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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半真半假

于他掌中沦陷 醉玉颓山 2797 2024-08-11 04:11

  两个人胸腔同时发出喟叹。

  她在上,压着江行止的身体,脑门直直磕在他下巴。

  她喊疼,江行止毫不在意。

  抬头去看他。

  近距离对视,呼吸缠着呼吸,肌肤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相压,热着她。

  “有没有想我。”

  江行止牵嘴角,“想。”

  “让我看看眼睛有没有说谎。”说着,冬凝看进他眼底,看到他瞳孔里映出自己的面孔,泛着一层如星水的光,“多情。”

  她这样点评,江行止笑意更深。

  想吗。

  想是真的想,寂寞是真的寂寞。

  冬凝这样觉得。

  “想我又不找我。”

  江行止抱住她,“天天尽会发表情包有什么好找的。”

  冬凝一口含住他脖子。

  撒泼般‘啵’了一声,像刚学会喝奶的吸血精,还想把他的血放干,却又不敢用力吮。

  她怎么这样呢,江行止闭上眼睛想。

  跟她心性一样,会小心翼翼地试探情爱,试探他。

  连吻,她都小心翼翼。

  “起来。”冬凝提醒,“躺草坪上不好,脏。”

  江行止手臂反而收紧,过之无不及的收紧,再收紧,让她成困兽,腰腹更贴合,玩味十足道,“不想起来。”

  不起就不起,冬凝是拿他没辙的,一点没辙,他向来有主导权行驶掌控欲。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问。

  江行止似是疲惫极了,眉眼轻阖,看起来都是极不舒服的样子。

  “抄经文。”

  “你怎么被罚了。”冬凝唇合唇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坏事呀。”

  江行止三分不正经的语气,“做了。”

  他被罚,冬凝特别开心,眼睛一闪一闪。

  “权阀门严格的家规下,照样出逆子,难怪看到你堂哥回新京,肯定是你犯错,他才会回来。”她继续问,“在伦敦的时候是不是也被罚了?”

  江行止主动说,“江政屿已经拿鞭子,到底没舍得抽下来。”

  她抱他脖子,左右打量他,“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不看。”江行止摁她腰回来,“帮我抄经文。”

  冬凝眼睛弯了弯,“要报酬。”

  江行止指背刮她鼻尖,真不明白她小鼻尖为什么总这样粉,“想要什么。”

  冬凝想想,“我要一百万。”

  江行止向来大方,“给,都给你。”

  秋天之季,佛门净地的银杏叶子枯黄。

  风一拂,大片大片落下。

  她被江行止抱住,两个人躺地上很久,他神色疲倦,眼睛闭着并不想睁开。

  怎么了呢。

  他不开心吗。

  他为什么会有不开心的事了呢,还是这几天开会太累。

  冬凝捡起一片银杏叶,无声无息对着男人薄唇轻扫挑逗。

  他掐她腰,好似散漫得很,“再闹,佛门净地也不放过你。”

  谁要触他贵公子的坏脾气,冬凝手指抱着他软软清爽的头发,温声哄着他,“以后你被罚,我都帮你抄经文。”

  江行止半气半笑,“盼我挨罚啊?”

  “你太放纵。”冬凝是这样评价江行止,“迟早还会被罚。”

  “我是被女人骗。”他哧然然道。

  李肆微微退开步伐,没敢看躺在草坪上的那对暧昧情人。

  那位洁癖的江公子,喜欢躺草坪上调情,不嫌脏了是吗。

  这样想,李肆离开去准备衣服给他换,沐浴戒斋。

  古寺大宝殿,8米高悬顶,北壁万神图,西壁十八罗汉,绘画色彩鲜明生动。

  台上所供,真真实实的汉白玉玉佛,佛龛皆为红木,国内独一无二的一家。

  香台前。

  梨木椅配梨木桌。

  冬凝烧香祭拜后,点一盏香油灯,抬手研墨。

  边看经文,细致描摹。

  抄得工整,老太太又不检查,给她认真的。

  江行止坐在一旁,没提醒她,低头削苹果皮,切好,投喂她。

  她一口咬住,脸颊微鼓,“江总,转账。”

  贵公子姿态清贵地吐一句,“你问佛祖,这会谈钱伤不伤感情。”

  这种金额,一般李肆来办。

  冬凝瞅书案摞起来的经文,找她来就为帮他抄经文?

  突然有气,“罚你又不是罚我。”

  江行止眼风掠过她,“屁股坐好,规矩点抄。”

  他声音沉,带几分不容拒绝的命令。

  冬凝立马挺直腰背,兴致盎然的撅唇。

  其实抄不抄无所谓,江行止倒是喜欢看她在这抄书,像个好学生模样。

  百褶短裙,香奈儿新款的开衫小毛衣,像坐在教室里的女高。

  不难承认,当看到她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江行止脑子里就出一幅画面,扎马尾,蓝白校服在教室里抄作业的她。

  乖巧,性子安静,稚嫩又生动的少女。

  越想,看着这张纯欲美的脸,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我们以前,见过吗。”

  不明白江行止怎么这样问,五年前在医院的确见过,冬凝咬一口苹果,“算吧。”

  什么是…算吧?

  江行止懒得去想,身子往椅子靠,手臂慵懒搭在靠背,视线一掠那束马尾,停留片刻,最终收回。

  或许是过往身边哪位也扎过马尾吧,不记得。

  他甚至对身边跟过的女伴,都不太记得长什么模样。

  有过女大学生吗?

  江行止手指撩她马尾的长发,慢悠悠把玩,发尾微卷,软软的蜜黑色。

  他腔调轻松,“妹妹早恋过吗。”

  妹妹两字,他说得暧昧又禁忌。

  “有啊。”她扯谎。

  江行止笑了,眼梢吊起,“说来听听。”

  冬凝半真半假,“看上一个警察哥哥,但是没追到。”

  她撒谎是不敢看他眼睛的,眼睛总会躲开像胆小的白兔,明知她撒谎,江行止打趣,“还有你追不到的男人?”

  “有。”冬凝扭头,看着江行止,“他就是做庄的玩家,也是这世上最无情之人,他从不付出真情,别人给他,他也不屑一顾,赌徒靠近他,基本全盘皆输。”

  话长,江行止不适合这种话题,只听一半。

  去后院找保镖要烟抽,就这么伸手。

  保镖手已经摸衣兜,想起江家的忠告,想给又不敢给,对上江行止淡淡的眸子,更不敢不给。

  “没有黄鹤楼,是软中。”

  江行止靠在墙上,点了烟,吞云吐雾,“找人送奶茶进来。”

  保镖已经离开两步,又退回来,“是您喝么。”

  江行止掸烟灰,捏烟蒂含嘴里,冷眼睇过去。

  保镖没见过他碰甜的,那就是不喝。

  “知道了。”

  江行止抽了根烟才回来,冬凝已经密密麻麻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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