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今晚千万别被巡逻队抓到。”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在咱们提醒前出事。他还小，没经验。”

　　“抓到就麻烦啦。优秀班级肯定没戏。三千块。刘云会提醒我租房子。赖皮哪有钱租房？我们在学校没有一点违纪动作。”

　　德宏悠悠的说：“每次都耳听四方。偶尔犯规都限定一分钟。”

　　“那你整夜不归，去哪里了？”

　　“呵呵，老乡给了钥匙。动科实验楼天台，反锁。有一次巡逻队敲门，整晚大家一块赏月。”

　　满宿舍狂野的笑。

　　早起，赖皮的床是空的。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优秀班级没了！

　　老贾：“怎么办？”

　　子欢：“凉拌！”

　　德宏：“跑完步再说。”

　　跑到大操场，远远看见一团黑影。

　　赖皮坐在阶梯上，陈曲头枕大腿躺着。

　　女生宿舍还没开门。

　　大家松口气，跑步，静坐，打拳。

　　“赖皮，陈曲，可以回去睡觉了。”

　　赖皮抬起头：“天还没亮！”

　　“女生宿舍开门了。”

　　陈曲睁开眼：“呀，你们怎么都在这？”

　　老贾：“我们来拯救你心上人！”

　　脸上飞起胭脂红，起身。

　　赖皮站起来，摇摇晃晃。

　　老贾扶着：“你回去睡觉吧！我们扶他回去。”

　　“好哩！谢谢！赖皮，下午我买点西洋参给你补补。”

　　回到宿舍，火力大开。

　　老贾：“这样不行。巡逻队抓到，你死定，优秀班级死定。大家努力白费。”

　　子欢：“三千块钱奖金没有了。高老师都抬不起头。”

　　德宏：“你采取措施没有？戴套没有？怀孕了怎么办？陈曲怎么办？”

　　耀武：“陈曲家境怎么样？据我所知一般。有钱养孩子吗？休学一年，她家承受得了吗？她承受得了吗？流产对身体伤害有多大，你知道吗？”

　　赖皮趴在桌上哇哇哭：“你，你们，不早点说。你们不教我戴套，还怪我！”

　　子欢笑起来：“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把持不住了？”

　　老贾摇摇头：“你早点说要做洞房花事，我们就教你。”

　　“哇哇，子欢可以做，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给了25万彩礼，我们摆了酒席。双方家长都点头。校领导也要我负责任。而且我们在校外。巡逻队不去。你知道我租的房子在哪里吗？”

　　“必和都可以。哇哇哇！”

　　耀武抓起自己的水杯狠狠摔地上。哐哐哐，不锈钢杯在地上跳了几下。

　　“混蛋，你们能和他们比？”

　　老贾也很气愤：“别人这辈子最后一次了，你昏头了。再不改正，奖学金肯定拿不到。”

　　子欢：“你呀你，太年轻了。还不懂事别做花事！不能再做了。”

　　德宏：“好了，好了，看你还小，不批评你了。以后不准夜不归宿。不管有没有措施不准再做。校外租房也很危险。你们的广东话都不标准，很容易被骗。我们的话你听不听进去你自己的事。如果优秀班级没了，我不信你还能呆在木工班。”

　　赖皮眼泪汪汪的抬起头：“老贾，你没干？”

　　老贾：“前天我灌了一斤多白酒，你还笑我。叫你喝你不喝！”

　　“耀武，你最早拍拖。老婆是富二代，你总干了吧！”

　　耀武举起手：“对天发誓，接吻都没有。如果有，天打五雷轰。高老师的命令，不折不扣的执行。”

　　德宏说：“你怎么长不大？别人怎么样你就要怎样？别人拿不到特等奖学金，为什么你要拿到？不要问我有没有做。我做不做都不能成为你做的借口。”

　　耀武指着赖皮大声说：“我不管你多小，反正已经成年。你要是敢夜不归宿，我就去找你。我现在打电话给唐朝。陈曲那里要警告！”

　　赖皮又开始哇哇大哭。

　　唐朝马上打电话到陈曲宿舍楼，披头盖脸骂了一顿。

　　陈曲拿着话筒嚎啕大哭。

　　“姐，哇哇，我，我忍不住啦！他，他死活要哇！”

　　“不是教你夹紧大腿了吗？傻了，蠢了，要色不要命吗？”

　　“哇哇，他说概率很低呀！”

　　“这是量子行为，有了就有了，概率低有什么用？怀孕怎么办？谁管你吃喝？你爸妈那里怎么交代？被巡逻队抓到，丢谁的脸？两个班的班主任都丢脸。同学们都抬不起头。你还能呆下去。”

　　“哇哇，唐姐，我对不起你们。”

　　“怎么不向你姐学习？她就果断拒绝老贾。怎么不向我学习？我们接吻都没有。一晚上和衣而睡。”

　　“好，绝对不让他再碰我！”

　　“记住啊，你还小。不懂事呀！万一吃东西莫名其妙反胃，想呕吐，就是怀孕迹象。你就告诉我，告诉你姐。我们帮你想办法。千万不要隐瞒不说。否则，出了大事，没人能保你！”

　　“好的！谢谢姐姐！”

　　“赶紧去上课，要迟到。”

　　唐朝想了想：“妈，怀孕几个月肚子会大得看出来？”

　　她哈哈大笑：“你不是都懂吗？行家？”

　　搂着妈妈的脖子：“比起你差远了呢！”

　　“三四个月就看得出来。”

　　“多久会呕吐呢？”

　　“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反胃吐酸。”

　　“好。来得及。万一呕吐就休学。我的天，放假边缘，万一回家了才呕吐，怎么办？”

　　“这点事，只要妈妈在身边，看脸色就行。”

　　“怎么看得出来？”

　　“和平时不一样，有点生病的感觉，有斑点。如果真怀孕，还是告诉妈妈，身体最重要。不管要不要孩子都要告诉妈妈。最好是在妈妈的照顾下，休学生孩子！”

　　“走一步看一步！”

　　必和眼睛冒出怒火，一拳打在桌子上。老寿星吓得转个身，黑颈龟的脑袋都不见了。

　　“必和，别发火，平静！啊！痛！”

　　“哪里痛？”

　　“背！”

　　吃药，叫医生，按摩。一阵手忙脚乱。

　　知道，坚强的她，一般疼痛都只皱眉。

　　主治医生大声说：“小妹妹，我在这里，谁都不要怕。你账号上的钱也很多。你告诉我，做不做手术？这样下去越来越痛！熬不了多久！”

　　“大夫，谢谢您！我明白。爸爸妈妈姐姐都告诉我了。我自己的选择。要快快乐乐。大家都快乐！”

　　长叹一声，拉住她手：“这是我第一次佩服患者，还是一个小妹妹。这样也好。现在只是阵痛。痛一会就好。吃药吗？解痛的？”

　　“不要。忍一忍就过去。输血就行。”

　　“好。看开点。这种病很奇怪，啥结果都有。所有情况都是概率。量子特性！”

　　“大夫，您也知道量子？”

　　“哈哈，我广州医科大学的不比你们华农差。”

　　“呵呵，师兄好。谢谢您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