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维齐尔是一直想着把贝亚济德赎回来,现在让他背锅,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话都说出去了,只能以后找机会了。
“钱达尔勒帕夏?”
阮安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钱达尔勒帕夏?”
阮安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跪在地上的哈桑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阮安一个不高兴,就把他脑袋砍下来。
“哈桑大使,你不会是在编故事诓骗本侯吧?”
“钱达尔勒帕夏贵为奥斯曼帝国的大维齐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会贪图本侯区区二十万两黄金?”
阮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不相信。
“侯爷明鉴啊!”
哈桑连忙解释,“钱达尔勒帕夏他……他一直都主张与大明交好。”
“极力反对与大明开干,这次贝亚济德帕夏被俘,他更是觉得颜面尽失,他认为是贝亚济德帕夏一意孤行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所以……”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阮安一眼,才继续说道:“所以,他才故意扣下了这笔赎金。”
“就是想让贝亚济德帕夏在咱们大明多待一段时间,好好受受苦,给他一个教训!”
“哦?还有这回事?”
阮安故作惊讶,但心里却暗暗冷笑。
这个哈桑,还真是个蠢货,这么拙劣的谎言,也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哈桑到底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当然是真的!下官怎么敢欺骗侯爷您呢?”
哈桑信誓旦旦地说道。
“行了,本侯不想听你废话。”
阮安不耐烦地挥挥手,“想留个废物在我大明白吃白喝,痴心妄想!”
说罢,他猛地站起身来,眼中寒光闪烁。
杀气腾腾地说道:“来人啊!把贝亚济德帕夏拉出去,砍了!”
“什么!”
“不要啊!”
哈桑和贝亚济德帕夏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齐声惊呼。
然而,阮安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的求饶。
只是冷冷地看着两名如狼似虎的明军士兵,将面如死灰的贝亚济德帕夏拖了出去。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
“我……我们愿意支付赎金!我们这就派人回去筹钱!”
“求求您,饶了贝亚济德帕夏一命吧!”
哈桑哭喊着,不断地磕头求饶,但阮安却丝毫不为所动。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戏谑和嘲讽。
他知道,这两个家伙,已经被他彻底吓破了胆。
“侯……侯爷!”
哈桑浑身颤抖,语不成声,他怎么也没想到,阮安竟然如此果决,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二十万两黄金,一个月内,送到大明城!”
阮安看都不看瘫软在地的哈桑,语气冰冷,不容置疑,“逾期不候,杀无赦!”
说完,阮安拂袖而去,留下哈桑和贝亚济德帕夏瑟瑟发抖。
阮安走后,贝亚济德帕夏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双目无神,口中喃喃自语:“完了,这下全完了……”
“帕夏!您没事吧?”
哈桑回过神来,连忙爬过去扶起贝亚济德帕夏,一脸的惊惧和担忧。
“哈桑,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
贝亚济德帕夏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这……”
哈桑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阮安的狠辣手段,他们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若是不能在一个月内筹集到二十万两黄金,恐怕他们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都怪你!你骗他干什么!”
贝亚济德帕夏突然一把抓住哈桑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还有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不愿意拿黄金来赎本将军?”
“二十万两黄金对于我奥斯曼来说,算个什么?”
“帕夏!您息怒啊!”
哈桑被他摇晃得头晕眼花,只能苦苦哀求。
“您不知道现在苏丹在西面用兵,国库真得空了。”
“之前我也只是想压压价格,给帝国减少些损失。”
“谁知道那个阮安,他……他竟然如此蛮不讲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贝亚济德帕夏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怒吼道,“现在怎么办?你说,现在怎么办!”
“一个月的时间,你上哪儿去弄二十万两黄金!”
哈桑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也不敢反驳,只能缩着脖子。
低声下气地说道:“帕夏,您别着急,咱们再想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办法?还有什么办法!”
贝亚济德帕夏气急败坏地说道,“难道你要让我去求那个阮安,让他放了我吗!”
“这……”
哈桑不敢说话了,他知道,贝亚济德帕夏是绝对拉不下这个脸面的。
而且就算他拉得下脸面,阮安也不可能放人啊。
“不行!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贝亚济德帕夏突然跳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得想办法自救!”
哈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帕夏,您想干什么?”
“我要逃走!”
贝亚济德帕夏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就不信,那个阮安,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逃走!”
哈桑顿时被吓了一跳,“帕夏,这……这太危险了!”
“您别忘了,这里可是大明城,到处都是明军的士兵,您能逃到哪里去啊?”
“怕什么!”
贝亚济德帕夏冷哼一声,“只要能逃出这座城,我就有办法回到奥斯曼帝国!”
“到时候,我一定要让那个阮安,付出惨重的代价!”
哈桑还想再劝,但看到贝亚济德帕夏那决绝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主意了。
“好吧,帕夏,我……我支持您!”
哈桑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您有什么计划,尽管吩咐,我一定尽力配合!”
“好!”
贝亚济德帕夏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就知道,你小子还是有点胆色的!”
于是,两人开始密谋起逃走的计划。
而此刻,阮安正坐在书房里,悠闲地品着茶,听着手下的回报。
他故意没让人把贝亚济德帕夏关回牢房,就是想看看他们有什么谋划。
这不,消息就来了吗。
“侯爷,那个贝亚济德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