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树上是娃娃们做的事。
阿sir呼叫总部，人数太少，无法组织火力网。
务必增援。
领导很恼火：“四把冲锋不够？你大脑短路了？”
“远远不够。敌人动作太快，根本看不清人在哪里！”
“敌人是谁？在中国军人面前，美国大兵都要尿。怕几个农民？”
“不是农民，是少林寺的高手！”
“少林有什么高手？武当才有高手。”
“扫地僧。他们说要找扫地僧。”
“好，支援一个连。总够了吧！”
“两个，两个才能自保。”
“自保干啥？叫你们去干啥了？目标是什么？忘了吗？吓成这样。”
“没忘，保护专家。那要三个连。”
“给你一个营！”
江营长侦查地形，布置三道防线。
村口第一道防线。屋顶，树上狙击手，村口构筑简易工事交叉火力。
“只要我吹哨子，你们就开火，确保视力范围内没有活动的物体。”
“是。”战士们高呼。
村里设第二道防线。
到处是化妆成老百姓的战士，腰间鼓鼓的驳壳。
“看见和尚就拿下，反抗就开火。”
“明白！”
屋子周围第三道防线。
几十个侦察兵格斗高手，或站或踱步。眼睛雷达一样不断向外发出光波，每一个物体都在大脑里过滤。
“你们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华农大专家。宁可与敌共亡也不能损伤专家一根毫毛。”
“报告营长，还没入党。”
“好，就地火线入党。”
我的天，身处战场了耶！
赖皮陈曲小罗汉兴奋得到处走。
村长跟在后面拍照。
“村口堆个雪人，和战士们一起拍照好不了？”
“问问江营长。”
“你们是专家，怎么开心怎么来！同志们，专家要拍照留念，全部配合。”
喇叭里传出命令。
战士们一起动手堆了好几个雪人。
同学们和手持微型冲，狙击步的大兵合影。
鹅毛纷扬，头顶肩膀白白一层。
美得不要不要的。
远处，茫茫雪影，现一个魁梧身形。路边杨树枝干显得纤细苗条。
子弹上膛。
两个战士赶紧拉着陈曲卧倒。
赖皮很委屈：怎么没人管我呢？男专家也是砖家。
江营长嘴里叼着口哨，眼睛死死抓住魁梧。
“爸，你来干啥？”
“你妈叫我过来帮忙扫雪。”
“谁家扫？”
“曲儿家！”
“俺们是亲戚？”陈曲爬起来。
“要问她妈！”
“江营长，咱们是亲戚呀。呵呵，我牛掰了耶。回学校可以显摆了耶！合影留念。”
村长赶紧按动快门。
“江叔叔，走，扫地去。”
喇叭响起：“同志们，我爸去陈曲家扫地。悠着点，别走火。”
小罗汉瞪大眼睛：应该我是亲戚才对。
“江营长，请问您是姜家堡搬过来的吗？”
“江家堡？俺家啊！还用搬？”
“姜太公的姜！”
“世界上还有一个姜家堡？”
“有的。我家。在福建。”
“哦，不知道。俺们祖先一直在这。没挪过窝。”
很失望。
有敌情！
远处一群瘦弱身影，花花绿绿，映衬白雪纯净。
高大杨树下的一群花儿。
个个扛着扫把。
两位战士拉着小罗汉趴下。
江营长嘴里叼着口哨，眼睛死死抓住瘦弱。
“妈，姑，姨，你们怎么也来了？爸已经进去了。才多大的地儿，这么多人扫？”
“下雪天，地儿难扫。”
喇叭响起：“同志们，悠着点，我妈！”
小罗汉惊呆，扫地僧没来，扫地亲戚一群。
赶紧跟后头。
扫地妈一到，屋前立刻开了火。
轻重火力全开。
雪花被火力卷起找不到根据地。
一群叽叽喳喳的喜鹊晕头撞在树干上。
苏素的脑袋有点晕。
“今天课就上到这。四妹，去找兽医看看，耀武它们好像不长肉。”
“好的嘞，我们也觉得纳闷，吃得又多又好，还懒，不是睡觉就是要抱抱。怎么不长肉？”
“名字起得不好，读书人都是廋子。”
“廋得好，抱得动。大肥猪遛起来费劲。”
苏素手托红腮。
老彭刚才打电话来，事情很麻烦。一个营的士兵手持微型冲锋守卫，什么概念？
可怜的小胖子，第一战就被打吐血。额头还被个老头打个大包，多疼啊！
三十六个疯子老头，来去如量子，ak47都打不到。
小胖子都老老实实投降。
还说少林寺扫地僧要来讨公道，不是一个，是一群哦。
我的霸王椰啊。
他们还回不回得来呀？
一个营的战士管不管用呀？
要不要告诉师妹呀？
算了，还是小胖子自己想招。
“您好，请问是妈妈师姐苏素吗？”
点点头，点个数，一二三四。
“姜家堡四虎？”
“我大虎！”
“二虎！”
“三虎！”
“四虎！”
“走，吃咱们的工程师水饺先。”
“好嘞！”
陈琪和张源也在吃水饺，乡音开始热闹。
大虎做示范，顺出石子扔出去，先慢后快。
先练发力方式，包括呼吸，肌肉动员。
发力方式练得纯熟，形成条件反射，速度自然就会上来。
念英笑着说：“师傅，扔一个看看。”
二虎站在树干前面。
大虎一挥手，砰一声，没人看见石子轨迹。
只见二虎头顶树干上嵌一个石子。
杀英大叫：“师傅，快教教我呱。”
杀伟单手拍大腿：“丢，我要学。一定要这么厉害才行。”
杀姜鼓掌：“学不好，不姓陈呱。”
砍英砍伟羡慕得眼睛流水。
港式普通话，四虎们莫名其妙很喜欢。
缺腿和胳膊的发力方式不一样，分成两组。
陈琪只对念英有兴趣，静静看她练。
张源拿出铁拳头，在树干上敲了两下。震得手麻！
算了，放回挎包。
还是读书轻松。
三虎四虎对视一眼。
“耀武叔的徒弟？”
点点头
“练铁拳不能有外人。否则会有杀身之祸。出师打架才能被外人看。”
“为什么？”
“出师后，手快。打完架第一件事就是收铁拳，外人看不到。”
“有什么所谓？新时代，大家用枪，没人在意这个铁疙瘩。”
“你家肯定和铁拳头有关系！”
“师兄说我是石达开后人。”
“张坊的村长？”
“我爸爸！”
三虎四虎又对视一眼！想起姜家堡那晚村长的一声凄厉惨叫。
“这对铁拳头应该有你份。你记住一点，铁拳头上面很多恶鬼，阴魂不散。广州也有厉鬼，会找你要命。”
“迷信。”张源看见六妹：“你们练，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