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和周韵竹赶到郑芷英的办公室时,她正在打电话,听那口气,是相当地生气。
张凡第一次见一个女人生气时竟然是这么好看,娇嗔瞥眉之际,耸胸一起一伏,带动柳腰也是如同荷随风摆,平添了无限的风情,让人不觉得心弦为之一动。
“……我说王教授,你提前半天告诉我呀!我也好找别人来代替。现在报告会马上就召开了,学生老师去了一礼堂,这当儿你告诉我不能来了,这不是拆我台吗?”郑芷英一边示意张凡和周韵竹坐下,一边对着话筒责怪。
不知电话那边的王教授唠了一些什么屁喀儿,郑芷英听后,美丽脸上现出的神色越发阴沉,听着听着,终于听不耐烦了,声音极冲,道:“王教授!你现在把话说出花儿来也晚了!你不来了,江清大学这边的烂摊子只好由我来收拾了……好,好,先这样,今天的报告就撤了,你去省城回来之后,跟我联系,到时候我们再安排第二次报告。”
说完,郑芷英不轻不重地摔了电话,把电话机往旁边一推,余怒未消,冲张凡和周韵竹勉强一笑,道:“快坐,快坐,看把你们二位给晾在一边儿了,真不是待客之道!”
周韵竹优雅地把lv放在沙发扶手上,坐下笑道:“郑处,你也会生气?我印象里,郑处永远是含情带笑的迷人小模样,怎么,那位王八教授让你坐蜡了?”
“坐蜡?岂止是坐蜡?简直是坑爹!”
“有这么严重?”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和他谈好的,给他五千元讲座费,他今天上午来江清大学搞一个中医讲座。我这边广告发了,通知下了,学生老师,还有副校长,少说也得一千多人,齐刷刷地在礼堂候着,就等他上讲台。就在这时,他突然来电话说他来不了!你说,怎么收场?”
“这还不简单,你去礼堂通知改日再开不就成了吗?哈哈。”周韵竹说完,也觉得好笑,自己先笑了起来。
“你说得真轻巧,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吗?这种事,在大学里叫教学事故!在工厂里叫生产事故!”郑芷英伸手搡了周韵竹一把。
周韵竹想了一下,含情带俏地看了张凡一眼,然后搂着郑芷英的腰,笑道:“芷英,我有个主意,可以替你解围,让你把教学事故变成教学成就。”
“你什么意思?”郑芷英也是含情地看了张凡一眼,心里已经猜出一些苗头了。
“让张凡上场,做个中医讲座。”
“张凡?中医讲座?”郑芷英一愣,似乎吃惊,但眼光却是亮了许多。
“对。张凡的中医神术你是见识过的,他的中医知识既是科班出身,中规中矩,又是天马行空,神出鬼没。就是随便挤点牙膏出来,就够这些师生们听得津津有味了。”
“你,你好崇拜张凡呀!”郑芷英知道周韵竹和张凡的关系,顺便捎带了一句,看似玩笑,其实倒有几分酸意和醋气。
“你不崇拜他嘛?你家小勇的病若不是张凡妙手回春,现在什么情况都不好预料了。”
郑芷英诚心地点点头,满怀希望,拉住张凡的手,央求道:“张凡,你能帮我解这个围吗?要知道,如果今天这事儿砸了,以后我在江清大学可是灰溜溜的,下次中层干部测评,没准儿我会被撤职的。”
张凡差点被逗哭了:“我说,你们两个闺蜜拿我开涮?”
“小凡,不要推却。救救我嘛!”郑芷英一双小手,柔软地握着,不断地拍着他的手心和手背,表达她心中是多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