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名者众,被压抑的青春释放。
村长很是担心,十几个最多就是几十个,出去两百个,万一闹事怎么办?
疯子一出血流成河,西州的阿sir们能搞掂吗?
耀武微笑:“老哥,你的担心很有道理,所以要军训。就像我们华农新生,要军训。村委班子要好好学。”
“明白,就是新兵训练。”
“对,不过有点不同。咱们的重点不是体能是打架!”
村长的眼睛也变成牛:疯子村里出疯子,小胖子疯了。
简单培训后,张源和归钟升级为教官。
梦云和王秘也想做。
“大小姐,要打架的。你们学好再说。”
王秘不服气:“他们两个一起上都打不过我!”
“你忍得住口水的臭?”
两个都不吭声,赶紧把口罩戴上。
张源背着斜挎包站在一群男女面前,大声严厉呵斥要求安静排队。不听话的动作慢的,不管男女被骂个狗血喷头,侮辱祖宗十八代包括小胖子和他自己的祖宗。
疯子一个个出现,面目开始狰狞,口水开始流,呵呵声四起。
他顺出铁拳头开始打。
不打就要被牛刀插死。
这两天看师父打架看小花挥刀,满脑子都是速度和招数。
铁拳头神缩,不断有刀飞到天上,有人皮鼓响。
身上脸上也被刀划破,闻到自己的血腥味。
小胖子站在中间,左边是张源一群人右边是归钟一群人。两只眼睛一边一个。
一旦有生命危险就出手化解不管是疯子还是正常人。
没过多久,张源归钟都成了血人,不停挥拳的血人。
现实打架一点不是金庸说的那样,几百招的精彩,而是古龙那样,几招出胜负。
疯子们打得不想打,打不赢打不死了,除了浪费力气还有什么值得骄傲?
大家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张源大吼:“鸟你祖宗干你脑,还有没有要打的?”
走到最凶狠的疯子跟前,一把抓住衣领,“还打不打?”
“兄弟,打架没意思。”
“好,全部给我站起来,排队。你,你,你,给我站这里,做班长。大家分开来排在他们后面。”
尘土四起,疯子们排好队,向右看齐,报数。
小胖子微笑,想起华农大操场上的蚯蚓,想起篮球场上的暴雨和骄阳,想起那量子一抱。
抱起幸福和未来。
“全体都有,正步走,一二一!”
张源归钟大吼。
“艹你,脚怎么踢的?”
“王八蛋,眼睛看哪里?”
张源一脚踹在姑娘腿上。
呵呵,开打!
红圈开始抡,铁拳开始伸缩。
张源深得四虎们的真传。拳头打直线最快最省力。只要控制好肌肉发力,是最有威力的拳招。
在相同条件下,不管是耀武的伏母虎还是释龙的伏公虎,都显得慢而且费力。
出直拳打牛刀最需要的是计算精准,需要杰出的眼力和肌肉控制力。
刀走弧线往下插,拳要恰好击中握刀的手掌,只能有毫秒的误差。
如果是和小花打,只能是量子级别的误差。
人皮鼓咚咚响,张源身上的皮肉再次被划开。
师父在旁边,虽然是第一次打架,已经忘记疼痛忘记血。
疯子打累了,继续队列操练。
两天,这批疯子再也不想打架。挑个班长做排长,自行训练。
张源归钟训练下一批。
村长对着一群村干事说:“学会没有?不要手软不要嘴软。骂服打服,出去就不会惹事。家族王走了以后就要我们自己军训,你们要挑起重担。娃娃们出去能不能不坐牢安全回来就看咱们的了。”
他忘记:村干事也是疯子,哪有会手软。
“哦,对,还有一个重点,你们不能用刀,娃儿们被插死了怎么出去?”
“手里没刀不会打架!”
“握木刀,全部回去做几十把木刀备用。”
吃完晚饭,小胖子突然横眉竖眼一巴掌甩在小花脸上,白皙脸上五个指印。
把归钟打蒙打傻打成了蝴蝶翅膀。
她疯了。
哪吒风火轮起。
张源看见两把牛刀被空气烧得通红。
梦云王秘不再拔枪。
眨眼之间红圈淡成浅粉。
一点也不奇怪,无论她如何努力,肯定追不上小胖子。
大家都出门看两个人的追逐。
王秘鼓掌说:“姐姐,小胖子好像有很大的突破,不用蚯蚓打滚了耶!”
“当然,老祖宗的绝活。”
张源使劲看,要看清两个人的每一个动作。
只要看清就能做到。
淡红变深,现形,小花站着喘气。
耀武走上去又是一巴掌,五个指印。
女疯王又开始抡圈。
耀武边跑边唱周华健的刀剑若梦:
人间宝刀出鞘一出手高低揭晓
情天爱中有恨真心跟假意难料
人海可泣可笑斩不开恩多怨少
情关似非似是想不出一式半招
刀剑若梦恩怨似风有没有轻重
只要情浓不要武功爱恨两难容
只怕热泪不怕刀锋手中有剑
眼前有你偏偏都一一扑空
小花又站着喘气。
耀武上前,没有一巴掌:“你说的,要和归钟长厮守,如果杀了我,你们还能厮守吗?”
归钟大声说:“你杀死小罗汉,我自杀!你我地下厮守。”
小花泪流。
找不到哥哥。
晚风送来一阵阵稻穗的香味和蛙鸣。满天星星洒下浪漫视线。
耀武涌起一阵柔情。
“走,大伙儿抓泥鳅去。”
“哪里有呀?”
“小沟和稻田。”
墨绿的水稻一块块玉似的温润。虫吟蛙鸣,闻声不见影。
没有雾,一切也显得神秘。
田埂上出现六条黑影,无声无息好像幽灵。
泥鳅姑娘静静的躺在家门口等待泥鳅小伙。
爸爸妈妈说外面危险,不能为爱牺牲。
青春就是要冒险,为爱牺牲值得。
被手指夹起的时候,她没有扭动挣扎,安安静静坦然接受。
转了几圈已是半脸盆泥鳅,张源归钟都很高兴,打了一天没有吃点肉。
“咦,刚才抓了一条怎么又来一条呀。”
梦云纤手指着静静等待的泥鳅小伙。
他已经等了半个小时,心上人失约,一定是爸妈不让出门。
等吧,等到死为止。
没有她,宁愿死。
“噢,一定是约会的泥鳅姑娘被我抓了。哪一条是呢?”
半脸盆泥鳅谁是谁?
哗啦,泥鳅小伙抬起头:我的天啊,这么多泥鳅姑娘小伙,看花眼了。
喂,宝贝,我在这里,等了你半个小时了。
两条泥鳅并排躺一起。
六个人傻傻站着看。
张源归钟不再想吃肉。
小花拉起爱人的手:“走,带你们去抓鱼,抓大鱼,鱼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