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李忠辉和田原的事情不可说,直接跳过。
李忠辉的医术只能用入门来形容,虽然只是入门,但也非常厉害了。他能看出来女生来亲戚就很牛的。
涛涛没想到李忠辉还是个宝藏男人,整天不吭不哈的,本以为他身手矫健,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项特长,简直就是超级加倍!
李忠辉跟在涛涛身边太屈才了。
孙晓蕾小声问梁鸿菲:“如果你对我这个弟弟比较满意的话,我可就告诉他了!”
梁鸿菲原地爆炸,她大老远从边疆过来相亲本就有些不可思议,要不是孙晓蕾给她报销来回路费,她可不会来。
李忠辉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非常高了,就是有点闷,不过了解了这么多之后,她反而觉得自己有点配不上李忠辉。
孙晓蕾见梁鸿菲也不说话,猜不准小女孩的心思,不过这也不错了,梁鸿菲没说什么就是表示她不反感,对于相亲来说,这就成功了一大步。
山庄里有人多景色可以欣赏,而且玩的东西也不少,涛涛和孙晓蕾玩嗨了,他们两口子啥都玩一遍,仿佛回到了童年。
孙晓蕾和涛涛骑着马并排走在道上,孙晓蕾转头看了一眼李忠辉和梁鸿菲,贼笑一声:“这下我可就放心了。”
涛涛也转头看去,梁鸿菲不会骑马,李忠辉和她就共乘一匹马,李忠辉僵硬着身体,坐在马上直挺挺的,梁鸿菲抓着缰绳一脸紧张,时不时的惊叫一声,后背紧紧贴着李忠辉的胸膛。
“老李家花儿开了!”涛涛也替李忠辉高兴,这货肯定没碰过女人,三十的大男人,终于脱单不打光棍了。
涛涛问孙晓蕾:“晚上咱俩是不是可以住一间房了?”
孙晓蕾给他一个白眼:“想的美。”
涛涛正和孙晓蕾抬杠,却接到了覃浩的电话。
覃浩给谈谈打电话也是出了稀罕事,他俩之间见面啥的都是通过别人,谁也没有亲自给对方打过电话。
覃浩的来电让涛涛非常意外,要不是高娜让他把覃浩电话存上,他才不会存。
涛涛过了几秒才接通:“说!”
覃浩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陆国富要见你。”
“我不在瑞州!”
“哼,我知道你在哪,休闲山庄对吧,来大厅,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覃浩说完就挂了电话。
涛涛皱眉,覃浩怎么知道他在山庄?
涛涛跟孙晓蕾说:“覃浩那个兔崽子来了,我去会会他。”
孙晓蕾道:“不会是来找你麻烦的吧?”
“嘿,我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他来找我麻烦我乐意至极。”涛涛嗤笑一声。
涛涛下了马,把田原叫了过来:“老田,跟我走。”
田原和涛涛坐上区间车就往山下山庄大厅出发。
涛涛进入大厅,覃浩带着一帮子保镖就跟那站着,陆国富好像被揍了一顿的样子。
涛涛和田原对视一眼,田原皱眉,但很快点头。
这是给涛涛信号,我可以应付!
涛涛大马金刀的坐在覃浩对面,看了一眼丧眉耷脸的陆国富,对着覃浩就鄙视了一句:“笔都没有的男人,找我干嘛?”
覃浩顿时就拉下脸:“不能好好说话是吧?垃圾玩意儿。
涛涛笑起来:“对别人可以,对你我就这样。”
覃浩且了一声:“今天来找你非我所愿,我父亲要见你。”
“我跟你爸又没有交集,我干嘛要答应。”涛涛点上烟不屑道。
“给你脸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出,看到我身后的人了吗,你是想自己跟我走还是用武力解决?”覃浩对涛涛的嘴脸相当生气,今天他带来这么多人就是要让涛涛就范。
“你以为我怕了是不是?你要是跟上次一样悄摸的把我绑走还说的过去,你带了人来又能怎么样,你动我一个试试?”涛涛不怕他来明的,既然来明的那他还怕个毛?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父亲要见你,是你祖坟都冒烟的好事儿,就凭你身后这个姓田的?就是姓李的在这我都不怕。”覃浩相当自信。
涛涛皱眉,又看了一眼覃浩身后二十多个保镖,个个膀大腰圆的,还真不好对付。
“行,你牛逼,我跟你去见你父亲,但是,在这之前,我还要问一句,他这是怎么回事?”涛涛指着陆国富问覃浩。
“不小心摔的,你有意见?”覃浩好整以暇,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陆国富低着头不看涛涛,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涛涛知道这是陆国富不愿意让涛涛管,再说涛涛现在自身都难保,对陆国富来说,涛涛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帮不上忙不说,有可能还会再次拖自己下水。
涛涛看着覃浩得意的嘴脸,恨不得给他一顿捶:“带路!”
