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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是她心甘情愿掉入泥潭

于他掌中沦陷 醉玉颓山 3676 2024-08-11 04:11

  冬凝抬头,望他,“你心里有没有爱的人。”

  大概谈及爱情是负担,江行止扯薄唇,勾起的弧度冷淡又无情,“你想要什么答案,给你什么答案。”

  他的话,天生洒脱,高人一等的从容。

  冬凝裹紧身体,声音低下来,“我真好奇,以后得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降住你的心。”

  他一生骄傲自负,商业规则和政治捭阖里,所求皆为江家利益,要他一起掉入情爱的泥潭醉生梦死,那真是天方夜谭。

  江太太,是谁大概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情欲又与谁翻云覆雨,是权色交易也好,是骨子里的贪欲起玩心也罢,最终都不能和江太太三个字混为一谈。

  “你不是问过我怕不怕堕落吗。”

  她平静开口,“我怕的,很怕,这世上,有一种人不能和他们谈情说爱,比如江行止,站在权位之上,为我所做的一切,把我最初建立的三观体系全崩,精神,物质,欲望,像毒株深埋,越来越想要,越得不到越想要,贪心到从不会满足,只要开心我要什么就有什么,不堕落吗。”

  “你一句哄人的话我就会心软,你随随便便一个眼神我就控制不住动心,害怕到那一天,选择成为你婚姻外的情妇,这不是我想成为的样子,我会厌恶我自己。”

  感情,江行止没有。

  欲望,他什么都给得起。

  “世上谁没有真心,凭什么你的值钱。”江行止俯身,贴在冬凝耳朵咬字,喘息温热,不上不下吊着她,“嗯?”

  江行止觉得她多无趣不知分寸。

  “确实不值钱,你的心里,权势,政.治,最重要,你都不在乎谁喜欢你,谁又不喜欢你。”她躲开他的掌控,偏腰在男人掌心,动弹不得。

  “有情能饮水饱么。”江行止声音哑哑的,一脸的寒意不耐。

  她摇头,“不能,情最廉价,任何人转身后都可以很爱任何人。”

  她也不愿意堕落下去。

  “后悔跟我了?”

  男人粗哑的嗓音稀释在空荡的房间。

  她眼睛涩了涩,回想中,低头呢喃道,“不后悔,你对我很好。”

  他好,怎么不好呢,何至于她如此沉迷其中。

  身边人常常说。

  我们新京最尊贵的江公子啊,特会宠那小姑娘,花钱让渔民捞了一海的鱼。

  从伦敦市,仅用十个小时空运星花玉兰回新京,四季花开的粉星花玉兰。

  市里那间最火爆,夜夜笙歌的酒吧被封了,怎么封的知道吗,那小姑娘在里面出事过,人江公子半夜私人飞机赶回新京。

  他上回去剧院包场,一天甩出88万。

  即便88万像普通的88块。

  她埋头藏在沙发里,差点抑制不住眼泪,偏不想让他看见,“说这些话,我没有醉酒,意识很清醒。”

  都不知道怎么了,冬凝彻底哭出来。

  江行止将她翻面,看她像个泪人般,头发乱得一塌糊涂,他伸手抹走她的眼泪,指腹又湿又粘,“不跟就不跟,有必要哭吗。”

  难得他温柔举动。

  冬凝下意识攀住江行止的脖子,贴在他强势凸起的喉结,还真是等不到他的解释了呢,所看即事实,看来,他就是要娶钟羡羽。

  眼泪一颗一颗掉落在胸口。

  贵公子游戏人间,并非轻易沉溺情爱。

  成年人的感情,哪有小说和电影里那么美好和不肯错过。

  暧昧如同泡沫,一戳就破。

  世态千千万万人心炎凉,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江行止的心炎凉。

  “真的不跟了,太累了,请你谅解,也祝你前程似锦。”

  那句话出来,就连墙上的英皇小摆钟都没了动静了。

  “行。”江行止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嗓音倦怠,“哭够了好好休息,再胡闹可不会让你再出现在我面前,知道么。”

  她哭腔薄薄碎碎的,“嗯,知道了。”

