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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纪家

于他掌中沦陷 醉玉颓山 3855 2024-08-11 04:11

  早餐吃的清水挂面。

  大门突然被推开。

  江照白单手撑伞,背手捏着一串钥匙,一年四季的行政夹克,仪表堂堂之资。

  难得,自家弟弟受罚,大雨天也要过来瞧。

  冬凝像看老熟人般,打招呼,“吃面。”

  大概,江照白给她的感觉就是,分明有着腹黑大boss的气场,却是没架子的高位衙内,相处起来很轻松。

  他收伞放好,拿碗筷心安理得入座,装面吃面。

  冬凝把豆酱推过去,“从江家出来,没盛筵?”

  “第二餐。”江照白对好筷子,“阿行呢。”

  “他不吃面。”冬凝道。

  “我给你们求了情。”江照白舀了一勺豆酱,“经文抄完随时回市里。”

  他这样讲,肯定认为抄完经文。

  冬凝不敢抬头,“没抄完。”

  没打鱼,光晒网。

  江照白审视她一眼,笑,“你们俩个,罪有应得。”

  “上次这么说话的人,已经被我气走。”冬凝笑了笑,“他受罚关我什么事,作陪7天,一天一百万。”

  江照白睨她。

  “会赚钱。”

  冬凝喝一口水,“我哪有你这么看淡世俗名利。”

  江照白慢条斯理吃面,拿纸巾擦嘴,“你想要的,怎么不跟他要。”

  向来食不言寝不语的世家公子,话投机,这会和冬凝倒是聊挺多。

  “我可要不起。”冬凝慢悠悠道,“该有的都有,多的也不嫌弃。”

  “赶紧吃,嘴巴油油的,这么丑。”江照白啧一声,无比嫌弃的推纸巾给她。

  冬凝觉得这人指定眼瞎,面都没放油,哪来的油沾嘴巴。

  “你就跟江行止一样。”

  江照白回望,“哪样。”

  冬凝拌了拌面,“嘴里吐不出象牙。”

  混得挺熟,像聊家常。

  窗外。

  江行止沉默地观看屋里吃面的男女。

  江照白忽而放下碗筷,指着窗外,“你瞧瞧,被他偷听了。”

  “谁?”冬凝回头,看到江行止,突然地怔住。

  而后低头戳面,这人怎么走路爱没声,说一次坏话都不行。

  江行止眼风扫过江照白,冷淡哼声,“为老不尊。”

  江照白听了也当作没听到,不怒反笑。

  江行止没闲情逗留,打开伞,话是对冬凝说,“吃面没营养,一会有人送早餐给你。”

  她总是轻轻地噢。

  见江行止离开,江照白没再吃面,跟着撑伞离开。

  冬凝望出窗外,大概有事谈吧。

  一人撑一伞。

  过通幽小径漫步。

  就这么光看背影不看长相,气质还是有点相似的。

  淅沥雨声,江照白的声音格外低,“你最好尽快出来解决你遗留的问题,大伯要退任,瑞通扔给你,不管你做过什么,干干净净执掌瑞通。”

  江行止没怎么听,朝他伸手,“钥匙。”

  江照白退开步伐,“哪去。”

  隔着雨雾,两个人轻飘飘对视。

  江行止淡声,“你少管。”

  江照白总是习惯单手背身,“佛祖让你走了吗。”

  这是不打算给。

  江行止很淡地轻嗤,不与他交谈。

  李肆同样沉默离开。

  有一回6点半的联播新闻里,大公子分明正儿八经的人,可背地里就是个腹黑的。

  冬凝端着碗出来,“给啦,一把钥匙嘛,别让我们求你啦。”

  她撒娇的声音一出,江行止脚步顿住,她都听了些什么。

  江照白听得头皮发麻,顿时加快步伐,“这什么地儿啊。”

  随之,钥匙被扔到李肆怀里。

  “谢谢大哥。”冬凝靠在廊柱,歪着脑袋,笑容美滋滋。

  “谢我吗江行止。”

  江行止闷笑。

  她感觉江行止有事出去,他当天拿到钥匙果真离开,天黑才回来。

  冬凝没问,待在西院看李肆给她修窗户。

  “修不好就不修,我今晚睡你老板的房间。”

  李肆用锤子敲敲打打钉子,“你欺负他,他睡眠不足,一早起床眼睛都是红的。”

  冬凝愣了。

  谁欺负谁。

  第八天,寺庙的锁终于全开了。

  经文没抄完。

  天色灰蒙蒙,空气泛了点潮湿的味道,这样的雨天,反而显得很宁静。

  冬凝在佛殿抄经文。

  十四本只抄四本。

  太厚。

  江行止自她身后俯在她耳边,阴影压下来,“抄上瘾了?”

