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夏氏崩溃
见太医这副表情,
君父瞬间被搞得紧张起来,
“薛太医,我家夫人她怎么了吗?”
“夫人已经有三月的身孕,此番热淤在里,气血亏虚,确实是流产之象啊!而且…已经伤及的本元,日后恐怕再难有身孕了!”
什…什么?!
夏氏还来不及紧张,就被这番话冲击得蒙在当场,
她脑子嗡嗡作响,头晕目眩。
什么叫已有三月身孕!
什么叫日后再不能有身孕了?
她不是压根没有怀孕吗?
夏氏忽然嘶吼起来,抓住太医的袖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夏夫人…您请节哀啊”
那太医惶恐,站起来就想离开,但夏氏不许,
这样的姿态和疯妇无异,君父也跟着脸上无光。
“好了!淑儿你冷静点,你这样成何体统?”
“不…这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不该是这样的啊!”
夏氏痛不欲生,小腹的疼痛昭示着,太医说的都是真的,
她迟迟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
原来她是真的怀孕了……她竟然为了对付那个小贱人,
把自己的孩子害死了?
怎么会怎么巧,怎么偏偏就这么巧?
她现在君府的地位本就不稳固,
若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就能继续当从前那个风光的君府的大娘子!
可如今,这些都毁了!老天爷为什么要给她开这样的玩笑!
夏氏浑身都在发抖,她双手扯着头发,难以接受这样的噩耗。
“母亲,母亲您冷静点啊”
君晚华忙把夏氏抱住,
母女俩依偎着哭成了泪人。
见状,本来还觉得夏氏在自导自演的贵眷们,
彻底打消了怀疑,
有几个还动容地抹着泪,哪个当母亲的会宁愿让自己流产,终生不愈来陷害旁人呢?
这样的想的贵眷很多,
于是她们开始对着君玉静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这不可能的啊?
君玉静一改方才的自信,杏眸盛满了迷茫和无措,
她踉跄两步,喉咙发紧发涩,
若夏氏是真的怀孕,今日之事就不能善了了!
这对蠢母女,攀诬不成君晚凝,定不会放过她!
“啪”
猝不及防间,君晚华忽然起身冲过去,狠狠扇了一巴掌,
君玉静的小脸被打得偏过去,发髻也乱了,玉簪要掉不掉勾着头发,扯得她头皮生疼。
君玉静捂着脸,满脸错愕。
“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母亲!”
君晚华怒声呵斥,这生气一大半都是作秀。
如今她与母亲也只能将错就错,把污水全泼在君玉静身上。
不然就只能自己咽下这苦果。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你说是谁?”
君晚华语气激动,“静妹妹,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我和母亲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君玉静苍白地辩解着,这一刻她这个都城第一才女也词穷了,
这对蠢母女铁了心要诬陷她,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静小姐可是大才女呀,怎么也干出这样的事来?”
“恐怕是这静小姐嫉妒君长小姐,毕竟一个嫡女一个庶女……”
“庶女”两个字瞬间刺痛了君玉静,
有多久她没听到别人在意她庶女的身份了?
她辛辛苦苦成为云国第一才女,就是为了摆脱这个身份!
如今却被那对蠢母女打回了原形!
过往的筹谋和努力都付诸东流!
君玉静用力掐着指尖,小脸又惨白了几分。
不光是君玉静丢脸,季氏和二叔也跟着被人戳脊梁骨,
毕竟子不教父之过。
甚至不少贵眷看季氏的眼神都变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季夫人和夏夫人关系不好,这才指使自己女儿做这样的事啊?”
“说不准了…”
季夫人是清流世家出身,
何时这般受人议论,当即脸家垮了下来,抓住君玉静的胳膊,
“回府!”
二叔也忙看向君父,“兄长,这事还是回去再说吧”
家丑不可外扬,君父心中虽然憋屈,但也顾全大局,
“诸位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给君某一个面子都散了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在场众人也只得压下看热闹的心思离开了,
但临走前个个都意犹未尽的,心想日后一定得派人打听后续。
……
回君府的路上,
君家人愁云惨淡,
君父坐在马车里,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佝偻着后背。
“兄长,您放心,若真是静儿做的!我这个当父亲的绝不轻饶!一定给长嫂一个交代!”
闻言君父没说话,只摆摆手,叹了口气。
这头,陆染和君玉静同乘一个马车。
陆染手肘搭在车窗上,
向外眺望着风景,那叫一个悠闲。
这模样,刺激了君玉静,她紧紧地盯着陆染,
问出了想问的那句话
“二妹妹,是不是你?”
陆染放下挑帘的指尖,偏过头轻笑。
见状君玉静心神一震,
紧接着,陆染靠过来,俯下身,
朱唇轻启,
“二妹妹喜欢玩火呢,就得承受玩火自焚的风险。”
漫不经心的语气含着几分奚落和玩味。
!!!
君玉静猛地抬起头,眼神惊骇,仿佛是在看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是你!你…你怎么做到,你是不是收买了太医?”
闻言陆染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静姐姐在开玩笑吗?妹妹哪有能耐收买太医呢?”
是啊…收买太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君晚凝做不到的,更何况夏氏流的血怎么解释。
君玉静思绪凌乱,打了成了结,
失魂落魄地坐在马车内不再说话。
陆染见了,满意地看向窗外,
啧,慢慢猜吧。
阿银的药可是太医都查不出来的。
……
下了马车,回到君府。
君父就沉着脸,命人找了郎中,
夏氏见了又开始发疯,撒泼喊打,
不顾君父的颜面,
“你个没良心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们的孩子没了啊,日后我都不能怀孕了!”
“够了!你这个泼妇!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像刚刚流产的吗?”
君父怒斥,但心中多少还是怜惜的,没继续说太重的话。
很快那郎中来了,一把脉,和太医诊断出的差不多,
但却多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