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已过6点,还算有耐心等江行止回庄园吃晚餐。
他今儿回来贼晚。
8点,饭菜已经换第三遍,白色的宾利飞驰才开进庄园。
灯光打在欧式古美的别墅大门,只看到冬凝穿一身洁白睡衣靠在门口,低头撸猫,不笑也不怒,看他开车绕到喷池前,宾利刹车熄火时,冬凝便抱猫进屋。
车钥匙丢给保安,江行止慢悠悠跟她上楼。
在她即将关门反锁之际。江行止的掌心撑在门板,一蹴而就,勾唇笑了笑。
“干嘛啊秦冬凝,不就晚一会回家。”
都不想管他几点回家了,冬凝抬下巴望他,“那你吃晚餐了没。”
他低眸,手臂圈住她抱起,连带猫,一同摔到床上,急不可待压着她。
掌心撑在她两侧,贵公子低眸笑着,眼底一片星水揉碎的漪涟,柔肠浪荡。
总算,贵公子是有好兴致地哄人,“先亲,再用晚餐。”
冬凝过于了解江行止,一亲一缠,对她,他容易起反应,她便会跟着他失控。
彻夜。
冬凝伏在江行止身上休息,到底这样是一夜情还是和好呢。
她懒得去想。
她有点坏坏的觉得,睡江行止其实….挺享受。
她刚闭眼,江行止俯过来,卷她身子入怀,半带命令道,“去吃饭。”
冬凝摇摇头,“不吃,想出去玩。”
江行止斥她无聊,是不是没见过纽约夜景。
巧了。
到纽约这么多天,冬凝还真没见过。
此刻,她非要闹出门。
即便不觉得曼哈顿的夜景有什么好看。难得,江行止连续放纵两回后,精神还算好,有闲心顺她。
开车带她从曼哈顿下城逛到一河之隔的新泽西,再去史坦顿岛,她坐在副驾驶抱猫咪,也不关车窗,会不会和猫咪说话,那栋是瑞通总部。
吹冻风,手冰凉凉的,她便摸到江行止的胸膛,发浪,“江公子的肌肉,好暖和,好舒服。”
刹车停在路边,江行止靠在座椅休憩,便任她解开衬衣扣子,抚摸胸膛暖手,不过片响,摁住她脸压到胸膛,压得急。
他低头,往她脸颊‘吧唧’一口吻住,坏笑道,“秦冬凝啊秦冬凝,他妈的怎么顺了你出门呢。”
她抬手勾住他脖子,只是笑,不说话。
江行止欺身,压她到靠椅,直勾勾地盯着她,“今晚开心了?”
冬凝扬唇,迎着夜风与街边惨淡暖光灯,她那张脸,笑容明艳,“哪哪都开心,你呢。”她手指把玩江行止敞开的铂金纽扣,声音又嗲又嗔,“江公子….”
鼻尖近距离相抵,端视她妩媚似水的脸庞,江行止勾着笑,低低地嗓音,“真他妈漂亮。”
她试探性地逼近江行止的瞳仁,一双水汪汪的眼撩着他,直视,“还有吗。”
江行止:“想听什么。”
她贴到他耳边,“囡囡,没你活不下去。”
江行止笑而不语,低头吻她,毫无顾忌街边路过的外国人。
深夜的街灯边,跑车敞篷大开,男人捧着女人的后脑勺,暧昧深吻,白色高贵的布偶猫咪在女人怀里悄咪咪探头,似已经习以为常。
半夜三点。
车才开回庄园。
已经是临近清晨时分,江行止总算不闹她,相拥入眠,赤裸裸的胸膛裹她在怀,像老鹰护雏儿。
“阿行,脚冰。”
白色雁羽被子下,江行止夹住她的脚丫回来,她满意地贴到他硬梆梆的胸口,安然入睡。
这两天,江行止就是忙,顶多有那么半天留在庄园陪她吃饭,陪着她在后花园溜猫。
大鹰就住在后花园,冬凝不幸免一见,大鹰眼神十分凶煞。
她害怕,抱着猫咪躲回江行止怀里,手臂缠紧男人的窄腰。
江行止瞥一眼海东青,分明待在笼里十分安分,有什么好怕的,搂着冬凝的肩膀离开,一言不发,实在懒得哄。
傍晚时分,一盆上等的生肉放在海东青面前,李肆将海东青喂饱后,打开笼子,“自己出门玩两天再回来,饿了到隔壁别墅找人喂你。”
大鹰哪懂人类的喜怒哀乐,展翅,往长贝德福德密林方向翱翔,得以自由,得以海阔天空。
谁管大鹰听不听懂人话,李肆扭头离开。
知道大鹰的凶狠,后花园再漂亮,冬凝也不敢踏足半步,想要的东西和衣服时常有人送来庄园,这让她连出门逛街的理由都找不到。
当地口味也没什么想尝的,无聊了,她甚至提出让李肆带她飞去拉斯维加斯玩几把。
李肆没应,钱多也不行。
不过,冬凝只是无聊到开玩笑,即便江行止手里的现金流足够她去拉斯维加斯玩几天几夜。
冬凝返回房间睡觉,带着小阿行。
小阿行缩在她床尾,陪着她睡。
江行止回来时,一猫一人在他床上,这只猫咪挺大胆,学会爬他床上了。
只不过,猫咪敏感,打江行止一进屋就知道,咕噜一翻身,看着伫立在床边的男人,猫腿一跃,跳到沙发去睡。
至于后来发生什么不清楚,听到浴房传来水声,不多时,察觉一双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胸口乱来,冬凝动了动身,缓慢睁开眼。
江行止上半身压下,唇齿咬在她耳边,“困了?”
她哪有什么意识,“嗯…”
….
隔天一早,江行止喂饱她,捞起棉被盖住香汗淋漓的她。
冬凝软绵绵地陷在床褥里,脑袋一偏。
入目,江行止整个人站在衣帽间里。
轻松套上干净洁白的白衬衣,手指从下往上,慢条斯理系好铂金纽扣,分明平常之举偏被他做出几分淡雅清贵之感。
双方眼神在镜子里交接,看彼此好久,江行止不苟言笑,道,“好好睡,闷了找李肆带你出去。”
她乖巧地哦。
江行止领带也没系,折步回床边,俯身捞她起来,她在他手心,身子瘫软到好似没骨头,“怎么这么软,又不想让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