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前面空地熙攘一百多个老疯子。
不少人的嘴角开始流口水。
呵呵声此起彼伏。
梦云和王秘都戴上口罩。
耀武走到祠堂门口，一袭白衣，丑陋的脸，目光如炬。
口水不流，呵呵消失。
“各位兄弟好，我是福建莲城姜家堡姜启伟。启字派。你们这里再老的人也没有辈分高过我的。”
大家都掐指头算，全点头。
几个年轻人搬来几本厚厚的家谱。老人迅速翻纸，找找找，手指在姜启伟三个字上面停住。
“找到了！”
很多人过来看一眼，点头。
梦云也过去看那发黄的纸，好奇的问：“小胖子，你的名字几百年前就起好了？”
微笑点头。
“真神奇！”
“修路的工程师刚才已经到村里，开始勘测地形。会用最快的速度把路修好。只要你们想出去工作，我会尽全力帮忙。两个月之内，可以安排两百个人到广州的酒店上班。端盘子做服务员，不需要文化，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一个月工资五百左右，包吃住。想去的到村长这里报名，每家暂时只安排一个。具体条件大家看村里的告示。”
底下一片吵吵嚷嚷，嗡嗡嘈杂！
“村长，是否可以推出几个代表，听不清楚！”
“每个山头出一个人。”
吵得更凶。
很快人群散开，一团团红影出现，全部反手握牛刀。
呵呵声四起，口水腥臭乱窜。
两个白圈滚过，一阵叮叮当当，红影顿失，个个手臂酸麻，提不起刀。
“有话慢慢说。没有饿肚子，打什么打？不是告诉你们吗？只有我点头你们才能打。打架之前必须问过我。我是家族的王，你们问过我没有？你们到底尊不尊重我这个王？”
梦云王秘噗嗤噗嗤的笑。
一个疯子大叫：“打了再说！”
几十个疯子冲过来，带着口水腥臭和红圈。
耀武看见边缘被空气烧红的刀刃。
张源看见终身难忘的一幕。
相对于师父的速度，疯子们是静止的。
经典物理不是说相对速度是两者之和吗？
那是相对于第三者而言，不对，更精确来说是相对于静止的观察者而言。
他根本没看到耀武的出手和身影。
只看到自己的视线被弯曲。
时空弯曲。
动手的疯子胸口被推了一把，摔得老远。
有两个刀刃发红的疯子脸上被划了一道血痕，手指划的。
“还有没有要试的？”
村长说：“我来试试。不是为了意气是为了兴趣。”
“承让！”
张源看见他顺出两把血红牛刀，而后是两团弯曲的光线重叠分开，现出人形。
作者也没看清楚动作，实在太快。
大脑反应不过来，无法描述。
村长抱拳：“你赢了。家族王非你莫属。以后，谁不听你的，滚出疯人村，不进祖坟。”
“承让！”
这是耀武第一次看到没疯的高手。
一般来说，打架高手都是疯子。不是疯子打架不厉害。
一共四个山谷，四个人发言。
“很多人会发疯打架，枪毙了怎么办？”
“有的人平时不疯，突然就疯了。”
“这个情况，村长大哥已经说了一些。所以，第一批先过去200人试一试。喜欢打架是年轻人的天性，原因无非两个，一是对手太弱，打了白打。第二是激怒。第一个问题我想你们都有答案。酒店我有份，人是我请出去打工的。哪个打架就是打我，和我过不去。好，咱们来切磋，看看打架的后果。哪个不服我打到服为止。”
大家鼓掌。个个血性老头，同频汉子。
“第二个是制订好制度，大家和睦相处。有矛盾争论，向上一级汇报，不要自做主张。哪个不听话，我来打服。”
“外面花花世界，学坏怎么办？”
“有法律，违法必究。学会遵纪守法就坏不到哪里去。打工的单位都有制度，不准吃喝嫖赌抽，遵守制度就学不了坏。再说，呆在村子里就不会学坏吗？这里难道没有小偷？没有游手好闲的懒汉？家族的习惯就是坏，一点意见纠纷就打架。为了鸡鸭偷食吵几句嘴而提刀杀人，小花杀人的事你们不是不知道。这就是坏，坏透顶。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像小花这种姑娘，村子里不少，如果出去打工锻炼，保证个个温柔娇媚，只会吵架不会杀人。”
疯子们都鼓掌！
天井里做木屋的小两口都流下晶莹。
“娃儿们出去外面打工，忘记种稻子怎么办？我们死了，没人养牛犁田怎么办？”
“能出去打工的都是大人，难道他们小时候没有学会种稻？你们就不会多教教？一年四季，十年轮回，还有什么经验学不会？出去打工也有放假，农忙的时候找人顶班就可以请假回家。打工工资高，存点钱，自己忙不过来就可以请人干。打工几年，累了，可以请假或者辞工回家种几年稻谷再出去。有钱有时间，怎么不可以兼顾？路修好了，村里买两辆面包车，娃儿们一个电话就可以出去接，谁不愿意回来？”
大家又鼓掌。
“娃儿们在外面生病怎么办？”
“听你这话就知道你太溺爱孩子。”
“就是，老王，你的娃儿连地都不愿意下，等你死了，一家人喝西北风。”
大家哈哈笑。
“头疼脑热难道不会自己解决？到处是医院，一个电话救护车就来。周围同事很多一个村的熟人不会互相帮忙？我自己一个人过来西州读书有病死吗？”
脱下白衣，胸脯拍得嘣嘣响。
“这一身的刀疤哪条是靠爸妈治好的？”
掌声惊天动地！
旁边一头老牛茫然眨眼。
梦云撇撇嘴：“吹牛，还不是我的软饭。”
王秘：“姐姐，没错！你也是他自己争取来的。”
“他是父母生的，没有姜爸妈，他能争取我？”
“噢，很有道理呀！都是父母的功劳。”
双臂一振，扣好衣服。
“我还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明天太阳落山之前，你们把名字报到村委。这是外出打工第一炮，一定要打响。疯子侄儿侄孙们，行动起来，赚钱吧！”
掌声如雷。
王秘轻声说：“姐，实力很强呢！都是高手，好像比咱们多。”
“疯子，少室山，天王，姜家堡，华农，华工，都成一股绳了，强得不得了。”
“呵呵，咱们也是一条船的。”
“小胖子娃都是我们的。”
两位美女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