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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不爱

于他掌中沦陷 醉玉颓山 2592 2024-08-11 04:11

  随之有人唏嘘起哄,公子哥伺候心爱的媳妇照旧甘之如饴。

  那般不普通身份的贵公子如此屈尊降贵,属实难得一见。

  “羡慕?”

  熟悉低哑的声响在身后,如此直白的问题,冬凝心口陡然一震。

  可想到,过年,江行止回国陪家人属实正常。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沪城。

  转念一想,沪城的公子哥们在如此隐蔽的弄堂聚会,没他江行止那就不叫局了。

  地位使然,江行止不到,姑且不上菜。

  江行止不在,金昭荣殿都不开门。

  收回思绪,冬凝扭头。

  朱漆长廊,古式浮雕。

  在她身后,男人挺拔如椽的身躯,逆光而立,纯质感黑的西服正装,像是从哪栋CBD高楼开会完,才过来。

  视线交接,江行止眸色幽沉,暗得不见底处。

  这样的环境。

  他身型比例清挺,他背宽,全然遮挡住灯光,周身暗黑的颜色,或深或浅,冷漠得不讲感情。

  有些怕,压了压心绪,冬凝红唇翘起,“巧呀,江公子。”

  江行止甚是没所谓一笑,嗓音缓缓溢出喉咙,“哦?有多巧。”

  他的居高不下,冬凝心生胆怯,手指捏衣角,沉默思量。

  哪知道,他骤然俯身,“说话。”

  冬凝鸡皮疙瘩起满身,装可怜,“我错了嘛,回来应该通知你一声的。”

  江行止总能用一种轻讽的姿态发问,“吊着我好玩么。”

  一顿心虚,冬凝懂他在指什么,确实,她承认,有故意离开曼哈顿的成分。

  有故意不告诉他的成分。

  实在是,把持不住江行止那副好身材。

  可待在那栋金靡的贝德福德豪华庄园,跟游戏人间的贵公子放纵,她怕她会累死。

  “住在一起6天,够的了。”冬凝回视他。

  他抬了下眼皮,“不想和好,只想睡?”

  固然,江行止的声音听着平稳淡然,眼神却带压迫量。

  不知哪来的勇气,冬凝笑得眉飞色舞,“和好什么呀,江公子是觉得一夜情不满足吗,还想留着我长期发展?”

  未等到他回一个字,吝啬如江行止,坏脾气如江行止,这是不满意被她无缘无故撇弃在曼哈顿。

  他似乎笑了下,看着,却冷静过头了。

  笑她的大胆,笑她的把戏。

  是,他江行止什么时候被人用完就丢,都是他丢别人的份。

  一旦较真起来,未必还能有她占据上风的机会。

  可此刻,冬凝心里就是大胆,“长期发展吃力不讨好,几夜情就当成年人之间的夜生活好了嘛。”

  他就笑,“挺会玩。”

  哪会?这不顺他心意吗,各取所需,事后不要纠缠,冬凝悄咪咪问,试图绕开话题,“是从新京的江家老宅过来?您…不陪家人么。”

  江行止挑眉反问,“想查我家么。”

  冬凝缩了下肩膀,“查也查不动,我可惹不起新京姓江的王亲。”

  江行止将她身体的反应收尽眼底,即便身体诚实,她就是嘴硬,“你不是来惹了么。”

  她笑了,“你主动给的。”

  “我?”

  自他喉骨溢出声低笑,鼻腔几分发闷。

  手从西裤兜里抬出,伸指,不急不徐拨动她耳垂的链条耳饰,钻石的光泽透亮,江行止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也笑了,“渣女。”

  她就是一渣女。

  吃饱就回国,不吭一声。

  哪敢认,哪敢渣江公子,冬凝巧笑,“我哪里渣啊,各取所需,江公子本就挺享受,说我漂亮,说我最好了,可天一亮枕边就没你的影子….”

  “讲点道理,你说,是我渣还是你渣?”她补充,一双眼看江行止时,尽是可怜楚楚。

  她动不动示弱,也能说出堵人心窝的话。

  哪不渣了?摆着他勾引他,转身和吴明朗共住屋檐,暧昧不清。

  担忧吴明朗,还来担忧他。

  到底图她什么呢,到底非得找她讨要什么说法呢,江行止不明白,“还爱不爱。”

  冬凝眉梢微扬,“不爱。”

  江行止手指钳她下巴,狠狠一摁,逼迫她抬起头。

  “不爱?你他妈的为我跑去芝加哥?”

  凭语气,几乎可以分辨出,他这是在生气。

  冬凝故意将身体蹭到江行止身上,手指勾着男人匀净规整的领带,绕了绕。

  “我记忆里,江公子对别人的付出不屑一顾,是位薄情人,就是为他去死,他眼皮都不动一动,不甚感动。”

  江行止目光沉沉,低颈,推她至圆柱抵着,她的力气始终被压一头。

  “秦冬凝,你挺了解我啊。”

  并不了解,至少此刻,她猜不出江行止想什么,要做什么,怎样,他气才会消。

  毕竟,他还真不是轻易就感动的人。

  终究是他江行止,摁她钉在柱子里,动弹不得,柱子地基够硬,不然,凭江行止的粗暴,柱子该摇了。

  灯影倒是晃了下。

  长廊里的角落,婆娑的灯色,摇曳的美人腰,两个人暧昧的身贴身,暧昧的苟且。

  他手指摁她侧腰,脸埋在她肩膀,重力尽然压着娇弱的她。

  声音发闷,“羡慕他们吗。”

  他指的是刚刚那对小两口。

  冬凝不动,如实道,“挺羡慕,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就我…他们都知道我跟过你,桃花全被你斩断了,别说好男人呢,两条腿的都不靠近我。”

  江行止云淡风轻一问,“我不比他们有钱有权?”

  换是一个人说出这句话绝对成猖狂自大,偏在江行止身上,毫不显得夸张。

  甚至可以说,独属一种大权在握,家世显赫的底气,刻在他骨子,足够他从容说出口。

  冬凝侧了侧脑袋,看此刻深埋在她肩头的男人,说不上的安静又祥和,像头被抚顺下来的雄狮。

  “你有…”

  有人路过,不识抬举,无意破坏气氛,“江公子,什么时候到的。”

  一睨,江行止的眼神暗了暗,没搭腔。

  那人一个抱歉的手势,才转身。

  趁有人来扰,冬凝得已仓皇乱离抽身,快步走进屋里。

  屏风旁。

  宴席已经摆好,这样的局,估计是江行止坐主桌。

  果然,她旁边的主桌位席空着,刚动筷子,江行止便在她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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