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着长发的冬凝再也忍不住问,“万一曝光,你不怕吗…”
江行止的脸深深埋在她胸口,声音沙哑低沉,“别说话。”
冬凝手撑到豪车车前盖,抬起头,恰以撞上江行止的视线,邃谙的眼眸里蓄着情与色,她心口一顿。
他俯身凑过来,呼吸被夺走。
无路可退,他的吻热烈落下来,又重又急。
不记得多久没有做,恍惚之间,冬凝仅存的理智一点点消失,抬手揽住他脖子,顺着无法压抑的内心,回应他。
他停止给她呼吸的时候,性感地说,“要乖,会有人处理。”
厚实大掌搂她后腰窝骨更紧,江行止含住她侧颈,顺着往下吻。
没有任何灯光,只有浓浓夜色阔在深空,混着媚人旋律。
不知道几个小时后。
男人纯黑质感的西服裹住破碎不堪的她,她身体还在颤抖不止。
无奈,摁她入怀抱着。
司机回来开车,路还是回贝德福德庄园。
车速极为缓慢,没有着急赶路的意思。
冬凝喘吸都困难,介于,半昏半醒状态。
在江行止怀里抬头。
打量他,他不过是随意敲烟盒拿了支烟。究竟,是怎么做到事后无情欲又风平浪静,两指夹着烟不着急点火,浑身悠闲清贵。
冬凝软绵绵伸手,夺走江行止的烟,压下砂轮煤油打火机点燃,嘬下烟头,才取下喂到他唇边。
江行止满意地含到嘴里,汲取一口喷出,烟味随之焕然散开。
另一边手扶住她的腰,大拇指指腹按弄她骶骨处的腰窝,循环一遍又一遍。
她靠在江行止身上歇气,夜里渲染的画面暧昧又亲昵。
风散进半开的车窗,乱她满头黏腻的长发。
她像只小猫咪,抬眼望他。
江行止眉梢轻攒,“还疼?”
“腿麻。”冬凝栽到江行止胸口,甚至微微抬起,要他揉。
什么玩意儿,蛮会得寸进尺,江行止扔掉烟,掌心往下,按揉她的大腿。
“有你这么磨人的么。”
她没好气道:“是你勾引我。”
江行止眯起眼,“你刚刚可没现在豪横,嗯?娇滴滴的阿行…阿行….”
回味一番,她面颊顿时躁热,本就没褪去的绯红色,此刻更艳。
耐心给她按揉,瞥眼见她大腿被掐狠的红痕,江行止不动声色移开目光,“等过节,带你回国。”
“我在这里没事做。”她规规矩矩回复。
“养猫。”
顿了顿。
江行止哑声补充,“日薪随你提。”
她像小学生举手发言:“江公子,我有条件的。”
她有条件未必是什么好事。
江行止气定神闲听她开口。
“除了我,任何异性不得碰小阿行。”冬凝道。
江行止冲她眯眼笑,“它比你还排斥人照顾,我换了三个保姆,才把它安顿下来。”
她嬉皮笑脸躲他怀里,“难养是吧,换我都没钱伺候它,可难为你照顾了。”
何止难伺候,还掉毛。
不过十几分钟。
车开进庄园,即便是夜晚,四周晶灯耀亮,金色珠光绝美,极具现代风设计的宫殿。
住王宫般,难怪那只猫咪如此快就适应国外的环境。
她无好的衣裳,进庄园,及上楼的都是江行止抱在怀。
做晚餐的佣人只看到家里的先生抱着一位东方美人归来,看不见脸,一头秀发自男人弯臂散下,裸露在外的洁白透剔的玉足并无鞋只穿。
就像,海里刚捞上来的美人鱼。
司机提醒佣人,“中餐,咸酸菜,毛豆,小米粥,她就吃这些,送上去就行。”
晚餐她并没吃,江行止抱她进浴室洗澡,她在他怀里眼皮撑不住,便睡沉。
无奈,江行止耐着性子抱她回床上,丢进被窝。
柔软的雁羽蚕丝被盖过浑身赤裸的她,她手一枕睡得香甜。
江行止扭头离开,房门打开,布偶猫咪不知道从哪出来,眼巴巴地蹲坐在门口,喵喵叫。
一个眼神没给它,江行止冷漠去书房工作。
猫咪灰溜溜地迈四条腿下楼梯,一到客厅狂叫狂喵。
半夜。
江行止还在书房,那只猫咪不知道从哪开始爬,熟门熟路钻到阳台,胆小瑟缩地进书房。
江行止放下书本,“没分寸。”
有他放话,猫咪才有胆量蹿到男人怀里,猫脚踩在男人大腿。
他眼眸寒芒微泄,猫咪才停止撒娇。
将猫丢到书桌。
猫咪可老实,趴在书桌一边,安安静静地盯看男人忙工作。
有时候回来,有时候不回来住,但凡江行止夜里失眠在书房,猫咪都会过来,趴着,看着。
清晨。
冬凝从陌生的床上醒来,浑身无力,又饿。
下楼找吃的,才发现江行止已经不在。
司机告诉她,“会长在工作,你要过去吗。”
“我能去干嘛。”她并无精力出门,只想吃口香的补充体力,勺子捏在手里,挖了点蜜瓜羹冻送入唇齿边,抬头瞬间,看到猫咪趴在楼梯口,委屈望着她。
似乎不敢靠近她。
难得,富贵也没将她忘记。
冬凝索性不吃早餐,张开双臂,“小阿行,过来…”
它瞬间爬起,蹦蹦哒哒飞奔过来。
胖了很多,毛发软软亮亮,这得被照顾得多好啊。
小阿行埋在冬凝颈口又舔又细碎的喵叫,怪黏人。
冬凝抱在怀里,出门溜达。
“一猫得道,鸡犬跟着升天,照顾你一天的薪水老多了。”
白日,她在贝德福德附近玩,临海,海边还有一片粉色薰衣草,风景环境一流。
天黑,才抱猫回家,她发现,江行止庄园里有只老鹰,长相特凶特魁梧,倒是被佣人关进金笼子里。
冬凝没去看,不敢,怕鹰逃出来吓唬她。
无聊,便上楼看品牌店送过来的衣服,每件都薄如蝉翼,肉色的,粉嫩的,黑色的,这个穿睡觉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何况江会长这个年纪的雅兴正浓,也是男人荷尔蒙最暴涨的年纪。
昨夜见识了,狠过头,回想,脸泛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