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
谢逢青手指挑开烟盒,取一支双手递给沈池曼,眯眼笑。
“需要我亲自给你点一支烟,再好好坐这里听你讲话吗。”
开始一听,谢逢青的话很平常,可细想里面那层深意多少带点‘你在忤逆我?’的嘲笑。
沈池曼心咯噔一跳,手就僵了。
别跟江行止谢逢青他们对着干,这是忌讳。
他们认定的事情,不管真与假,你反驳无疑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高唱反调。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认识那么久,一起玩那么久,我当然知道谢少爷不是不分黑白对错的人。”
谢逢青点头:“嗯。”
“赵志强是我姑父,这些年特别宠我姑母。”
沈池曼的言外之意太明显,夫妻恩爱,怎么可能会胡乱骚乱别的女性。
谢逢青取外套,“知道了,你们的家事我可不感兴趣,慢慢吃,我还有事不陪了。”
他不讨厌沈池曼,也不喜欢沈池曼。
虽说挺漂亮。
能待在江行止身边的女人,各方面条件都不一般。
多少网民爱慕的女神其实也就那样,没什么意思。
江行止那边的感觉,估计和他一个样。
天黑。
冬凝听到送餐门铃的声音,立马起床开门。
主厨推餐台进总统套房,细心介绍晚餐。
不止有红烧鲈鱼,还有甜点和红酒。
“您慢用。”
揭开纯银的餐盖。
她的行行成了一道美味佳肴。
她把‘五分钟’的气撒在鲈鱼身上。
不养了。
即便捕捞上岸时,她有多放肆心底就有多开心,何其喜欢这条漂亮的鲈鱼。
冬凝慢悠悠走去浴房门口,逐渐靠近,里面‘哗喇喇’的洗澡声越被放大,极刺激人感官。
抬手,敲了敲门。
“我先吃晚餐咯。”
门在那一刻打开,水汽跟着氤氲出来。
潮湿的手指落在她手腕,毫无防备一拽。
冬凝上半身摇摇晃晃栽在江行止赤裸的胸膛。
顺势的,江行止拖住重量轻轻的她跨在腰间,低头亲吻她的锁骨,颈线。
白,嫩,滑。
水洒下来太冰,冬凝打一个颤栗,“够…够了,不能一直这么玩。”
他年轻气盛需求强,总是不够在所难免。
好一会儿,江行止才松开,眉眼缓慢斜睨着她,神色薄不见底,“饱了?”
冬凝脸一红,论装傻装纯,玩得炉火纯青,“还没吃晚餐,怎么饱。”
可在江行止这里,她演技略显稚嫩了些,他抽动嘴角瞧她,委实没时间和她在卫生间玩下去。
一件厚重的浴袍放她手里,他要她给他穿。
冬凝吐了吐舌头,手绕到他后背,慢慢给他套上。
暖光源的射灯,奢华中透着一丝丝暧昧。
江行止手臂托举她的臀部,稳稳抱在腰间,一边任她将浴袍套在自己身上。
长腿迈开,走出浴房。
他肌肉结实,怀抱很暖很宽阔,显得冬凝人都变得格外娇小。
冷水澡都散不了他身上的烫感。
冬凝觉得他体力是真好,非要抱起来的姿势帮他穿浴袍。
江行止徐徐垂眸,额头抵着她额头,“晚上自己住。”
冬凝抬眸,不禁要问,“你不回来吗,是要去哪。”
他没有一丝表情,“赵志强的事。”
冬凝哦。
奇怪他为什么说得这么直接,按往常,他不会告诉要去做什么。
就两字。
有事
那意思,你别管太多。
她被江行止放在餐桌前,抬头,看着他问他不吃晚餐吗。
他简单套好浴袍,走去衣帽间,好一会儿换好衣服,关门就走了。
冬凝取筷子,坐在吧台前刷剧,吃晚餐。
一杯红酒,一支红玫瑰。
就突然想起来,沈池曼还在等他。
骗她了是吗,骗她说去见赵志强。
冬凝夹几粒米饭放嘴里,“这条鱼确实该红烧。”
被人哄着捧着惯了,江行止总像个混蛋,要她去包容他的花心和坏脾气。
沈池曼终于等到江行止。
他身上穿着极有矜贵情调的黑色衬衣,扎在黑色西裤里。
哪怕远远一瞧,他低头看腕表的时候,随之肩膀轻抬,衬衣面料紧紧勒裹胸膛的肌肉线条。
成熟男人的膨胀感,艳烈,荷尔蒙差点就能绷开。
沈池曼心神荡漾,踩着高跟鞋,跟上他。
并有丝毫怪罪他不接电话不开门的意思,那股酸涩在见到颠倒众生的江公子那一秒,她真能隐藏得彻底。
江行止真的有一种魔力,明知道他风流不羁,却能让人精神脱轨忘记他的薄情。
他换了新的衣服,新女伴。
电话也时常关机搞失联,偶尔会被他身边人挂断。
你怎么问他都不会回答。
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去管,算了,她还有事要求。
“老板这回怎么不开门,让我等好久。”
江行止看她一眼,“这里有戏给你拍?”
“港城有,顺路过来找你玩,这里狗仔少,拍不到的。”沈池曼呈以微笑回答。
聊着,沈池曼顺理成章跟江行止上那辆黑色商务轿车。
红木茶盘的扶手设计,总会有人给他提前准备一杯冰水。
还有那只私订的金属烟盒。
他这份喜好似乎不会改。
沈池曼手撑在下巴,讨巧的面容望他,拿出打火机轻轻压下涡轮,给他点烟。
“赵志强是我姑父,我知道他行为举止不对,秦冬凝也没什么损失,你不要不追究了好不好。”
江行止‘嗯?’了一声,淡淡乏眸。
沈池曼咬唇,“能不能息事宁人,求你。”
“事情闹太大,您父亲那边也会生气的。”沈池曼从赵志强口中了解很多。
“你就当看在我面子上别计较了,我姑父那双手确实该剁掉,但是…要是我看到她穿得花枝招展,男人喝了点酒嘛,心也会痒痒的。”
沈池曼这样讲。
典型受害者有罪论。
江行止听不进沈池曼的话,“管我的事,嗯?”
沈池曼怎么敢插手,凭一份交情看他会不会不去计较了。
越想,沈池曼越沉默。
说到底,他就是离资源最近的资本家,暗中看着金融市场的风云变幻。
“我知道老板怎么可能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我不该参与您的筹谋,那您自己决定吧。”
沈池曼这时候是懂事的。
说太多,彻底惹他厌烦,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