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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画〈人〉(二十六)

成为一个龙傲天 云不见 2939 2024-08-12 08:50

  周述沉默两秒,对下面的人道:“具体说说。”

  前方诗客似乎深呼吸了一下,才道:“大人,上个月”

  他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故事里有两个主人公。

  一位叫做钱明,一位叫做白梅。

  这个故事并不复杂,甚至可以用简单来形容。

  这里的琴师是上个月才来的,在她来到这里任职之前,一直在二楼弹奏的琴师名为白梅。

  白梅琴艺高超,雅名远扬,吸引了不少好奇者好琴者专程来听一曲。

  这其中有一位,名叫钱明。

  钱明官职在身,说来也巧,钱明所任之职是户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同为正三品,若是这位钱明正在荷园,案子就不一定好查了。

  然后,最前面的诗客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有利于他们的消息,他说钱明上月被刺杀了。

  刺杀钱明的正是琴艺出神入化的琴者白梅。

  最前方的诗客接着道:

  仅凭白梅一个柔弱的女子如何能杀的了户部尚书一个魁梧的男子?

  这自然有同伙。

  说到同伙,诗客停顿了,轻微地抬了一下头后又低下,言语支吾了起来。

  “同同伙,就是……”

  这摆明了是想说同伙是百里淮啊。

  诗客支支吾吾,吐不出想吐的几个字,便又讲了些关于白梅的故事。

  在白梅的故事最后

  他说这位女子刺杀前户部尚书之后,畏罪自尽了。

  至于钱明,或许是这个人,曾是官身,诗客只是又寥寥介绍了几句,便没再提了。

  场面又陷入了寂静。

  周述往前看了去。

  联系诗客所述的白梅近生,很容易便能发现。

  这位名叫白梅的女子,是敲门妇人口中的女儿,是她丢失的在寻找的,后来系在手腕上的红梅手帕,是她再也见不到的孩子。

  她敲的门,里面有隐藏箱子隐藏的会变得血迹斑驳的画卷,那血迹之中是她的孩子的踪迹。

  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在铺垫了。

  难怪这个地方不算小,若是设密有的是地方,却在一个空房间里设置两三层机关。

  设计者引导的很明显,但这个设计是真的恶心。

  若是没有偶然获得隐藏的箱子,他们面对画中人的暴动,可以说是束手无策了,又不能打杀npc,无意杀死重要npc,接下来便真是死路一条。

  这是考察什么?

  人人性吗?

  人性这种在修真界经不起考验的东西,竟然被用来考试了。

  周述毫无笑意地勾了下唇角。

  已经步入修真的修行者有几个真把他人性命放在心上?

  本质上,修真界是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啊。

  何苦设置这一遭?

  周述现在很好奇,有多少参赛者,能过的了这一关考验。

  话说,故事都有因果,刺杀是果,自杀最多算后续,那因呢?

  周述从树上跳下。

  百里淮紧随其后。

  最前方的诗客打了个哆嗦。

  周述笑道:“不必担心……”

  正说着周述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过百里淮手中的画卷扔在了地上。

  他抓过画卷时捕捉了一瞬诗客们的神态变化,这些人在一瞬间神情变得惊恐了起来,都不由自主地朝偏离他的方向倾了身体。

  画卷掉在地上,诗客们仿佛都松了一口气似地倾了回来。

  但周述觉得那惊恐和松了一口气,是一种特别类似失明和复明的变化。

  仿佛在他拿到画卷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上叠加了一个其他的身份。

  和他的猜测一样,只要画卷不在手上,那身份就会随之消失。

  这身份大概就是所谓的“手上沾了血”或者“刺杀案中白梅的同伙”。

  只是典芷柔和那位粉衣姑娘是怎么发现的?如此果断地把画卷栽到他们身旁。

  大概是发现了画卷有所变化,而诗客们中部分npc察觉到画卷,神态发生了变化吧?

  以粉衣女子的敏锐度,她会果断地选择扔掉画卷,这一点,周述一点都不惊讶。

  就是,这样“栽赃”给他们,真的好吗?

  好吧,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栽赃”,毕竟画卷是百里淮自己捡的。

  周述右手食指指着百里淮,问诗客道:“他是谁?”

  诗客略带疑惑地道:“您的?朋友?”

  周述又问道:“你刚才说‘手上沾了血’是说的谁?”

  诗客小心地看了前后左右,忽地面露困顿,道:“大人,那凶徒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此刻正站在诗客前方的“凶徒”百里淮:“……”

  周述背在身后握着的手朝百里淮跟前递了递展开了。

  他的手心中又是一块牌,是一块玉石做的腰牌。

  腰牌上刻着“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四字周围累刻着些繁复的花纹。

  百里淮取过腰牌,指腹磨搓了下花纹和字,将腰牌系在了腰边。

  周述让开了位置,百里淮重新出现在了众npc前。

  “尚书大人!”

  如周述所料百里淮的身份随着身份凭证变化了。

  周述牵着百里淮转身离开。

  诗客们目送周述和百里淮直到他们两个完全消失。

  没走太远,在一处无人的空地停了下来,周述把隐藏箱子拿了出来。

  箱子里还剩下:

  一叠信件。

  周述拿给百里淮看。

  一块血迹干涸的青釉酒盏碎瓷片。

  这大概是白梅暴起后的凶器?

  两缕系在一起的头发。

  钱明和白梅的?还有待商榷。

  一幅带血的梅画。

  梅,是白梅,这血迹,好像和《竹里馆》那幅能接上,当时是挂在同一面墙上?

  想到墙,又想到房间,周述自然而然地想到妇人在敲的那个房间。

  周述转头问道:

  “怎么样?看出了什么?”

  百里淮面部绷的很紧,他道:“这是骚扰信件。”

  “我看看。”

  周述凑近拿过信件最下面的信,纸上是雅致的字体:

  「白梅妆鉴:

  云天在望,心切依驰。相思之切,与日俱增。望风怀想,时切依依,别后萦思……

  ……

  ……不胜忏愧,万望海涵。

  钱子月。」

  周述挑眉。

  这,是在表达情意。

  周述转向问道:“怎么看出来是骚扰信件的?”

  百里淮给了周述他正好拿着的十几张信件,道:“你看看。”

  周述翻了翻,发现全是男子写的信。

  百里淮:“这个叫钱明的不顾白姑娘的意愿,即使白姑娘委婉说过不要再写了,他还是写,依旧固执己见地表情达意,还不断地约白姑娘。”

  百里淮说着,把三张信件递给周述,周述看了一眼,新到手的三张上是不同的字迹。

  这三张字迹很是隽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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