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凝抬起下巴,“这不是以为你人没了,出于人道主义,意思意思。”
还在咒他,有被气到那么点,江行止掌心‘啪’地拍在她臀骨,弹度反弧都是软软的。
她痒,在江行止大腿挪了挪位置,又被他摁回怀里,带着他手劲的戾气,不给她动一动。
非要抱她在怀揣着搂着。
这男人,简直凶蛮。
她只得吸果汁,稳稳妥妥坐在她怀里享受此刻的舒适。
江行止低声笑,“我要是没了,你怎么办,嗯?”
冬凝放下果汁,拿起饼干来吃,“你是我爹吗,你没了我还不是活着。”
娇娇软软,自己分明慌得不行,又手无缚鸡之力,还要担心他的安危不顾一切地找,倒是想做她爹,她才是被保护的。
江行止很清楚,冬凝这34个小时所有的不安和担心,庄园,总部大楼,都是瘦小孤伶的她来回徘徊,最后试图去芝加哥,想要个他没死的消息。
心绪千回百转,江行止低垂眼眸,视线融进她水汪汪的眸子,淡淡哑声,“好,知道你受委屈,我的错。”
冬凝停止吃饼干的动作,抿了下唇,“你真的没事吗,没受伤吗,那些动乱跟你没关系吧。”
江行止没明说,不是她该知道的,免得扰她担惊受怕。
“那边的事比较复杂,并非冲我来,我的国籍不在这里,慌什么,他们没那么放肆。”
冬凝似懂非懂的哦。
掌心揉她脑袋,江行止忽蹙眉,“要是来不及回电话,你真去芝加哥么,一旦你出事我如何同你爷爷和大姐交代。”
冬凝笑着回应,“呵,那边雨大,说不定半路就后悔回机场了,我才不要为你冒险。”
江行止捏她脸蛋,嗤笑两声,嘲弄她的倔犟。
无前兆的。
他放在扶手台的手机响。
来电。
英文名。
谁的红颜知己呢,冬凝看到乔治娜三个字,目光移到窗外,“停车吧。”
她记得今天还有票。
谁要去见他奢华庄园里的乔治娜小姐啊。
见过纽约媒体的报道,虽说极大可能爱捕风捉影,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个道理用在江行止身上非常合适。
江行止手指划掉,再看她的时,她又是一副‘我不好惹’的娇气模样。
一个电话又给她气到。
真容易生气。
“停车去哪。”
她道,“聊这么久够了,我要回国上班,工作,吃饭。”
正色直言。
车已经绕过市区开到小路,前往贝德福德庄园。
江行止倒是不急不慢抬起手,敲隔板,司机稳稳停下车。
冬凝放下饼干,拿自己的包包捉在手里,迅速从江行止大腿起身,摁开门按键,还要踢一脚车门,下车态度十分赌气。
江行止好笑地看着她,看她下车,看她往回走,“她不是我女朋友。”
这算解释吗,暂且信他一点点。
可她有点矫情。
“爱是不是,反正我不碰别人的男人。”
这玩意不太好哄。
江行止长腿迈下车,扯住她手臂,往回拽住,夺过她手里的包包丢给司机。
冬凝甩手,“都给你,我不要了。”
司机接好包,此刻已经扭头离开。
后面车队的司机默默调头离开。
会长眼神太犀利,足够他们懂其之中道理,局势不是他能待这里围观,回头容易挨这个冷血的男人训斥。
冬凝负气暴走,江行止抬手指,松了下领口散热气,跟在她身后。
“秦冬凝。”
耍性子的她不回头。
江行止加快步伐,搂过她腰肢,抱在怀里,算是扛立她整个人的姿势,任她拍打背部哼唧唧。
等她闹够了,两只手在他背部,老实乖顺地垂下。
江行止拉她短裙下来,手指有意无意掠过她的肌肤,暧昧擦过。
她抖了下,低声嘤咛,“我要回家,放我回家给大姐汇报峰会的结果,让大姐跟着开心。”
江行止边走边问,“非要回国?”
冬凝郑重表态:“就是要回国,留在这里浪费钱,一天天的消费又贵,我打个车,花了三千块。”
换算两国汇率,几万多块。
江行止没听她花多少小钱,只挑前一句,偏执地问,“真回?”
“真的。”
她嚷。
不过三两息,江行止闷声,“回去见你那位邻居哥哥?”
冬凝抽了抽鼻子,“是,吴老板人很好。”
吴老板?
渣女。
他抱她,一掐她肉,似乎故意颠疼她,听到她绵绵一声‘呃’溢出喉咙,才心满意足。
他反问,“哦?所以当时亲自送他登机才回头找我?”
他又知道,又来算账。冬凝当时,不够了解芝加哥发生的事,确实是希望吴明朗先安全回国。
“你吃醋啊?”冬凝问。
实在是,看得出来,她似乎很担心吴明朗有没有安全回到国内。
一时之间。
江行止将她放到车前盖,她想滑跳下来的那刻,抬头,江行止的眼神一片漆幽而深笃,逼慑于她。
双掌不过是随性撑在车前盖,便轻而易举困住她。
逼近的江行止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腿往上折,俯下身,“你是渣女么,左摇右摆。”
他的味道,他的声音,他的眼神逼得太近,冬凝心跳似停了一下。
她分明故意开口,话到嘴边不自觉低下来,“又怎样…”
掌心摁住她的后脑勺,江行止的呼吸混沌打在她耳边,便乱了几分,“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太清楚他贵公子的脾气,冬凝微怔,听到他低低补充,“我一向没有耐心。”
江行止咬她嘴角,她痛,她惊呼,私有血腥味,他才松开,指腹抹了下唇角。
也不知道谁咬谁,意乱情迷间,是血迹。
手脚一并被禁锢,脸埋在江行止胸口喘息,一声不吭,整个人瘫软下来。
没忍住,似情绪不到纾解,漫长过程,她也咬江行止,他唇薄,而且破了。
一点红,沾在男人薄薄的唇角,是彻彻底底的风流艳绝。
冬凝盯看好久,最后垂下脑袋,“疼不疼,我不是故意咬的。”
他伸指,同样抹在冬凝泛血的樱唇,直白而坦荡地问,要不要。
没觉得意外,冬凝有些不太清醒地吱腔,“江行止,这里是….是纽约,道路…而且….道路…”
话已经不成话,搭起来也不通顺。
江行止捞起她的手放到皮带处,教她。
冬凝手指缩了缩,“解开你不要后悔,车前盖,你想清楚。”
再黯淡的天色,她脸上的娇红晕色早已无处可藏。
额抵着额,看她动作僵硬且羞涩,江行止声低浅薄,“这么久,你是不是忘记怎么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