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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原谅你什么

于他掌中沦陷 醉玉颓山 2711 2024-03-03 08:55

  冬凝摁灭手机,双手抱胸,因为2分还玩起阴谋来了,比赛至今她就和江照白见过一面。

  冬凝敲了敲门板,直言道,“我竟不知道自己能有走后门的本事,记得举报让官方查清楚哦。”

  她一贯温柔的腔调,也把隔壁的几位女生吓了一跳。

  冬凝已经拿手机录下,甚至重新播放了一遍录音给隔壁的人听。

  隔壁传来窸窣的穿衣声,没一会儿,门‘砰砰’地两声回荡,没动静了。

  这就跑了?

  冬凝收拾好挂在墙上的外套,出门离开。

  宋青黛自然也听到,她过来接冬凝,正正撞见那三位逃离。

  “技不如人就搞阴谋论,别理她们。”

  冬凝没搭腔,她向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慢悠悠的性子,天塌她都不会慌半点。

  宋青黛说,“刚刚那位是音乐学院的女学生,陆意。”

  初赛的第三名,排在冬凝之下。

  宋青黛提醒,“你别和她们交锋,她要是敢在比赛里乱传,放着我来,撕烂她的嘴。”

  说着,宋青黛还特意比划一个手势。

  冬凝被她的举动逗笑出声,关上更衣室的门,“不用管她们,我们是来比赛的。”

  “你还是太年轻。”

  年不年轻不知道,冬凝划了下手机,并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离沪整整一周。

  江行止还真没找过她。

  绝情东西。

  82层的悦墅聚会所。

  亚克力轻奢的台球桌,左边墙摆放整整齐齐的酒柜。

  江行止叼着烟,背靠台球桌,手里的巧克力粉缓缓擦了台球杆。

  陈尧一进门就扔手机,面色不悦,“去京市就把我拉黑,这是什么套路,叫我心尖七上八下的。”

  江行止没吭声,抡一杆,极悍冲击力的弧轮,台球双双进洞。

  杆子一扔,忽然失了兴致似的,嘴角叼着的烟被他拿下,轻掸烟灰,又闷头吸,情绪萎靡。

  陈尧接杆抡,“无聊啊,无聊来给我的工程投资呗。”

  江行止精深的眼眸一扫,“当我是你的金主?”

  陈尧屁股跳到台球桌上,玩味十足的笑容,“咱俩就差没穿同一条裤子,需要我哄你不?”

  他冷得很,“少来骗财又骗色。”

  陈尧眼皮跳了跳,不明地愣在地,就是见他玩台球缺兴致,开个玩笑,他现在有点不对劲啊。

  他这会烦郁,是真的。

  江行止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狠狠碾灭烟,烟雾还在半空萦绕,惨淡辉光里,扭头出门。

  烟味消散,陈尧回过神,抬头看江行止的背影。

  周公子最近爱泡销金窟,每回也就待上十来分钟。

  “哪去啊。”

  江行止一根修长手指勾住西服,懒散挂肩上,“回家。”

  豪车疾驰过繁华街道。

  沪城的夜是写不尽张扬的奢靡浓烈。

  车开进夜公馆,车库启开,那辆豪车稳稳刹车停下。

  江行止没着急下车,一脸疲倦的仰在座椅,手指叩击方向盘。

  手机响,又是江照白的短信。

  总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手指一划,短暂拉黑。

  沉默片刻,他推门下车。

  灯火璀璨的法式别墅,进门就看到右侧的浮雕壁画。

  女人踩在凳子上,长发披肩,身着白色睡衣,白色在她身上很空灵,手里的朱砂笔轻点墙上的壁画,小指微微抬,她绘画手感极自然。

  一眼明了的诱惑,就失了神秘感。

  车钥匙一搁,江行止不言不语。

  钟羡羽徐徐回眸,“回来了?”

  江行止单手抄在裤兜里,“来这做什么。”

  “找你啊。”

  故意用朱砂轻点唇,钟羡羽唇间弧度的色感极艳红,“想做什么不行呢,是吧江公子。”

  寥寥几个字,算是她在哄。

  她看着他,故意撩拨他,“旧情难耐也可以。”

  不近不远的距离,四目对视。

  江行止靠在楼梯扶手,有一搭无一搭的挑眉,他动作很欲,笑更欲,“想我了?”

  钟羡羽扬起唇,“想。”

  江行止一味笑,意味不明。

  视线抽离她,投向那墙壁画。

  钟羡羽懂放长线钓鱼的方式,没有深问,继续给壁画上的凤凰加朱砂。

  这是她跟他的第一天,正是这一面墙壁画的竣工时间。

  40平米的墙,是凤凰飞天图,这金光可不是普通颜料,是货真价实的黄金,蓝铜矿提炼制凤凰青羽,赭石做底色。

  灯光一打,凤凰俯瞰万生,集神话凤凰祭祀大典。

  国外Carrasco壁画大师亲自来给他设计,上色。

  沉默之中,钟羡羽先开口,“不请我喝杯水吗。”

  江行止懒懒散散抬眸,示意吧台,让她自己倒。

  他没有伺候人的习惯。

  钟羡羽看着他,玩俏的扬眉。

  她依稀记得是怎么分手的。

  江行止身边总是莺莺燕燕纸醉金迷,她不服输,想去动江照白来惹男人争夺。

  她玩得更狠,玩得更野。

  江照白是雷打不动。

  可江行止又能纵容她到什么时候,再宠也不会让她拿京都江家来玩,周老爷子那以前可是走过枪林弹雨,在政界丰功累业,能拿来开玩笑?

  分手是江行止提的。

  感情也就到这了,那是他的警戒线。

  他明知道她在欲擒故纵刺激他。

  他生气了。

  钟羡羽那会不哭也不会闹,再爱也不肯对江行止低头,她赌江行止说气话。

  “阿沉,别说气话分手,哪怕是气话我也会当真。”

  之后两个人彻底掰了。

  江行止这样的人,从小就明白人情世故的规则,本质生性残酷,对待感情何其淡薄。

  他没有回头。

  她凭着他心底主动提分手的愧疚,也不肯回头求他。

  钟羡羽收回思绪,放下朱砂颜盆,“不原谅我了对吗。”

  他薄唇轻挑,“原谅你什么。”

  钟羡羽肩膀松了下来,“明明是你放纵在先,与谢家大小姐在豪车内缠绵耳语,我就不能有脾气吗。”

  隔了半响,钟羡羽补充,“这回,原谅我好不好。”

  她很少低头求人,但也只求他。

  在江行止面前,真的没有他贵公子会主动低头的份,她清楚,她再玩过头,这男人就真的跑了。

  回头,再看他,他已经闲庭阔步上楼。

  法式旋转楼梯亮着灯,深夜里,他背影性感清贵,没有遮掩的恣意风姿,那份待她的若即若离之感,深刻又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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