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谁是凶手?
“女儿可是和父亲一直走在前面,得知母出事了,才折回来的,母亲若是不相信父亲,也大可问问旁人。”
话落,就有不少贵眷点头附和,“
“是这样的,君二小姐走在前面,如何能从后面推倒夏夫人。”
“是啊,我们也看见了!”
“夏夫人还是再好好想想吧,总不能凭白诬陷人”
说话的是端亲王妃,她睨了那些看热闹的贵夫人一眼,
“你们也是,别听风就是雨的!”
“是……王妃教训的事”
方才还骂得火热的贵夫人们羞愧地低下头,
心中埋怨,这夏夫人也真是的,睁着眼说瞎话,还害得她们也跟着丢脸。
见那些贵眷目露埋怨,夏氏也很委屈,
这小贱人怎么偏偏和老爷待在一起!
还那么多人看到,这叫她如何诬陷得下去!
就在这时,有人“咦”了一声,
“君长小姐不就跟在夏夫人身后吗?没看到贼人?”
话落所有人都看过去。
君晚华顿时慌了,脑子一片空白,
看到什么看到?她以为一切都是母亲的计划,压过就没留意。
但想是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
君晚华就只能含糊不清地道:
“我和母亲并肩走着,所以看得不太清楚…”
“看得不清楚?那夏夫人方才还那么斩钉截铁地说是君二小姐。”
“就是!君长小姐怎么也不出来说句公道话?”
众人心生怀疑,就差说夏氏是自导自演故意摔的了。
眼瞧着场面越来越不利,辛辛苦苦的计划就要毁于一旦,
夏氏又气又急,心脏跟放在油锅里煎似的不甘。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小贱人诬陷不成,她换人还不成吗?
夏氏胸口剧烈起伏,目光忽的落在看正在看戏的君玉静身上,
行了就她了!
这个小丫头也是会威胁到华儿的!
打定主意,夏氏就又用手帕拭起了泪,哽咽着解释,
“是我…是我太着急了,毕竟丧子之痛一时难以接受,加上平日里凝儿确实不喜我这个嫡母,我这才急着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凝儿动的手,我不过是想为死去的孩子讨个公道……”
“那也不能乱说啊!”
君父皱眉,有些不耐烦,“好了,有什么事先回府!”
闻言,夏氏不干了,忙扯住君父的衣袖,“老爷,还没抓到贼人!不能就这么回去啊,虽说妾身看错了,以为是二姑娘,但确确实实有人推了妾身,且那人的身形和二姑娘相似,妾身这才会看错的啊!”
和君二小姐像?那会是谁?
全场哗然。
就在这时,夏氏使了个眼色,
君晚华心领神会,咬牙添了把火,
“我隐约看到那个身影是蓝色的!”
此话一出犹如惊天巨浪。
在场的贵眷都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生怕穿的是蓝色说不清楚。
唯独有一人愣在了当场
君玉静
她瞳孔微颤,脸上的浅笑僵住。
指尖不安地蜷缩着。
这对母女俩,攀诬不成君晚凝,就想来诬陷她了是吗?
但该来的还是要来。
人群中不知谁先喊了一句,
“呀!静小姐今日穿的是蓝色!”
话落,四面八方的目光都钉在君玉静身上,让她无所遁形。
“该…该不会是静小姐吧?”
“这么说来,静小姐和君二小姐的身形还真是相似”
“可今日君二小姐穿的是红色,这都能认错?未免也太…”
众人议论纷纷。
君玉静脸上的神色愈发难看。
嫌这把火添得不够夏氏忽然一指,语气激动,
“就是你!我想起来了!平日里凝儿也喜欢穿蓝色,我这才看岔了!静丫头!长婶自问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什么?!
听到这话君玉静还没来得及辩解,
夏氏就打断了,
“我知道了!你平日就喜欢和华儿争,所以连带着也恨上我这个长婶了是不是?”
闻言君玉静百口莫辩,头疼不已。
平日知道这长婶胡搅蛮缠,
但如今她才深刻感受到,这长婶有多不讲道理!但这些本该是对付君晚凝的,
现在却全用在了她的身上。
君玉静强压情绪,努力维持往日的清冷姿态,
“长婶只凭您一张嘴,就说是我,未免有些不讲道理。”
“静丫头,事实就摆在眼前,你怎么还要抵赖,华儿她亲眼看到是蓝色的身影,你又走在我后面,不是你还会是谁?你真是让长婶太失望了!”
“长婶你方才分明咬定说是凝妹妹,现在又说是我,这样变来变去,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
君玉静冷静道,“更何况,长婶你流了那么多血不疼吗?您不疼,静儿都看着疼,长婶还是先找太医来看看身子吧!”
闻言,夏氏猛地抬头,忽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这静丫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是啊,还是先御医要紧啊!”君父也道。
“老爷…我”
夏氏下意识就去阻止,
谁知这举动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心虚。
“哎呀不对啊!夏夫人我怎么瞧着你不想找太医呢?”
“是啊,按照常理,出了这样的事,怎么着都该先看郎中啊”
你一言我一句,夏氏脸色煞白,心底也彻底把君玉静恨上了。
有人去请,太医很快就来了。
皇后娘娘得知此事,也派了宫女把夏氏暂时安顿在偏殿,
大臣们不便跟着去。
但贵眷们却不愿放过这看好戏的机会,
没一会儿功夫这偏殿就挤满了人。
夏氏躺在榻上,
看着那太医越走越近,心也跟着沉入谷底。
心中愈发确定,这君玉静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不然怎么一句话就戳到了她的命门?
陆染将夏氏的表情变幻看在眼底,倍感好笑,
恶人还需恶人磨啊,就是不知这君玉静对上夏氏,谁输谁赢?
啧,正好让她坐山观虎斗……
太医开始给夏氏把脉了,
那一刻,夏氏身子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觉得有一把镰刀悬挂在头顶,
就等着落下。
君玉静则冷眼看着,一点也不紧张,
这蠢妇还自以为是地想诬陷她,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她布置的,
她早就猜到夏氏是假怀孕了。
“唉…夫人她…”
太医叹了口气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