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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反了天

于他掌中沦陷 醉玉颓山 2789 2024-02-28 12:36

  “晒萝卜。”冬凝低着头,细心抚摸她手里的萝卜。

  那根又白又胖。

  风吹乱她的发,素白色的旗袍缎料紧裹她腰身,单薄又显倔犟。

  很少见到身边的女人生气劲那么大,动不动示弱,动不动娇气非要他哄的姿态。

  江行止收回视线,脸色渐渐没有开口时的舒和。

  那双皮鞋迈开步子离开,高俊挺拔的体魄逐渐抽离实现。

  司机恭敬伸手,“请跟我来,秦小姐。”

  冬凝手里的萝卜丢篓里,跟着坐进那辆迈巴赫。

  司机关上门,走去不远处抽烟等待。

  杨启越不知道该去哪里,盯上晒萝卜的活,少爷没干过,觉得新鲜好奇。

  豪车里冷气温度极低。

  冬凝乖乖地在江行止身旁坐好,手搭在大腿。

  他询问,“手怎么了。”

  江行止也没看她。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男人情绪不带丝毫杂色,侧脸轮廓清晰分明,一派淡漠。

  “我告诉过你。”冬凝手轻轻托腮,“你不管我。”

  江行止略微侧身,黑眸沉沉盯看她,似乎非要她说清楚。

  冬凝移开视线,微微张了下嘴,“古琴伤的,来找阿婆拜师学艺。”

  他睨她,“裂了?”

  冬凝嗯,“你还凶我。”

  江行止笑,“哪凶。”

  “就是凶了。”冬凝多少记仇,“语气很重。”

  他捞起她手捏在掌心,“我看看。”

  “食指那根少了一半指甲,流了很多血。”

  冬凝递给到眼皮底下,像个小可怜。

  江行止掐她腰带到怀里,把她放在大腿抱住,恶趣味的举起她手指打量,“那挺可怜。”

  真听不出来有半分心疼,就像闲暇了哄着受伤的小猫玩。

  冬凝另一边手勾住他的领带往下拉,他身体跟着微微倾斜下来,阴影压着她。

  四目交接,鼻息贴着鼻息近距离纠缠。

  美人那张脸笑的时候一脸狐媚相,指腹慢慢摩挲男人丝滑的领带,勾人得很,“干嘛呀江总,电话里对我那么冷漠那么狠,见面就顶不住我流眼泪了吗。”

  江行止抿了抿唇,扯笑,“自恋?”

  她扬唇,“不行吗。”手指柔柔缠绕他的领带把玩,“江行止,我拒绝包养的关系。”

  他笑,徐徐点了支烟抽,看出窗外。

  沉默里,只有淡淡的尼古丁味飘过来。

  确实,冬凝不肯,江行止也就不乐意和她再纠缠,总归不清不楚的。

  谈不上爱,对她好感是有。

  包养这种事没心思和她提第二遍。

  一次不承,他就懒得再开口。

  领带在她手里就差被缠出花来,江行止掀眸,嘴里咬着烟,“扯来扯去手不疼么。”

  她终是收了手。

  隔着烟雾缠漫,江行止徐徐睨她,眼眸波光旖荡,潋滟又性感,“爱要不要,没什么能给你。”

  开口就是无情。

  至于其他的,别想肖想。

  冬凝看着他,“我有钱,不缺钱。”

  冬凝确实不缺钱,爹娘给的,几辈子都花不完。

  还有他给的,加起来快一千万。

  但她没动过。

  江行止倒是没追问她到底差不差钱的事。

  他手机响,江总忙啊,冬凝见他顾不上自己只好推门下车离开。

  她还要晒萝卜,没心情跟他玩,他半分真情都没有,调调情聊解寂寞谁不会。

  再回头。

  夜色昏沉,小道的路灯光线惨淡,那辆迈巴赫已经驶离小镇。

  冬凝进院,与杨启越打照面。

  “你不跟他回去吗,在这里做什么,冷暖气都没有晚上住的舒服吗。”

  冬凝双手抱肩,低着头走路,“你装一个暖气给阿婆呗。”

  一句无意的话,直接启发杨启越,“等着,我明天就让人来装,要让老太太看到我的诚心。”

  晚餐的时候,炒的还是萝卜。

  吴老太太吃的清淡,还要少油少盐。

  冬凝常常点外卖。

  吴老太太接过冬凝盛好的米饭,未动筷子,“认识新京江家的人?”

  冬凝坐下,“您怎么知道他是江家人。”

  吴老太太活了七十年,火眼金睛一眼就识破年轻人流露的情愫。

  “还是那位跟你吵架的男朋友,看你们眼神就看得出来,再装正经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冬凝诧异吴老太太直接,好一会儿摇头,“他还不是男朋友。”

  吴老太太毫不吝啬点评江行止的面相,“薄情寡义之相。”

  冬凝搁下筷子,竖起大拇指赞同。

  “阿婆实在英明,我也这样觉得。”

  江行止的心和身体,是两个分开的灵魂。

  吴老太太看了眼冬凝,“这类人不宜谈婚论嫁,别委屈自己。”

  后面,江行止没再来。

  要帮吴老太太搬房子的决心不曾动摇半分。

  冬凝住在里面,杨启越也不敢让工程队动工。

  日日来,倒是先给装上暖气。

  吴老太太可不是好说话的主,理都不理。

  杨氏集团还是动工了,附近村民接连埋怨吴老太太的冥顽不灵,白给的钱都不要。

  吴老太太翻出一部老旧的按键手机。

  老了,不太会用。

  “囡囡进来。”吴老太太冲冬凝招手,“帮我开机,我摇个人过来。”

  冬凝接过,开机。

  还有特别大的开机音乐。

  那天,一辆红旗车停在门外。

  是冬凝第一次见到江家其他人。

  白色的羊毛高领衫,谦逊不浮夸,举止得体的像个老实干部。

  不老也不年轻,走路步子特稳。

  冬凝朝石凳坐下,一边翻曲谱一边默背。

  江照白扶吴老太太进屋。

  “管管你们江家那位,薅我头上的土了,他欺负我一个老太婆,不搬家就给我萝卜地刨了。”

  江照白点点头,“是,阿行一向乖张,我替他代您赔罪。”

  吴老太太越说越严重,“我老伴的骨灰他都想刨,反了天,什么几百万几百万,没见过钱吗。”

  吴老太太坚决不搬家。

  还想连她房子带地基平移去对面?

  “师母是想怎么解决。”

  吴老太太拐杖指后院那片地,“让他赔我萝卜地。”

  江照白温声安抚吴老太太,“赔,保证师母满意。”

  “来了就不要着急回去,陪师母好好聊聊,十余年不见了。”

  江照白言语恭敬,“是。”

  这后台挺厉害啊,凭一个盖章就能把杨氏集团的事否决了。

  江照白来得晚,晚餐是留在院里吃,跟来的司机放下两袋换洗的衣服颔首交代几句,驱车离开。

  这人是要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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