覃浩嘲笑他一声,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涛涛肩膀:“早这么着不就完事儿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涛涛一把就掐住了覃浩的脖子,快准狠。
覃浩被涛涛这突如其来的一手给弄的彻底懵逼,脸瞬间就涨起来,他喘不过气来了!
“都踏马别动。”涛涛一声大吼,给那些保镖给唬住了。
“我最烦你这样到处装逼的二世祖,你踏马带这么多人来又能怎么样,你要是客客气气的,低三下四的,唯唯诺诺的跟我说,我也就勉强答应你,但是你呢,视武力而骄,我心里被你弄的有阴影,见到这些穿黑衣服的我就想发神经,因为你给我留下的伤痕这辈子都抹不去。”涛涛松开覃浩,一把将覃浩推了出去,覃浩立马被保镖扶了起来。
他就是想揍覃浩,只不过要是真打了覃浩,估摸着他自己也死的很有状态。
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覃浩大口喘气,被涛涛的手掐住脖子的一刹那,他内心一度以为自己要嘎了,恐惧和害怕差点让他尿裤子。
“带上他,走!”覃浩吃了一个闷亏,恨恨的先走了出去。
涛涛对田原说:“我没事,你去跟孙晓蕾说一声,到时候我给你们电话。”
涛涛坐着覃浩的车就走了,田原赶紧给李忠辉打了电话。
孙晓蕾和李忠辉匆匆忙忙回来,田原把事情说了一遍:“王总应该没事儿,覃浩的父亲点名见他。”
孙晓蕾着急道:“这可怎么办?”
李忠辉道:“我给权哥打个电话。
拨通了陈权的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陈权道:“应该没什么事儿,覃守良这么大张旗鼓的带走涛儿,不会把他咋么样的。”
既然陈权都说没事儿了,那他们几个就只能等着。
当天晚上涛涛就被送了回来,送他回来的依旧是覃浩。
涛涛下车,覃浩笑道:“你这人还真是贱。”
涛涛给他比了一个中指。
孙晓蕾见涛涛回来,赶紧迎上来:“没出啥事儿吧?”这里摸摸那里捏捏,见涛涛没什么事儿,这才放下心来。
“没事儿,啥事儿没有。”
涛涛饿了,叫了饭菜,覃守良可踏马太吝啬了,连顿饭都不管。
涛涛就讲了一下覃守良见他的原因,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他闭口不提。
涛涛被带到覃守良所在的招待所,外表普普通通的招待所,内里却暗藏乾坤,比起五星级酒店来说也不遑多让,甚至更奢侈一些,这些人还真是低调的奢华。
涛涛这也是第一次见覃守良。
覃守良看上去瘦瘦的,满头的灰发,眉毛很浓,甚至有几根眉毛因为很长,龇出了眉毛所在地,两个眼睛非常具有穿透力,颧骨也高,嘴唇很薄,这一看就知道覃守良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典型的南方男人。
覃守良打量着涛涛,见涛涛不卑不亢的跟他对视,他自认为阅人无数,但是对上涛涛的双眼,他竟然看不见一点点问题,涛涛给他的感觉就是深不可测。
当然了,涛涛光练就这一脸无辜的表情下了不少功夫,他实际上内心还是趋向于紧张的,他跟大机子一道跟着高家,却是连高山峰都没见过,没想到第一次见这么大的人物竟然是覃守良。
覃守良对涛涛招招手,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坐吧,听说你喜欢喝浓茶,我这里刚好有一点好茶,大红袍!”
