刀,从旁绕过故川,追向逃跑的百姓。
转瞬间,林子里惨叫声和哀嚎声此起彼伏,跑得慢的妇孺老弱被一刀毙命,有的人放弃逃跑,哀告着好汉饶命也难逃一死。
他们的头颅被砍下,像是战利品一般地堆在一起。
看着这惨烈的景象,故川咬了咬牙,没办法,人太多顾不上了。又是一剑砍翻了身旁的两个土匪,冲向那匹黑马,准备夺马跑路。
又是一声哨响,只见十几个黑影围上了故川。
王大彪将牙咬得咯吱作响:“奶奶的,老子做了这么久的局,让你放跑那么多人,还想趁乱抢我的马?今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给我上!”
二十几个黑影冲了过来,火光下,故川看清了,这些人穿了精铁所制的铠甲。
怪不得有底气冲上来,这群土匪居然私藏了甲胄。
要知道军队和土匪的区别就是有甲和无甲,穿着铁甲的士兵可以抵消大部分利器的伤害,全身披甲打无甲,以一敌五完全不是问题。
无论哪朝哪代,都是不禁刀剑,但藏甲可是要当谋反论处的,毕竟人数武器再多的起义军,面对全身披甲的士兵,也不过是乌合之众,会被轻松镇压。
不过。
任你全身披甲又怎么样。
故川轻蔑一笑,脚下步伐极为玄妙,他动作迅疾,纵跃如飞,犹如浮光掠影。
众人一愣,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就在他们愣神之际,故川连续出剑,刺抹点崩削挂,变幻无穷。
长剑精准的透过甲胄链接的缝隙,转息之间,离得最近的四人捂着脖颈,倒地身亡。
周围人正想上前,低头一看,几处直刺的剑伤竟透甲而入,身体里正汩汩的冒出鲜血。
“啊!我受伤了,好痛!”
“什么?铁甲也能刺得穿?”
“干了,遇上硬茬子了。”
众人惊惧,不敢上前。
而此时故川则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渗出头发,流到脸颊,无声的滴落在地上。
他心中暗道:“糟了,自己的身体失去灵气支撑,几招之下竟觉力竭。剑刃也崩出了好几个豁口,再用几下恐怕就卷了刃。身体也越来越重,再这样下去就招架不住了。”
他喘匀了气,长剑指地,装出一副风轻云淡,声音带着威严:“我乃青云宗弟子,还有谁敢上前?”
但愿提出这诡宗的名号能吓退他们。
果然,围着他的土匪听到青云宗的名字,吓得瞳孔骤缩,战意全无,纷纷后退。
“哈哈哈哈,青云宗弟子?笑话!”
王大彪大笑道:“你若是说自己是其他宗门的弟子,我可能还真信了你,可你说青云宗?”
“这方圆十里谁不知道青云宗弟子个个出手狠辣,哪个会像你一样还去管那些个凡人性命?”
“而且你若真是仙人,掐个诀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何必以刀剑相拼?”
“一副武者打扮,说自己是个道士,我看你分明是无力再战,跟我在这里虚张声势!”
说着,王大彪又吹出了一声哨响。
随后,林中接连传出尖锐的破空啸响,十几支羽箭从四面八方射向故川!
“嗖”
“嗖”
“嗖”
故川赶紧舞剑去挡,却还是被射中四肢躯干,鲜血从伤口处溢出,染湿了衣袖。
王大彪凶相毕露,笑得更肆意张狂:“哈哈哈,连几支箭都挡不住,还敢说自己是仙人?”
“给我上!谁剁了他,他包里的五百两银子就分谁一半!”
故川了然,原来自己无意间露了白,才让这伙贼人这般惦记。
周围的披甲土匪听闻,狞笑着上前。
故川强忍着疼痛站起身,且战且退,连续砍翻了几个土匪后,长剑崩成了两截,自己也身中数刀。
他拄着断剑,正想再战,忽然只觉背后一阵阴风袭来。
回过头来,只见王大彪高举长刀,面目狰狞地劈向自己的后脑。
他想提起手臂,却提不起丝毫力气。
糟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两尺长的黑色丹炉凭空出现,挡在他的身前。
“锵”
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碰撞之下,丹炉落地,王大彪手中的长刀直接折断。
看着手中的断刀,王大彪一愣,“见了鬼了?”
故川看着掉在地上的东西也是一惊,心中道:“这青云宗的丹炉我不是埋了吗?为何会凭空出现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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