  转身,江行止瞬间无情冷漠,拿起地毯上的西裤和衬衣,走去衣帽间。

  冬凝躺回沙发上,看着金弥奢光的穹顶天花板。

  明明前一秒,他还深情与她对视。

  下一秒,说走就走。

  看着他换好衣服,一身崭新的黑衬衣,黑西裤,同套系的西服挽在弯臂,单手慢条斯理系纽扣,漠视冷淡的姿态,他身上的禁欲感更浓烈。

  门开。

  ‘哏’地一声,房间里再无他的身影。

  冬凝躺在沙发闭眼休息。

  心无定所江行止,不会为谁停留。

  12月31日,新京气温很冷。

  江行止把她留家里,大概是双方做到最狠的方式结束了。

  一开始,是她心甘情愿掉入泥潭。

  又是新一年元旦,冬凝都没心情过了。

  那两天,一如无常。

  冬凝没回雲鼎,两个人似乎连普通的告别都没有。

  感情不就是这样。

  也不对,他没有感情。

  冬凝低头划动手机,一片空白,真是可笑。

  8点,客人散光,舞团关门。

  屋里围着好几位共事三四年的同事。

  团长在给冬凝结算工资,叹息,打量冬凝很久,“走了还会回来吗。”

  冬凝接过单子,“回啊,团长悉心栽培我多年,没有团长,谁认识小飞天。”

  团长越想越可惜,“你啊你,不是做得挺开心的吗。”

  “该走了,”冬凝起身,亲自给团长倒茶水,“这么些年,多亏恁照顾我,您喝。”

  团长知道她早晚会走,小飞天哪是他培养出来的。

  他双手接过,疑问,“回家?”

  冬凝点头。

  团长缓和道,“也好,要是一辈子困在这里屈才了。”

  楼上的宋青黛没说话,只看冬凝走出门的背影,早发现她不对劲,天天抱着电脑忙…

  “走了别回来了,不值得。”她告诫冬凝。

  冬凝没回头。

  ….

  整夜,冬凝都在雲鼎收拾东西,也不多。

  这里的一切都是江行止的钱买的,到底喜欢过这个地方,把自己喜欢的衣服和东西都打包放皮箱。

  回望奢宠的金屋,落地窗外尽情享受江边夜景,璀璨灯火里,风云际会,一座令人欲望无穷无边的国际大都市。

  权贵地。

  十里洋场,纵情声色。

  冬凝拉皮箱的动作停下。

  突然理解墙上那幅价值不菲的马其顿古画。

  国主向太阳神宣誓,自此占有领土。

  小猫咪蹲在她脚边的皮箱,“喵儿”

  冬凝弯下腰,“是回杭城,就不带走你了,江太子有钱,每天给你请几个保姆照顾,你过得像公主,跟我可是未知数的生活,乖乖地,以后自己住好不好。”

  小猫咪眼睛水汪汪的,垂下头,都不叫了。

  冬凝笑着起身,拉皮箱离开。

  小猫咪还跟,恋恋不舍地望她手里的皮箱,直至她进电梯。

  …

  回杭城前,冬凝先去了凤城。

  车窗外,夜景倒退,她也没心欣赏。

  滴滴师傅的电台节目播放着一首很火的歌曲,听不清歌词了。

  冬凝让司机师傅停在胡同口,她想去陪陪吴老太太。

  孤灯瞎影,提着行李箱,她走得有点慢,凌晨四点,怕老太太在睡觉。

  连上楼梯都轻轻踮。

  她这回备了钥匙,打开锁,屋里红枣米糕的味道飘香,老人家压弯腰在炉灶前,顶着沧桑的手搅动粥。

  82高龄了。

  吴老太太似乎听到门开锁的声音,带笑的侧脸尽是安详,“我呀,做了个梦,梦见囡囡想吃蒸糕,囡囡调皮地哩,真的过来呢。”

  冬凝藏起皮箱,卷起袖口,“您坐,我来。”

  吴老太太笑呵呵地把木勺递给她,躺在一旁的摇椅看她,一边开口指导。

  冬凝蹲在吴老太太脚边,手成小拳头,一锤一锤的给老太太按摩大腿。

  相处平凡且安静,冬凝终于说出来,“阿婆,我要回杭城了,以后就很少过来了。”

  吴老太太遥望窗外,天天渐渐亮,高楼大厦在附近,未看得见过晨起朝阳。

  冬凝只好继续说,“这是我的新号码,不用背。”

  背了,她也记不住。

  “给您刻在镯子。”

  说着,冬凝从外套兜里掏出小盒子,还是托付李肆去文玩界找来的碧玺玉镯。

  “囡囡怎么换号码了啊?”吴老太太低眸。

  两两相望。

  冬凝笑嘻嘻的,摸老太太的手背,波浪线的皱纹,摸起来手感都糙糙的。

  “用腻了。”

  吴老太太伸手,粗糙的指腹轻抚她眼尾的红痕,“囡囡哭过了,不开心啊。”

  她笑得更大声,“怎么会。”

  吴老太太一双眼睛越发慈祥,“一定是受欺负了。”

  冬凝摇头,“没人能欺负我。”

  “怎么突然要回杭城。”吴老太太揉她头发,一下一下,心疼地问起。

  “马上要毕业了,恰逢家里有姐妹要结婚,希望我回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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