覃守良的大红袍绝对是真的,这个不用怀疑,他自己地盘产的他要是都没有,怕是谁都不会喝到真的了!
涛涛坐在覃守良对面,淡定的问:“覃叔叫我来不知有何贵干?”
覃守良给涛涛倒上茶,沉声道:“你和陈权认识多少年了?”
涛涛想了想:“不少年了!”
覃守良不急不慢的给你自己倒了茶:“我和陈权之间的事你知道多少?”
涛涛抽出烟,示意覃守良一下,覃守良点头,涛涛把烟点上:“你是说二十年前的事儿还是现在的事儿?”
“都有!”
涛涛松口气:“知道不少,该知道的几乎都知道。”
“那你对我怎么看?”
“你位高权重,我仰着脸看!”涛涛幽了一默。
覃守良很不喜欢涛涛现在跟他说话的语气,这些年轻人一点也不知道他们的路数。
“你是蚂蚁搬家的成员,按理说,你不应该参合进来,只不过你是后面加入的,我们覃家和蚂蚁之间关系不错,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说,你要退出去。”覃守良干脆也不绕圈子了,跟涛涛绕圈子没意思,他们这些年轻人跟风比较厉害,考虑事情都是激进化。
“你是说我要离开权哥?”
覃守良皱眉,陈权在他面前也是个小趴菜,被人这么在他面前叫哥让他人不舒服,这个人还是蚂蚁成员,他就更不舒服了。
“有件事你必须要知道,我和陈权之间根本没有矛盾,他对我的恨是转嫁在我身上的一种病态心里,当初的车祸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只不过我没有对他伸出援手,他反而怪罪到我身上,像陈权这样的人,很难有理说清。”
“反而他把你们带入了泥沼,你,宋建东,贡布嘉措,还有一开始就在他手下的小五,现在你在看看,陈权身边还有人吗,现在除了你和宋建东能帮他一把,他已经孤立无援了。”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谁对谁错都不能以偏概全,他认为我错了,我难道就真错了吗?”
“他失去孩子这很让人悲痛,但是强加在我身上的仇恨让他失去了美好的人生,他要和我覃家不死不休,这让我很气愤。”
“一个过街老鼠,想在众人面前复仇,这何等可笑。”
覃守良说完,就看着涛涛又道:“既然他想跟我斗,我可以随时捏死他,只不过他从老鼠变成了刺猬,捏死他很容易,只不过要扎手罢了,而你不同,你是独立的人,是蚂蚁成员,我不想在捏死他的同时吓到你,所以,你是想跟他一起死亡还是起身离开?”
涛涛深深一口气吐出:“我不能背叛自己的感情。”
“你们这些江湖人,总是意气用事,你离开只会带来无穷的利益和权利,这把火一旦烧起来,你没有灭火的本事,甚至还要引火烧身,选择权在你。”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能接受。”
“你有漂亮的爱人,有两个可爱的双胞胎,父母健在,你的盲目将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你考虑过吗?”覃守良不疾不徐。
涛涛心脏怦怦跳,虽然他知道现在查一个人很容易,但是从覃守良嘴里说出来就有种威胁的感觉。
“宋建东这辈子都不结婚你知道为什么吗?他跟陈权一条胡同走到底,所以我不会跟他谈这些,而你不同,你有家有室,贤妻良母,你不是孑身一人,你要考虑的很多。”
涛涛被覃守良这话给问的愣住了,建东一直不结婚,不成家,他一开始认为建东就想游戏人生,但是覃守良这么一说他忽然之间就明白了什么,建东这是和大机子早就想好了。
“祸不及家人。”涛涛天真的说了这么一句。
覃守良笑起来:“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古代皇家杀人都是诛九族对吧,祸不及家人只是人想出来的借口,是为了给自己的错误找一个心里安慰,很多人都无辜,亲朋好友,邻里街坊都是无辜的人,因为你的一时错误他们所承受的代价沉重不堪,你想,这些人会怎么对你,你又怎么面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