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和小蝶先回去收拾屋子。”
“好，打电话叫老李送一台洗衣机。”
卸完车，先准备明天急要的货。
“念英，今天有几个客人？”五妹手上不停的挑拣鲜花。
她举个很多的手势，继续捆绳子。
爱伟嘶哑：“她的意思是多得数不清。”
隔一会儿，五妹突然问：“念英，今晚煮了几道菜。”
她竖起四根指头。
老马很奇怪，明知不能说话，问那么多干嘛？又不是闲着。
看看手表，打声招呼赶最后一班车。
“我走啦！注意休息。”
她点点头，甜甜一笑。
他神魂颠倒的跑起来。
“别人在这里你都不说话，真是。”
对着背影大叫：“老马师兄，小红燕会说话了！”
朱自清的背影顿了一下，继续前进。
念英流下两行晶莹，手没停。
盘点完，芳姐先送小袋鼠回自己家，再送奶奶回华农。
哗，干净整齐两间房，满室芳香。
五妹拉着小蝶的手：“谢谢妹妹呀。”
“一家人呀，小罗汉哥哥的妹妹就是我姐姐。”
她也还没搞清楚倒底谁的年纪大。
“小罗汉是谁呀？”
“耀武哥哥呀！”
开始诉说从奶奶那里听来的鬼手传奇。
“难怪，前几天有芳村老乡说江湖出一个绝顶高手，绰号鬼手。一招打败湖北唐枪。少林俗家弟子十二神仙没出手就完蛋。”
爱伟嘶哑：“五姐，我们好了。您冲凉去，一起洗衣服。”
“好。你们先去睡，我来洗衣服。”
小蝶坐在电脑前输进今天的销售报表。这段时间，花瓶调来调去，很复杂。一天没输就可能出大错。
宝宝坐在旁边，眼睛在单据和屏幕间来回，检查。免得还要回头。
电脑一直亮到深夜。
五妹冲完凉，洗晾好衣服。
“师姐，麻烦电话爸爸，明天早上把莲城梦姜也送来。宝宝明天要去医院拉货，人手不够。”
“你爸爸是？”
“彭海！”
“哇，彭师兄。他有几个孩子？”
“现在九个，陆陆续续还有。目前不能确定总数！”
“两只小袋鼠也是？”
“对。店里还有三只袋鼠一只，嗯，蚂蚱！对，蚂蚱跳得快。”
“呵呵，彭师兄好样的，小胖子好样的。”
夜深，小蝶房间还亮着灯。
报表必须做完，不催他们睡觉。
五妹睡得香甜。
两只小袋鼠背靠背的做美梦。
看着她们仅剩的一条腿，芳姐捂着嘴哽咽。
单手抱起踢下床的毯子，盖好。
如果宝宝不回头，会把女孩的腿砍下来吗？
慈母心一阵痉挛，喉咙发紧。
小胖子，师姐欠你的，今生报不了，来世继续。
“小气鬼，油条吃不完，给！”
耀武接过，塞进嘴里，吸一口豆浆。哇塞，油条豆浆，绝配。
每次吃油条都会记起小学三年级暑假去漳州。一家人在爸爸厦大同学家吃油条的情景。
拿一个碟子，倒点老抽。
先咬一口油条端头，孔洞露出来。
蘸酱油，对，油条蘸酱油。
“好吃吗？”唐朝张大嘴。
油条塞了一点进去。
哇塞，好吃。
“还要！”又张大嘴。
蘸酱油，塞一点进去。
单曲循环。
吴姐羡慕的笑。
必和：“诗，我也喂你吃油条蘸酱油。”
“好。”诗仰头张大嘴。
吴妈唐妈一起鼓掌。
唐朝拿起砖头：“什么，什么？老马师兄说的？嗯，嗯，好，好。谢谢师姐。先挂，一会儿聊。”
“小气鬼，刚刚老马师兄吃早餐，告诉苏素师姐，念英会说话了呀。”
“她说什么了？”
“老马师兄没听到。他在的时候还是不会说话呀。苏师姐刚打电话给芳师姐，念英一下午接待顾客都在说话呀。”
他站起：“我去芳村。哦，不行，要去元岗。”
坐下又站起。
单曲循环。
“就算是小红燕，又如何？还有可怜的妹妹们在山鸡手上，救不救呀？”
唐朝提醒。
两位小男子汉异口同声：“救！”
山鸡慢慢的吃着燕窝，不是一小碗，而是一大盆。
不是普通白燕而是金丝燕。
被小胖子打出便便以来，身体虚弱，需要补血。
打出便便为何要补血？
被耀武知道又要嘲笑。
油嘴滑舌的人赚不到钱，不过能带来钱，带来好运。
自从在广州和耀武干上，自己被打得越惨，东莞公司的生意越好。
美国教父唐.迈克尔亲自到这个偏僻的小诊所见他。
谈了一笔天大的声音。明年交货。
“good，good。”
唐.迈克尔热情洋溢。
他没有说话。
美国人窃听厉害，说话就是证据。
助手代表他哈哈大笑：“我们老板很感谢你的慷慨。不过，你们的一千杀手不按时到的话，所有合约取消。”
“sure，一，定，到！我，son，亲自带队。son，我的，明白！”
他点点头，摊开手。
“老板说他明白。问你几个儿子来？”
“three，三，个！最，牛，三个。杀，遍，美国无敌手。”
他满意点点头。
助手端起咖啡喝一口。
两位金发碧眼美女送教父回宾馆。
一盆燕窝吃完，胸口舒服很多。
拿起白毛巾，擦擦嘴，扔垃圾桶。
“喂，老大。麻烦，小胖子又来了。我，丢！”
“不是告诉你别理他吗？”
“我们没理他，是他理我们。把兄弟们都打在地上滚。”
“他怎么知道你们，你们自己告诉他是混混吗？”
“他说民工的衣裤比我们差十万八千里。”
“老三，一直提醒你。混混不是老板，社团兄弟就是个搬砖的。你们不听。说什么人靠衣装马靠鞍，靠，靠出什么来了？”
“老大，要扣女，啊！丢，你打我干什么，我没穿黑色西装皮鞋。啊，痛！”
电话里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哪有民工拿砖头的？山鸡，你怎么教育的？将熊熊一窝！”
他默默的听着。
有道理的话，都会听，不管朋友还是敌人。
“喂，喂，老大，派人送我们去医院。丢那星，肋骨断一根。小胖子走了，今天不会回来了。”
“自己打120！”
倒底谁是诸葛亮谁是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