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要留哈喇子
说话间,她的眼神已从祁时安的全身游走个遍。
微风拂动祁时安的睡衣摆,印出他的轮廓。
此人,身高185,似是那种脱衣有肉穿衣显瘦,不说话,便是那种斯文读书人的样子,一说话,一股子浪荡子味。
若是24小时跟拍,那群好色的网友们不会留哈喇子吗?
她白初意怎么能做传播这种视频的女子?
她眼神坚毅地小声问:“24小时,是包括脱衣沐浴吗?”
“砰”一声,祁时安手中的鳄鱼坠到地面。
几头黑色乌鸦划过,白大褂提着个外套赶过去,披到祁时安身上。
二人就像个彩色的竹子一般,伫立在鳄鱼中央。
白初意不解,她催促:“给个准话呀?不然我怎么拍?还有,我不吃鳄鱼,你能打钱不?”
前几日,祁时安带着节目组送的跟拍摄影师,去跳伞,结果,那家伙跳着跳着吓晕了,这会儿还搁医院腿软呢。
他也不敢说,生怕别人说他克星。
于是,祁时安只能暂时隐瞒摄影师的下落,带着自己人跑岛上,等拍的那天蹭别人镜头就行。
这不,天降一只摄影师,他原本是打算让白初意跟着,他不缺钱,报酬好说,只是没想到,此女,挺开放的。
他有点害怕地捂住自己胸前的位置,说:“你,叫什么名字?”
被人踢了,还不知道人的名字。
白初意秒回:“你叫我大姨就行。”
祁时安已经不想和她说话了。
他直接扣紧外套扣子,捡起那头摔得两眼冒蚊香的鳄鱼,抬脚往嘉宾的小屋走去。
给白初意留下一串背影。
冷淡的声音从白的耳边划过:“摄影的,跟上!”
白初意一看就很年轻,大姨两个字他实在是叫不出口。
更何况,祁时安还是6岁时,叫了一位70岁的老太太阿姨,被人赏了俩大笔兜。
“没家教,我这么年轻,你敢喊我阿姨?”
于是,祁时安被困在角落里,叫了那人1000回姐姐,才被放走。
从此往后,他要么见人不喊,要么只喊姐。
白初意被召唤,就紧跟着。
毕竟这是去扁谢泽,她很兴奋,更何况,还有报酬。
走着走着,就有一辆外形夸张镶钻的兰博基尼停在面前。
几个人钻进车里,“嗖”地一声,车子飞出。
白初意很是敬业,她一直将摄像头对准祁时安,的后脑勺。
祁时安伸手拍了拍旁边的白大褂,说:“把直播间调出来,看看弹幕说什么。”
白大褂照做,他娴熟地点开直播间,虽不知房间号,却在一排视频中精准地点进“祁时安的头”。
他调完字体大小,才将手机举在祁时安的眼前。
白初意凑过头偷偷看。
只见弹幕疯了一样滚动。
【白初意脑子进水了,扁谢泽就扁谢泽,还自导自演绕一大圈,让另一个帅哥扁他。】
【凭什么扁我家谢泽?】
【弱得要死,打不过就叫人。】
【这俩秀恩爱呢,双双住进8号直播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白初意是谁?”祁时安的指尖触碰在屏幕上,面无表情地问。
白大褂嘶了一声,拿出名单,“哦,是八号嘉宾。”
“查她,竟敢跟我炒CP,有我前女友好看吗?”
白大褂:“……”
白初意:“……”
良久,白大褂才回答:“我是医生啊,我只能帮您查查她肚子里有没有蛔虫,别的做不到。”
还好,他不会查。
白初意呼了一口气,有惊无险。
若是被知道身份,表面上看不会怎样,实际上,不好说。
毕竟卦象显示,不能让他这么早知道。
另一处
导演组的线缆不知被谁拔了,完全看不到直播画面。
而某些人已经到祁时安的私人住处外,却找不到入口。
杜若初急得跳脚,“混进黑客了吗?怎么看不到直播画面?”
“杜导,我远在祖国的朋友说,他能看得到画面,只有我们看不到。”助理一点也不着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杜若初打了几十通祁时安的电话,皆无下文。
他对祁时安的印象并不好,还停留在喜欢养奇奇怪怪的动物上,随便放出一头,就能将人的皮撕碎。
简直毛骨悚然。
嘉宾可以出事,但不能有生命危险。
搜救组按杜若初的意思,在祁时安住所附近搜救,只救到昏迷的白小伊。
“杜导,找半天了,白初意连渣都不剩了。”
杜若初听后,心口剧痛。
这节目拍不得了,他想跑路。
小屋外
车稳稳当当地停下,几条腿迈出。
祁时安理了理衣服,踩着拖鞋抱着鳄鱼就往屋子里走。
“等等!”白初意指了指后门,“走这边。”
不用看,都知道祁时安没看过直播,否则也不可能将白初意当成摄影师。
所以,他不知道后门更方便也正常。
白初意走在前面领路,她拿着张房卡,刷开了一扇又一扇的门。
刚进了一楼,祁时安就闹着要回去。
他摸着鳄鱼,满脸嫌弃地说:“脏死了,算了,今天先放过他。”
??
圣母!又放人了?
白初意无语了。
她最讨厌这种爱变卦的人,
当祁时安转过身时,白初意一把扯住他的后领子。
差点给了个过肩摔。
下一秒,她从口袋中的一叠照片中,精准地扯出那张与谢泽尺度巨大的果照。
她挡住重要部位,单露出两张脸。
正是谢泽与祁时安前女友的亲密照,而照片的角落里,还有一只彩虹色的生日蛋糕。
祁时安怒火冲天,那只蛋糕,正是前女友生日那天,他让白大褂亲手做的。
头顶的绿愈来愈鲜艳,他一把抢过照片藏进口袋里,随后扯着鳄鱼,无声地往楼上冲。
白大褂惊讶地瞅了一眼白初意,欲言又止。
白初意没理他,跟着祁时安上楼。
她领路,刷开了谢泽的房间。
可刷了半天,没反应。
这锁,被人换了?
“你这破卡,送我一张呗?”祁时安扶了扶眼镜。
白初意无了大语,这家伙是抢劫科的吧?
比她还能抢,盯上别人手里的东西,张嘴就要。
没等她拒绝,紧闭的门后,传来床嘎吱嘎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