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听了手下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哦?看来这位奥斯曼的将军还挺有骨气的嘛。”
“他想怎么逃?挖地道?还是贿赂狱卒?”
手下低声回道:“回侯爷,具体计划还不清楚。”
“但看样子,他们是想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出去。”
阮安挥退了手下,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想逃?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大明城,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灯火通明的城池,目光深邃。
“不过,就这么把贝亚济德帕夏关着,也太便宜他了。得给他点教训尝尝!”
阮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转身对门外喊道:“来人!”
一名亲卫应声而入,单膝跪地:“侯爷有何吩咐?”
“去,把看守贝亚济德帕夏的狱卒叫来,就说我有事要交代他。”
“是!”
不多时,一名身材矮胖,满脸横肉的狱卒被带到了阮安面前。
这狱卒名叫李二狗,平日里最喜欢干些欺压犯人,中饱私囊的勾当。
“小的李二狗,参见靖西侯,侯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二狗跪在地上,肥硕的身躯像一滩烂泥般瘫软着。
“起来吧!”
阮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本侯若是没记错,你是两个月前奉旨迁移过来的吧?”
李二狗赶紧回答道,“回侯爷的话,朝廷眷顾我等小民,让我们这些没地没钱的废物有了一丝活路。”
“来到这里后不但有了地,还做了狱卒,明年就能娶媳妇儿了。”
阮安点了点头,大明正在挑选中原内地的无业游民迁移到了这里。
这样中原内地的矛盾什么的,都会减轻不少。
而且这里的汉人多了,会潜移默化的影响这里的本地人。
让他们能尽快的汉化。
阮安问道,“我问你,贝亚济德帕夏最近在牢里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李二狗眼珠子一转,连忙陪笑道:“回侯爷,那老小子能有什么异常。”
“这几天就知道在牢里叫唤,说要见侯爷您,求您放了他呢!”
“哦?他真这么说?”
阮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李二狗被阮安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千真万确,小的哪敢欺瞒侯爷啊!”
“本侯交代你一件事情!”
阮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如果贝亚济德要贿赂你,让你放了他,那你就收下贿赂,帮他越狱。”
李二狗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连连磕头:“侯爷饶命啊!小的绝不敢做这种事儿。”
“小的忠心天地可表啊,求侯爷开恩啊!”
阮安看着他那副贪生怕死的模样,颇为无语:
“这是本侯的命令,你执行就好,莫要误了国家大事。”
“小的……小的……遵命”
李二狗整个人顿时松了口气。
“起来吧!”
阮安摆了摆手,“这件事情好好做,他贿赂你的钱财,都是你的!”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李二狗接二连三的磕头,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
阮安冷冷一笑!
对身边的亲卫吩咐道:“去,传令下去,加强戒备,但也不要打草惊蛇。”
“就让贝亚济德帕夏以为他已经成功贿赂了狱卒,可以顺利逃脱。”
“侯爷,您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瓮中捉鳖!”
阮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倒要看看,这位奥斯曼帝国的将军,究竟有多少本事,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夜深了,大牢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老鼠的吱吱声,更显得阴森恐怖。
李二狗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坐在桌旁,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一串铜钱。
自从靖西侯给他安排了这个“肥差”,他这一天都盼着贝亚济德帕夏能早点来贿赂他。
等有了钱,自己也能娶两房媳妇儿。
想到那一个个打屁股,异域风情的美女,他这心里就直痒痒。
贝亚济德帕夏见牢房里只有一个狱卒了,顿时眼中泛起了精光。
“李兄,你过来一下!”
贝亚济德帕夏这些天学会了不少汉词,主要是为了方便他打探大明的消息。
“什么事儿?”
李二狗故作不知的抬头问道。
但是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来了,来了,老子的两房媳妇儿要来了。
贝亚济德帕夏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
才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我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
“只要你放我出去,跟我回了奥斯曼帝国,我保证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说着,贝亚济德帕夏从怀里掏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金币,扔给了李二狗。
沉甸甸的金币让李二狗眼睛一亮。
媳妇儿……这都是媳妇儿啊!
他迫不及待地将金币捡了起来,还用牙咬了两口,“真得,竟然是真得。”
李二狗将金币揣进怀里,脸上却故作为难道:
“这……这可使不得,小的只是个看守牢房的,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少废话!”
贝亚济德帕夏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帮我?”
李二狗假装犹豫了片刻,然后咬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
“不过您得答应我,出去之后,不能泄露我的身份,否则我也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自然!”
贝亚济德帕夏心中冷笑,等他逃出大明,第一个就要杀了这个贪婪的狱卒。
李二狗屏住呼吸,快速的掏出钥匙,将牢房的门打开。
“咔哒!”
一声轻响,牢门应声而开。
贝亚济德帕夏心中一喜,连忙闪身出了牢房。
然后猫着腰,沿着墙边,朝大牢外走去。
一路上,他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这让他更加确信,李二狗确实是在真的帮他。
“哼,这个李二狗,还真是个贪财的蠢货!”
贝亚济德帕夏心中暗骂道,同时加快了脚步。
眼看就要逃出大牢了,贝亚济德帕夏心中一阵狂喜。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大牢的那一刻,一排火把突然亮起。
将原本黑暗的通道照得亮如白昼。
阮安一身黑色长袍,负手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贝亚济德帕夏,这是要去哪儿啊?”
阮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