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约等于挂在半空,冬凝手臂挂到男人后颈。
不闹,跟一个醉鬼吃力不讨好,这还是一个,能随时将她丢路边的无情男人。
常常被他丢路边,甩手扔她一沓钞票,去打车。
此时的他看起来,醉得不行。
冬凝只得以,碎碎念念打破沉默的僵局与紧张。
“我要是做记者,爆光你,瑞通总裁发酒疯,业绩蹭蹭上涨,给你手底那群吃人血的资本家跟着你着急掉头发,不得见我都要跪下来求我,给dollar给dollar,别爆了别爆了….”
气笑,江行止唇角泛起几分戏谑,“我天天给你送绯闻。”
冬凝下巴压在男人肩膀,“你还能给什么。”
风流成性的江行止啊,淡静出声,“每天换一个红颜出入酒店,给你跟拍。”
换以前,她这一口就往江行止的肩膀咬下去了,这回,不甚放心上,“你年纪大了也会这么变态吗。”
揽她后臀的精壮手臂遽地收紧,“骂我没完了是吗。”
冬凝笑嘻嘻,“你其实该骂,想怎样就怎样,这世间都没人能收服你。”
江行止哂了声,脚步停下,身后的豪车跟着停下,下车开门。
清晨雾重,风也凉,她出门穿的不多,这样的冬天,倒没发觉有多冷。
或许。
江行止的怀抱,总是太暖和。
冬凝越过他肩膀看向那辆豪车,“放这里让我回去吧,太远,走回去麻烦。”
江行止并没反应。
冬凝顿了会,“你还真想抱我回家啊?”
他眉梢轻抬,混沌道,“给不给。”
冬凝动唇,要开口。
江行止眯起眼眸,霸道堵住她即将出口的话,“不给也抱。”
冬凝撅嘴,“你家在哪。”
他有那么点老实回答,“贝德福德。”
贝德福德上的庄园啊,有钱人的安居所。
他住那么大庄园,难怪容易寂寞空虚。
“等我有时间去作客,谢谢….江会长这个后台。”
一声‘江会长’在口中,三个字刻意腽肭软面说出来。
稍沉默片息,江行止口吻重许多,“真不回去?”
冬凝扣扣手指头,小声开口,“就不去了。”
到底有想过见一面小阿行,不过,只是一只猫,三年未见,猫咪过着金玉生活不至于还记得她,没那么无聊心情了。
江行止低低询问了句,“排斥我?”
眼睫落下,冬凝在他怀里摇头,“没有。”
凝视她几秒,江行止挑着音,“想要我求你?”
冬凝还是摇头,“也没有。”
哪敢奢望贵公子会追女孩子,他要是想追,好奇心里,也有那么点兴趣看看不可一世的贵公子是如何弯腰低头。
不过,不太可能。
江行止呵地笑了下,“哄不好就哄不好,谁求你。”
他能低头求什么,这世界还没有值得他放下身份俯身追求的东西和人,就算有,他也不会放下尊贵去低头。想得到的,总有他的毒黑手段拿到手,冬凝不服输地抬起下巴,“有什么了不起,又没要你求,喝醉的酒鬼,说出来话又不能信。”
“我曾喝醉答应秦小少爷,把我家大门的狮子石像送给他,我也没做到。”冬凝补充。
江行止嘲笑,“骗子。”
两条腿夹紧男人的窄腰,故意般。
冬凝甩锅。
江行止放她下来。
“在这里啊。”
“嫌远吗。”
很淡的三个字。
这是在等她离开,冬凝扭头,“不远,当做晨起散步健身,我的面还等我回去吃。”
江行止靠到车门,目光一偏,目送她往回走,两三眼,无喜无悲。
接过李肆递来的矿泉水,拧开,入喉。
李肆想,这酒估计还没清醒,都没把人哄回家。
不过问,只负责保护好他的安全。
跟他一久,看着他和秦冬凝分分吵吵闹冷战过来,所见所闻太多,很难不去下意识注意。
话怎么说,男人总迷恋不爱自己的女人。
越不爱,越回味。
难怪秦小姐容易靠近吴明朗,吴明朗是与江公子性子不同的男人。
冬凝回到农场时。
吴明朗已经起床,桌子上糊的面被他倒进垃圾桶,“糊了。”
冬凝觉得挺可惜,“我煮新的。”
吴明朗早就煮好,似乎料到她会回来,早饭已经做好。
席间,吴明朗给她递羹勺,“我出去忙,你能自己在吗。”
冬凝点头。
她没问,吴明朗也就不说,静静看她两眼。
她好似将昨夜忘得一干二净,没有去提,这是不想令双方尴尬。
或者,她见过江行止,能猜到昨夜楼下的跑车是谁。
看清他的图谋。
她一向聪明,并不难猜,可她从不计较,还是如往常与自己攀谈。
这样想,在吴明朗转身的时候,冬凝还是问出口,“明朗,你去做什么。”
吴明朗温温雅雅地笑,“帮我姐处理点业务,她以前还是你客户,记得吗。”
冬凝尝一口粥,“记得,是我手里最大的客户,你姐姐贼温柔,和你一样。”
绕过话题,吴明朗叮嘱,“别乱跑,有需要的东西让雇佣的外国佬去买。”
“知道啦。”
吴明朗拿车钥匙,“走了。”
他们的相处依旧平淡,他白天不在,天色一暗便会回来。
冬凝偶尔吃饭会等他,饿了就不等,他总会事先告知她几时到农场。
很少出门,平日就去附近的菜园买白菜和水果。
最后一场峰会在纽约时间1月6号收尾。
会场,还是没见到江行止。
冬凝挺喜欢看江会长在各国资本家面前,运筹帷幄,执掌铺定话语权。
能明白以前究竟迷离江行止什么。
认真工作的模样。
大气持重,不惊不扰。
抛开他待感情游戏人间的态度,实在挑不出错了。
议员宣布圆满结束,什么维稳全球金融体系,什么防范重大金融风险。冬凝听不太懂,只好跟着鼓掌。
离场时,冬凝竟看到李肆,提着保险箱从另一侧离开议会大厦。
听戴西蒙说,“别看了,他的保镖手里的东西是秘密东西。”
冬凝侃侃而言,“这种事透漏给我可不好玩。”
戴西蒙开玩笑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你知道吗。”
冬凝哪知道,低头订机票回国,想着最后两天该去哪里玩,刚出大厦,却突然听到有人谈及隔壁国来的一位富豪出了曼哈顿就遇到危险。
再看那群老资本家似乎习以为常,挂着漠视的态度,毕竟他们都有保镖,以及大厦早做好安防。
没着急出大厦,而是和戴西蒙坐在会客厅聊天,也无人去谈那位无关紧要的富豪如何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