  她愣了一下,回头仰望他,“七百万不能白拿。”

  江行止没发现冬凝有多爱花钱,偏她一根筋,答应的不管对错都要做到。

  他抽走她手中的笔,“不抄了,回家。”

  冬凝揉揉泛酸的手腕,舒一口气,“那张纸可以给我吗。”

  江行止听着,眼眸微动,“哪张。”

  她指隔壁的架子,“你写我名字那张。”

  江行止冷不丁嗤笑了下,短促又轻蔑,“一张纸,有什么好稀罕。”

  冬凝一句‘字体好看,想收藏’咽回去,垂眸,默不作声起身。

  他已经迈出门槛。

  她返去房间找到手机,跟在江行止后面离开。

  门外。

  江公子的黑色劳斯莱斯已经停在寺庙门口,排在宾利身后的还有几辆红旗。

  冬凝坐进副驾驶位,豪车车队整齐有序的驶离时,朝寺庙大门看去。

  住持和小沙弥正站在门口相送,金黄门额。

  她朝住持轻轻点头。

  住持掸佛珠,“阿弥陀佛。”

  小沙弥也跟着微低头作礼,“江先生的经文没抄完。”

  车队越走越远,住持转身进寺,“勉强不来,他不需要任何人指引,他始终知道到底该要什么,不要什么。”

  中途,江行止接了个电话开始掉头,手指点了下手刹。

  外面下雨,他侧过头冬凝,气定神闲,“跟我?”

  冬凝摁灭手机,“去哪里。”

  他潦草地搭腔,“走就是。”

  黑色跑车往近郊方向开。

  这是冬凝第一次到纪家。

  路平直且长,没有任何车辆来往,独家公路进唯一一栋的别墅,车窗外绿荫草,举目尽是星花玉兰。

  有钱爱养生,爱布局,图风水。

  空气好,不闹。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车尾气。

  这座城市也不是只有CBD大楼和卖到天价的豪宅。

  冬凝降车窗,趴在窗口,“百顷地都是你家的?”

  他只是嗯。

  星花玉兰清雅迷人。

  “外面传,生人进江纪两家要坐直升飞机,否则找不到路。”

  江行止侧眸掠她,“谁。”

  “没谁。”冬凝光顾着看一路的风景。

  当初意图勾搭江行止,左打听右打听来的。

  “你父亲为什么去伦敦,这里也舒服,他怎么不回来?”

  江行止放慢车速,“千禧年,伦敦比新京更发达,他执意由政转商,我母亲在新京任职高位,想想那个年代,他始终抽不了身回来看她,两地分居,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和平离婚。”

  冬凝认真听完。

  第一次了解他父母的私事。

  “那你呢,喜欢商还是政?”

  江行止像听了个笑话,竟然回答不上来。

  喜欢哪个。

  但凡他想要什么,江纪两家随时都能给他,偏他什么都不感兴趣。

  江行止手臂搁在车窗,掌心迎着风吹,开腔调侃,“又不是皇位,谁得不到谁死么。”

  “对于平常人来说是梦不到的好家世,你们江家的产业算顶级。”

  她还说:“你不用努力就能拥有。”

  江行止悠然往座椅一靠,没回答。

  冬凝没追问答案。

  和过分理性的人交谈,他本身家教所获取的知识和格局本就不同,对于家族和睦所带来的利益,理智到极致。

  冬凝回想,转念又说,“没听你提过纪家,很神秘。”

  世家大族更重于资源优势整合,真不会拘泥于爱情这种东西,离婚通常不会老死不来往。

  实在奇怪。

  江行止换只手扶方向盘,腾出另一边手扣住她手心十指交叉,“了解纪家做什么,想让你知道什么就是什么,不想让你知道的,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对,没事去了解纪家干嘛呢。

  车最后停在一面大湖前,石阶往上是大宅门,传言中的红屋顶,高围墙,六仪重门府邸。

  毛毛烟雨里,几名保镖撑伞在台阶两侧等候。

  江行止解开安全带,“等我。”

  冬凝噢,拖掉鞋,抱膝绻在座椅,“很久吗。”

  江行止推门的动作停下,重新关上门,“你想几分钟。”

  冬凝咬唇,“10分钟。”

  他朝她一眯眼,笑道,“学会命令我,现在厉害了呢。”

  冬凝手里的毛绒公仔丢江行止怀里,“再逗我就只给你9分钟,不出来,我自己开车走。”

  江行止一挑嘴角,音调拉长,“行呗。”顿瞬,手指捏她鼻尖,顽劣道,“我敢不听囡囡的话么。”

  哄得认真,冬凝瞪他,他哪次听过。

  一下车,他变得正儿八经,任由纪家人撑伞接他进门。

  听到比他年纪小的男生喊他,“舅舅,您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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